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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恃宠入婚》第 37 章 37(第3/4页)
徐清菀泣不成声,她想到那日订婚宴上,她亲眼看着贺九叔在众目睽睽下让施婳落座。
颇有厚待之意。
那样举足轻重的人,整个贺家都仰他鼻息,他竟然会为施婳撑腰。
当时她便觉出不妥,但据贺珩所说,他九叔向来清冷禁欲,对女人兴趣全无。
之所以会帮施婳,可能是出于刚回国的立威之举,想要在众人面前立个不偏不倚的清明人
()
设。
她便也信了。
毕竟施婳看起来不过是个清高无趣的女人,瞧不出她有勾男人的手段。
却没想到施婳她竟然真有本事搭上那样位高权重之人。
贺珩只是肃着一张脸,平日的温和宠溺不复存在,他甚至没怎么看徐清菀。
徐冠林发了话,徐清菀却仍有不甘,带着哭腔支吾:“凭什么,我是通过合法的拍卖渠道买下的,凭什么施婳要,我就要还回去,凭什么。”
贺珩眉目轻哂,冷淡地睨了她一眼,像是讽刺,又更像自嘲般说:“就凭贺砚庭肯替她开这个口。”
-
施婳一觉睡到中午,是被连姨小声唤醒的。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太阳穴,头有些昏沉,但不至头疼。
“小婳,醒了?”
连姨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施婳恍惚回神,大脑一片混沌,像是失去了部分记忆,显得她整个人都迷惘空洞。
连姨见她瞧着有些虚弱,忙轻手轻脚将人扶起来,把一杯温度适宜的蜂蜜水喂到她嘴边:“傻孩子,你昨晚喝多了,先喝点蜂蜜水润润嗓,宿醉后多喝蜜水脑仁儿才不会疼。”
施婳脸颊泛白,但唇色还算红润,宿醉醒来的状态不算很差。
徐徐喝下大半杯蜂蜜水,她的意识逐渐回笼,脑中断断续续闪过好几个记忆碎片。
很混乱。很破碎。
叫人……面红耳赤。
她白白净净的小脸忽然泛起一层诱人的胭脂色,连姨还吓了一跳,忙伸手覆上她的额头,试探体温:“没事儿吧小婳,怎么脸突然红了,没发烧吧?”
施婳几乎被那些堪称……靡乱羞耻的画面惊得失了心跳。
连姨的声音让她抽回神来,含糊应声:“没,没有。”
“摸着倒是不烫呢,应该不发烧。”连姨喃喃自语,继而笑道,“澜姨可疼你,知道你喝多了杨梅酒,一大早就给煲上了燕窝小米粥,说是给你解酒养胃。”
经她提醒,施婳这才记起昨晚好像是喝了不少杨梅酒。
甜滋滋的,酸甜可口。
“那杨梅酒,我喝醉了?”
连姨抿着嘴乐不可支:“可不么,这事儿也怨阿澜,她忘说了,那酒虽是甜口,却是四十二度的高粱酒发酵的,喝上一两小盅也便罢了,谁知道你这孩子眨眼就喝了大半壶。”
“……”施婳陷入哑然。
所以她,直接断片儿了?
那些记忆……应该是她做梦发生的吧。
都喝醉了,想必只会呼呼大睡而已。
定是梦境。
如此想来,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忙直起身,细声说:“连姨,我要洗个澡,您先忙去吧,我很快就下楼喝粥。”
“好嘞,那我去给你放热水。”
“不用了连姨,我冲淋浴。”
连姨便准备离开,施婳也起了身,经过主床边的湖水蓝丝绒贵妃榻,
一眼就瞥见了被静静搁置在那上头的金色礼服裙。
香槟金,复古港式,法式大方领,外面套着透明的高级礼袋。
“这是……”她一脸怔然。
连姨循着她的目光瞧了眼,口吻也有些困惑:“这个呀,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听说是阿珩少爷一大早送来的,九爷说拿上来搁这儿,我便放这儿了。”
施婳下意识俯下身,葱白的指尖缓缓抚了上去。
它昨天被徐清菀穿在身上的印象已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有关妈妈的记忆。
她想起妈妈穿着它的样子。
很熟悉,很安慰。
零星的碎片再度充斥大脑,她好像隐隐记起自己在贺砚庭面前哭诉了什么。
难道……这不是梦?
她是真的趁着酒意,对贺砚庭做了些什么。
这种可怖的想法令她羞愤欲死,躲进浴室,被雾气浸湿了大脑,才勉强迫使自己平静。
怎么可能不是梦。
一定是的。
或许她是说了些胡话,但一定没有做过什么。
至于那些有关贺砚庭抵着她攻城略地的画面,更是离谱。
贺砚庭寡得像一位遁入空门的佛子,他怎么可能有那样欲气的一面。
昨夜的杨梅酒事件纯属意外。
今天是崭新的一日,她还得上班。
施婳披好晨袍就下楼直奔餐厅,准备去喝澜姨准备的小米粥。
毕竟不好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
然而澜姨是没见着,在餐厅措不及防撞上端坐于主位的男人。
他穿一件黑色冷绸衬衫,面容清雅肃穆,正在优雅地进食午餐。
施婳慌慌张张垂下眼,糯糯地开腔:“你怎么……中午还在家里。”
自同居以来,贺砚庭日日早出晚归,从未有在雁栖御府用午餐的先例。
大约是被她扰了进食的清幽环境,男人不经意撩起眼皮,不咸不淡觑她一眼。
这一眼,深邃复杂,好似莫名染着什么晦涩的情绪。
施婳被他觑得心下瘆着,战战兢兢地问:“您,您怎么了?”
偏生贺砚庭的姿态又很松弛,慢条斯理地用着刀叉,没再多看她一眼,只淡声说:“坐下喝粥。”
“噢。”施婳蔫蔫地应了声,乖巧顺和地拉开餐椅落座。
薄荷绿雕花瓷碗中盛着金灿灿的红糖燕窝小米粥,令宿醉后有些口苦的她感知到食欲。
浅浅尝了一口,热度正适宜入口,像是有人一早盛出来替她晾着的。
两口,三口,五口。
小米粥入口即化,但餐厅未免过分安静了些。
施婳忍不住抬眼偷偷瞄他,只见他清贵矜落,用餐的一举一动都优雅至极,俨然是他平素那副寡淡的模样。
心里顿时更安定了些。
想来果真都是梦罢了。
她怕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面
前这位清冷如佛嗣的人,昨夜足足冲了三次冷水,才勉强浇灭那股灼人的燥意。
粥已经吃到了第二碗,晨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施婳戳开查看,是梁瑟奚发来的微信消息。
又约她一起吃午餐。
想到昨天中午的谈话,她不难猜出梁瑟奚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昨天有关专访该敲定的细节都谈完了,便是再有问题,也不至于次日就二次约见。
想来是因为昨日谈话间拉近了彼此的关系,梁瑟奚也对她稍加透露了微妙的心思,今日恐怕八成是想继续打听有关贺砚庭的信息。
施婳没有太多犹豫,直接婉拒了。
[抱歉,我已经吃过了]
梁瑟奚那边又很快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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