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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错莺入怀》40-50(第15/27页)
眼?皮打架,摸索着掀开被褥,却碰到了一只手。
她吓得睁大?双眸,浆糊般的脑子?瞬间清醒,连忙后退几?步,看清月光下的身影。
裴言渊墨发玄衣,整个人严实地盖着被褥,与黑暗融为一体。
不凑近了看,根本无法发现,此处还藏着一个人。
他俊容冷白,棱角分明,在玄色的衬托下愈发夺目,姿态闲散慵懒,如同?窥视黑夜的猫儿。
枕边放着他脱下的衣衫,身上只剩一件里衣,用料单薄,松松垮垮,随着动作变形。
裴言渊听到动静,微微支起身子?,柔顺墨发垂落身侧,领口?衣衫也宽松地落下去,一路掉到了腰腹。
刹那间,大?片冷白在黑夜中浮现,锁骨起伏对称,小半胸膛毫无遮挡地袒露。
皎月光影下,他胸膛的线条硬挺流畅,深浅不一,向?着下方与两侧延伸,隐约可见两抹浅绯。
林知雀看得出神,第一回 直面外人的躯体,气血涌上头脑,羞恼地红了双颊,不知所措地错开目光。
这家伙竟然没?走,还爬上了她的床?!
不仅如此,他连内衫都脱了,如此清凉舒适,真把?这儿当他家呀?!
他是二公子?,侯府本来?就是他家。
林知雀一时噎住,急得原地打转,脸颊红得滴血,恨不得跳出窗外。
她想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但侯爷就在寝阁,不能发出任何声响;
她想看向?别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但目光似乎不受控制,满屋子?乱窜,转眼?就停在他冷白的胸膛上。
而且她越是如此,越是显得心术不正,仿佛歪心思暴露无遗,跳进黄河洗不清。
眼?看着裴言渊半倚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眸光由平静变得玩味,似是在欣赏她慌张的模样,林知雀愈发无地自容,杏眸泛上热意。
她实在没?办法,干脆伫立原地,手掌立刻捂住双眼?,埋着脑袋别过头,像是犯下天大?的罪过,腰肢都羞惭地压弯了。
饶是如此,小巧的耳朵没?有遮住,透过几?缕月光,照得几?乎透明,红得快要烧起来?。
林知雀顾不得这么多?了,气息短促起伏,心脏猛烈撞击心房,按压抚摸都没?有效用,反而颤抖得更加厉害。
君子?曰,非礼勿视。
这俩兄弟无一人做到,都是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小人!
她才不会被带坏,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报复,贪图毫无用处的美色!
林知雀在心里一遍遍念着,思绪突然一滞,不由自主挪开掌心,飞速瞥了裴言渊一眼?。
冷白的胸膛与锁骨映入眼?帘,她后知后觉地回神,赶忙再次捂住,不屑一顾地轻哼一声。
裴言渊悠然自得地起身,看见她绯色蔓延至颈间,继续扩散到全身,仿佛熟透的软柿子?,唇角克制不住地勾起。
他浑然不知地垂眸,缓缓拢住叉开的衣襟,若无其事地找到衣带,不紧不慢地系好。
他凝望她羞惭至极,险些原地炸开的模样,笑意从唇角攀上眉梢,很想提醒她可以看了。
其实,刚才也可以看。
裴言渊不便出声,只能等着她反应过来?,二人僵持良久,空气都有些发烫。
约莫过了小半盏茶的工夫,林知雀才小心翼翼放下手掌,双颊潮红尚未褪去,跌跌撞撞走了过去。
她瞥见裴言渊严实的心口?,心绪稍稍冷静些,但还是不敢看他的眸子?,赌气般一屁股坐下。
寝阁的声音逐渐安定,林知雀局促地绞动手指,与裴言渊面面相觑。
她无声地指着窗外,莹润饱满的脸蛋气鼓鼓的,焦急地比划着手势,示意他快点滚蛋。
亏她回来?时没?看到他,竟有过一瞬的失落。
现在看来?,简直是毫无道?理,应该盼着他彻底消失才对。
谁知,裴言渊好整以暇地环着双臂,俯身凑近她耳畔,声音低沉道?:
“立刻走,你确定吗?”
他为了降低音量,皆是用气息发声,热气喷洒在耳畔,酥麻痒意在肌理中蔓延,惹得林知雀瑟缩肩膀,敏感地捂住耳根。
她羞愤地拉开距离,坚决地点点头,依然指着窗外。
难道?现在不走,还留着过夜吗?
裴言渊不以为然,迟迟没?有动作,好似在等待着什么,眉峰把?握十足地挑起。
恰在这时,寝阁传来?轻微的响动,应该是侯爷半梦半醒,忽而听到动静,不适地翻了个身。
这时候意识薄弱,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成为巨响,一切皆是风险。
林知雀不甘心地蹙起眉心,好几?回欲言又止,不得不承认事实,握紧拳头盯着裴言渊。
但他完全不着急,淡定地铺好被褥,安然躺下去,阖上双眸养神。
林知雀又急又气,万分想把?这家伙拉起来?,再狠狠丢出去,可偏偏不能出声,只能无可奈何地咬牙切齿。
耳房只有一张小床,他虽然只睡了一半,但她总不能与他一起睡,只能抱着膝盖,暂且坐在椅子?上,等侯爷睡熟了再赶他走。
然而,过了将近两个时辰,还能偶尔听到翻身的动静。
林知雀拿不准状况,不知侯爷向?来?如此,还是当真没?睡好。
她若是去看一眼?,把?握会大?得多?,但她不敢轻举妄动,纠结了许久也没?迈步,雕像般蜷缩在原处。
夜深露重,水汽透过窗纸与墙壁,趁其不备钻入骨髓,寒意层层浸透皮肉,凝结成细小水珠。
林知雀困倦地眯起眼?睛,想换个姿势歇息,腰背顿时传来?酸痛。
这种疼痛算不上剧烈,可绵延悠长,伴随着久不舒展的筋骨劳累,压得她差点站不起来?。
她僵硬地动弹腿脚,可惜收效甚微,目光全部落在近在眼?前的床榻上,满心只想躺上去。
就算之前再落魄,也从未有过哪天过夜,连床都睡不上的。
哪怕床板坚硬,被褥破旧,起码将她托举在被窝里,比现在好多?了。
林知雀委屈巴巴地盯着小床,想象着温暖的床铺,托着脖颈的枕头,还有柔软的床垫,愈发心驰神往。
她眼?睁睁看着裴言渊侧躺,浑身舒服地舒展,面容闲适安宁,心底蓦然蹿上一股火气。
不对啊,这是她的床,本该给她睡觉,凭什么让给裴言渊呀?
这家伙一声不吭闯进来?,害得她提心吊胆,就算要找时机离开,也应该是他坐着等待才对!
现在倒好,全都反了天了。
她一个无辜受累的弱女子?,反而要让着他一个不速之客。
这有道?理吗?相当没?道?理!
想通了这点,林知雀恍然大?悟,登时怒从心头起,愤愤不平地走到床榻边,理直气壮地躺上去。
管天管地,管不了别人,她既然问心无愧,没?必要白受委屈。
林知雀和衣而卧,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催着自己快些入睡,什么都不要多?想。
但是,身侧之人呼吸分明,幽淡竹香萦绕鼻翼,柔柔地弥散,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她辗转反侧,眼?前一会儿是侯爷,一会儿是裴言渊心口?冷白,再一回头,那片硬挺的白皙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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