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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过万重山》40-50(第18/20页)
在沙发上,望着餐桌上方的吊灯发呆,“这样也好,我本来就不想回去,这里天?大地大,大家都很忙,没人在意我,我才更自在。”
“但?是小满,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不是说沈老板不好,而是感情一眼望不到头,万一以后你们分开了,他是男人当然无所谓,你不一样。”
因为你是女孩。
“不信你问问你爸妈,他们肯定要劝你慎重的。就算你和?沈老板还没哎呀,这种事说不清楚。”
向满拨弄着西?瓜酒上的小旗子,按下去,浮起来,再按下去如此往复。
隔壁一桌韩国人在聊天?,说笑?声穿透餐桌隔板,热闹响亮,和?她们这边的沉闷一比,简直天?上地下。
姜晨持和?钟尔旗不同的意见:“这有什么的?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和?他天?天?在一起啊,你这观念好老旧。”
钟尔旗敲她脑袋:“你还小!”
随后重重叹了口?气:“不过说得也是,一辈子这么短,活在别人嘴里可太累了。”
钟尔旗不想再劝慰向满,她给向满的最后一条建议是保护好自己,凡事多留个?心?眼
向满并未发言。
她的思?考和?钟尔旗不在同一个?维度,毕竟她孤身?一人,没有来自父母长?辈的世俗压力。正应了《瓦尔登湖》里面的那句,人只有在举目无亲的地方才能真?诚地活着。
她的天?平在往沈唯清这边倾斜,感情只是一方面。
“我可能要去别的城市了。”斟酌很久,到底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应该是秋天?吧。”
钟尔旗和?姜晨同时?诧异:“什么意思??定居?”
“对。”
向满把?自己面临的抉择讲给朋友们听。
她不是个?念旧的人,即便她在这里这么多年,熟悉北京的每一条地铁公交线,也从未把?这里当成“家”,既然如此,去哪里定居变成了一道特别容易的选择题——听齐星晗的安排,到另一座陌生的城市做区域负责人,拿更高的工资和?自由度,却不必承担一线城市的生活压力和?繁重节奏,怎么想都很棒。
决定不是一瞬间做下的,而是经过周全的考量。
向满从来不冲动。
姜晨说:“那我们不能常见面了???”
钟尔旗说:“你和?沈唯清刚在一起就要异地啊???”
“异地还是分手,不好说。”向满抿唇笑?了笑?:“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只是想生活得更好些。”
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原来她并未把?沈唯清划在“生活”的范畴之内。
“沈唯清怎么说?”
“还没告诉他。”向满说,“这件事和?他好像没关系。”
“那我收回刚刚的话,你还是趁离开之前和?你家沈老板多黏一块儿吧,毕竟以后聚少离多了。”
钟尔旗扬手找服务生又点了几瓶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向满即将离开的话题让压抑的气氛彻底凝滞了,幸而这家酒馆开到凌晨,给她们肆意消耗光阴的机会。
酒喝到最后,钟尔旗到底还是哭了,她把?餐巾纸折一个?角,按在自己花掉的睫毛膏下面:“我忽然想起去年新年,我们也是一起喝酒,那个?时?候还许新年愿望来着。”
姜晨的新年愿望是实习转正。
钟尔旗的愿望是赚钱,还希望自己改改脾气,变得沉稳一点。
哦,还有郭蒙,那时?郭蒙说想早日跟她结婚,她嘴上没应,但?早就在心?里疯狂点头了。
或许真?心?想做的事就不该被说出口?。
冥冥之中,所有人的愿望全都落了空。
除了向满。
她和?钟尔旗那时?刚被房东扫地出门?,愿望近在咫尺,想找到合适的房子,如今想来只有这一条实现了。
虽然保质期只有一年,和?一年前别无二致的冬天?,她又要搬家了。
钟尔旗喝多了,姜晨负责打车把?人送回家。
向满的酒量到底更胜一筹,站在公交站等夜车,冷风割腿,可她脚步不晃,公交车前灯由远及近刺破寒冷雾气,灰尘在光里打着旋儿,她上车扫码,走到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落座,给沈唯清打电话:“能不能借一下你的车,明天?周日,帮我搬行李?”
沈唯清还没睡,说好,然后起身?穿衣服,问她:“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我在车上了,明天?见。”
沈唯清诧异她为何突然不犹豫了,而向满把?钟尔旗的话原封不动的讲给他:“因为聚少离多。”
离开之后的事情进展不受我控制。
但?在我离开之前,我想多看看你。
算是补偿吗?
向满不知道。
沈唯清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和?重量,只以为是一句简单的情话。
他笑?说:“怎么就聚少离多了?你摸良心?说话,工作?我躲不掉,工作?之余的时?间可全耗在你身?上了。”
向满脑袋靠着车窗,玻璃上的水雾给因酒精泛红的脸颊降温。乘客寥寥无几,直至驶至下一站,几个?代驾大哥拎着折叠自行车上来,大声开着玩笑?,车上瞬间有了人气儿。
这座城市永不入睡。
向满一晚的心?情都在反复横跳,游走于自己的落寞和?他人的热闹。
为什么落寞,她还没有品味出原因。
大概是因为人一旦有了牵挂的东西?,脚步就会被绊住,抽身?会变得艰难。她的人生一直都谨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错,所以被沈唯清这样的人吸引,仿佛再正常不过。
相?处至今,她在沈唯清身?上学到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能活得太明白了,有时?不问结果只求过程未必不是大智。
掰着手指头数一数,距离自己离开还有几个?月时?间,由冬,再到秋。
足够她尽兴一场了。
一片昏朦
春节前夕, 地铁工作人员在地铁站内墙贴福字,每隔几步一张,成为拥挤人潮中唯一一抹艳色, 拖着行李箱的乘客越来越多,至此?年味开始酝酿。
钟尔旗约了体?检机构的套餐, 赶在回家过年之前先把正事办了。
检查hpv和tct的医生手挺重, 冰冷钳子撑开,取宫颈刮片时?有明?显痛感。这?还没完,所有妇科检查,心理上的不适感都远远大于身体?, 躺在检查床上时?两腿张开,像个毫无尊严的动物。
钟尔旗从检查室出来就有点想吐, 向满去贩卖机买了瓶矿泉水递给她,她猛灌一口,去垃圾桶漱嘴, 然后?狠狠骂了一句脏的:“我真后悔没剁了他。”
天知道?郭蒙在外面接触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钟尔旗平复心?情恢复理智后?, 第一件事就是约体?检。
“剁人犯法,”向满故意逗钟尔旗,想让她开心?些, “你已经?让他社死了。”
“可还是觉得不解气。”
“不值当的人, 离远点,别纠缠,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钟尔旗拧起瓶盖看向满:“这?是你会?说的话??”
“当然不是,”向满笑,“沈唯清说的。”
说起沈唯清, 钟尔旗忽然想起来,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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