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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过万重山》50-60(第10/23页)
差。
一家医药公司发来邀请函,邀请到新建的药植基地参观,期间有针对几款新药的讲演课程。
说是课程,其实是卖点培训。各店店长首当其冲,不去?也得去?,时间倒是不长,四五天左右,但巧合是,那家医药公司所在地刚巧在向满半年后即将赴职地点的省会城市。
齐星晗给向满打电话,让她多预备几天时间,顺路去?周边城市看一看。
“是你以后要奋斗的地方了,小满。”
向满答应下来,多准备了些换洗衣服。
可她没有提前告诉沈唯清,是在临行前,收拾行李时被沈唯清发现。他?就在旁边看着,问她:“你要去?过日?子啊?拿这么多干什么?”
向满所答非所问的:“我能拎动。”
她的行李箱不大,一直是黑色的那一只,但她收纳得整齐,能塞下不少东西。
循规蹈矩的人,做什么都是一样,向满就连搭积木都喜欢先把不同颜色的积木块分?开,分?成一小堆一小堆的,然?后在按照图纸去?翻找,尽管沈唯清说过无?数次了,这和?拼图不一样,按颜色分?没用,你这样会浪费更多时间,向满还是执意,俨然?是个强迫症。
客厅地毯一角如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积木块,沈唯清每次路过都要小心绕开,才不至不小心踢到了向满的“作品”。虽然?两个月过去?了,她只搭了第一层。
向满对此的解释是:“没时间。”
“你是不听劝。”沈唯清一语道破,“除了自己,你谁也不信。”
向满没说话,默认了。
她在网上买了高铁票,沈唯清拿她手机想看看车票时间,好去?南站送她,结果?被向满一把夺过来,动作夸张到出人意料,沈唯清掀起?眼皮幽幽看她:“你手机里藏男的了?”
向满说:“对。藏了好几个。”
其实是不想被他?看见车票信息。她还要从?那座省会城市辗转周边几个市县,不能被沈唯清知道。
临别之前的亲密总是像憋了火气,沈唯清打横抱起?向满就往卧室床上扔,掌心握住她两只脚踝,屈起?来,再用膝盖抵住,嘴上轻描淡写?,眼里却全写?满侵略。
“过分?了,上次是我妈的学生,这次又?是什么背景,跟我讲讲?”他?锢着她手腕,困在脸颊两侧,俯首咬她耳廓,舌尖探进去?,然?后一路吻下去?,她躲,他?就用劲,向满受不住痒,也不喜欢被禁锢,大声?斥他?:“滚!”
沈唯清才不滚。
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他?生气其实只是因为她的行程没有和?他?讲。
住在同一屋檐下最?亲密的两个人,却不知对方安排,着实有点离谱。
身形差距,向满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可在他?身下还是动弹不得,没有技巧,没有铺垫,进去?的那一霎,两个人都重重抽了一口气,向满不喜欢,用力蹬他?,却被沈唯清轻飘飘化解掉。
卧室灯都没来得及关,一切都是明晃晃的,向满掩不住羞赧,尤其是看见沈唯清棕色眼瞳里倒映出来自己难耐的脸。
“你不诚实,就别怪我想歪,说,你要出去?见谁?”
向满咬着牙,干脆顺着沈唯清的话往下:“你说对了,我去?见小关,他?前几天还联系我了。”
“?”
向满没有说谎,她一直没有删除和?小关的联系方式,成年人了,没必要搞得老?死不相往来,况且退一万步来说,他?们是老?乡,过年时还互相发了问候。
前几天小关给她发微信,特别不好意思地询问:“小满,你亲手做的辣椒酱,我可以买几瓶吗?我女朋友很?喜欢,可是我不会做。”
向满没有在意女朋友三个字,要了小关学校的地址给他?邮过去?了几瓶,刚做的,放进玻璃罐子里还热乎着呢。
“谢谢你。”
“不要客气。又?没几个钱。”
小关那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向满以为他?还有话说,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大概是说什么都不合适吧。
沈唯清明知向满是胡言乱语气他?的,可男人的劣根性发作,谁能忍得了床上听见别人的名字,他?重重几下,惩罚似的,然?后偏偏在向满不上不下的时候停下来,瞪着向满:“那还挺可惜的,当初你怎么不跟他?呢?”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沈唯清低头埋在她颈窝,哑声?问她:“什么意思?”
“全国最?顶尖大学的博士在读,天之骄子,又?是从?小地方考出来的,他?和?你不一样,沈唯清。”向满的手抚着他?起?伏的背,用尽全力才能让声?线平稳,“小关,还有我,我们人生的每一个选择都要慎之又?慎,错一步就要摔死了。
“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只不过是因为你妈妈是他?的老?师,那我介绍给他?。他?摸不清我底细,大概还以为我有什么厉害背景呢,所以才试着接触。”
“人格固然?平等,但社会身份的差距客观存在。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能为爱生为爱死,为爱情放弃一切,连前途事业都能扔一边儿。”
“我们没这个资本。”
沈唯清就是听到这句时停下来的。
他?盯着向满的脸,看见她的眼睛里干干净净,灯光一照到底。即便是在做这种事时,情与欲也没在她眼里留痕迹。
她与沈唯清对视,淡淡地:“继续啊。”
沈唯清哪还有兴致。
心里堵得要命。他?翻身下来,去?摸烟盒,却发现里面早空了,顺手撇一边,回头看见向满坐在床沿背对他?扣着内衣,长发重新束起?来,露出笔直细颈,像是永远不会低头。
“你跟谁是我们?”沈唯清压着火,“好好的,你哪根筋搭不对了?”
这一场忽如其来的争吵在他?看来是偶发事件。
在向满这儿却是预谋已久。
“没别的意思,”向满没回头,自顾自系起?睡衣前襟的扣子,“就是分?享一下我的想法,你能明白最?好,不明白也没关系。”
但这些话她得说。
且早说比晚说好。
免得如钟尔旗所言,临近分?开时毫无?预兆的一锤落音,她怕那时会纠缠不清,相互埋怨,也怕真的伤着沈唯清。
她读中专时,护理课学静脉注射,那是她唯一能拿高分?的课程,因为她脑子笨,但手好使,胆子也大,她扎手背针会用巧劲儿,一点都不疼。
现在,她也要尽量无?痛地,帮沈唯清打下这一针。
一片赤诚
“你是怎么了?”
沈唯清问向满。
我是怎么了?
第二天的高铁上, 向满也如此问自己。
车向从北到南,窗外?由大片铺陈的平原变换成连绵丘陵,青黄接翠绿, 与她起伏不定?的心情波段同频。
向满扪心自问,该说的话都早已?说明白, 这段感情里, 不论对沈唯清或是对自己,她都称得上一句忠诚专一,没有谁对不起谁。
她的愧疚和不舍来源于爱,一切为爱所掣肘。
如果她不爱沈唯清, 她大可以到时候一走了之,完全不必多虑。
即将到来的分离, 她真的不知如何处理。
昨晚沈唯清好似全然没听?懂她的话,站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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