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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错莺入怀》40-50(第2/27页)
,何来说谎?二弟可?真会?说笑。”
他嘴角笑意如同面?具,僵硬地挂在脸上,故作磊落地吩咐道:
“来人,去请林姑娘过来,二弟想见他嫂嫂呢。”
听到“嫂嫂”二字从兄长口中说出,裴言渊登时拧紧眉心?,盯着兄长的脖颈,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不过,等到裴言昭转过头,他垂下纤长眼睫,把心?绪藏匿得极好,仍是?兄友弟恭的模样,端起酒盏道:
“兄长当真是?大度,我自愧不如。”
未过门的姑娘,哪怕是?家中兄弟,也不能说见就见。
只有侍妾和侧室,像是?养在家里的漂亮物件,可?以随便玩弄和见人。
一想到兄长的丑恶嘴脸,裴言渊就鄙夷至极。
再想到莺莺非要嫁给?兄长,还因此撇下他,那份鄙夷变成了恨意。
他定要在兄长染指之前,把想要的一切夺回来。
二人虚伪地你?来我往,看得下人都尴尬地埋下头,生怕打扰他们?做戏。
直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林知雀一袭烟粉襦裙,迈着小巧的步子走来,端庄淑雅地低着头,一如当年金陵千金。
她紧张地攥着衣角,半抿着樱唇,又怕把胭脂弄花,只能咬着牙根,硬着头皮往前走。
方才刚要用晚膳,桂枝就说侯爷请他过去,席间还有二公子在场。
自从竹风院一别,她再也没见过裴言渊,还未想好如何面?对他,更不知如何在侯爷面?前面?对他。
林知雀一身冷汗,行至花厅前,才不得不抬起头,乖顺地笑着行礼,声音微弱道:
“侯爷安好,二公子幸会?。”
她关键时刻停顿,灵光一闪,忽而想起侯爷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她给?他亲弟送饭,不知她与他亲弟逃出府,不知她受到他亲弟的教?导
按照纲常伦理,她绝不该见过裴言渊,否则会?惹上是?非。
今日?,理应是?他们?初次见面?。
“幸会?”
裴言渊呢喃着这?两个字,似是?对她的回应,又似是?若有所思,笑容意味深长,手指却攥紧酒盏,暗哑道:
“林姑娘名不虚传,果真知书达理。”
永远守着规矩,不敢逾矩半步,仿佛与他相识,便是?触犯禁忌,让她难以启齿。
林知雀不善撒谎,在一道道目光下无所适从,气血迅速涌上脸颊,耳根都泛着浅薄的绯色。
她唯恐被侯爷看出端倪,想把双颊红云压下去,但又不能做什?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愈发躲闪裴言渊的注视。
他们?的目光暗中来去,一个步步紧逼,一个节节溃败,如同来回拉扯的丝线,十?分耐人寻味。
裴言昭察觉异样,怀疑地打量这?二人,沉声问道:
“二弟与林姑娘见过?”
听了这?话,二人下意识对视一眼,裴言渊垂眸轻笑,正要开口回答,林知雀立刻抢先道:
“侯爷明鉴,我与他一面?之缘,送些?吃食,仅此而已。”
他骤然一噎,幽怨地扫了她一眼,不悦地错开目光。
这?姑娘隔三差五来竹风院,与他亲密无间,说起来却成了“一面?之缘”。
看来这?一面?,可?真够大的。
“哦——原来如此。”
裴言昭应了一声,稍稍思忖,想起什?么似的点头,并未计较和追问。
他都快忘了,起初给?二弟下药,诱导林知雀送去竹风院,他们?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不过那次下毒没有成功,想必二弟心?里有数,以为林知雀是?帮凶。
因此,今日?他们?之间气氛奇怪,互相试探,倒也非常合理。
林知雀一颗心?提了起来,随着侯爷语调的起起落落,暗自舒出一口气,屏息凝神走向圆桌。
她提着裙摆,攥着衣料的手指微微发抖,步子如蜗牛般缓慢,时而心?虚地偷瞄裴言渊,观察着他的反应。
谁知,这?家伙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伴着她的步子挪动?,没有一丝遮掩,好似故意让侯爷瞧见。
甚至,眼底还闪过一丝嘲讽与得意,墨色眼眸幽若深潭,静静欣赏她拙劣的演技。
林知雀连忙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走到二人的中间。
圆桌不大,这?俩兄弟相对而坐,每个侧边各有两个空位。
她犹豫一下,选了靠近侯爷的位置,战战兢兢地坐下。
如今身份揭开,她身为侯爷的未婚妻,理当与侯爷更为亲近。
况且,她尚未过门,与侯爷的亲弟弟用膳,虽说不算僭越,但也有些?冒昧。
加之她与裴言渊之间一言难尽,更应该偏向侯爷,以此撇清关系,矫正身份。
思及此,林知雀底气足了许多,笃定地摆正位置,挺直腰杆。
然而,她刚刚坐定,椅子还未捂热,就发觉裴言渊不悦地看着她,眸光尽是?警告。
他稍作示意,她便明白,是?让她坐到靠近他的位置。
林知雀不动?声色地摇头,为难地蹙起眉心?,咬着樱唇不肯动?弹。
“想必是?地方有些?小,都把林姑娘挤到一边了。”
裴言渊冷不丁出声,一本正经地看着兄长,主动?挪了一个位置,笑看着林知雀,道:
“莺莺,过来。”
他语气温和平淡,嗓音低沉,莫名带着压迫与威胁,容不下半分抗拒。
褪去逢场作戏的外?衣,听起来与“教?导”无异,满含道不明的暧昧。
林知雀浑身一激灵,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在侯爷眼皮子底下,她自然不想过去,以免被发现端倪。
可?是?,这?家伙上回说过,他拿着“教?导”的把柄,随时会?把真相告诉侯爷。
若是?她不听话,他一不高?兴,当场戳破怎么办?
其?实,挨着他坐也无大碍,之前他们?经常同坐一辆马车。
问题是?侯爷,她的未婚夫,还活生生在这?儿呢。
她身负婚约,不靠近未婚夫,反而靠近未来小叔子,这?成何体统?
林知雀攥着椅子,指节扣住坚硬边角,额头渗出冰凉汗珠,目光与裴言渊无声交汇。
他依然没有让步,眉峰微微挑起,瞥了一眼裴言昭,眼看着就要开口。
“稍、稍等!”
林知雀吓得不轻,“蹭”一下站起身,杏眸睁得圆溜,隐忍地咬着后槽牙,从位置上挪开。
她搬开所有椅子,只留下刚坐过的那把,退后几步目测距离,看准后才把椅子放在二人中央。
不偏不倚,与谁都同一距离,一碗水端得相当平稳。
这?下谁再嚣张,那就是?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她已经作出退让,裴言渊仍有些?不满,却也无法再逼她靠近,十?分勉强地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饮下一杯酒。
一旁的裴言昭看着他俩,迷惑地转悠眼珠,不明白究竟在做些?什?么。
温香软玉突然远离,他皱紧眉头,不乐意地轻咳一声,斜睨着裴言渊。
见他没有反应,裴言昭厌弃地剜了一眼,不屑地冷哼出声,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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