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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筑巢的祂》11、十一(第1/2页)
温蛮其实饿过头已经没什么食欲,但随着司戎提及,温蛮想了想,又觉得不是个坏主意。
他应道:“好。”
简单的一个字,司戎却毫不吝啬地表现出得到回应的喜悦。
温蛮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渴望建立安全稳定的情感,经营幸福的家庭,拥有美好的爱人,这些不是傻子干等就会从天而降,爱情同样也需要进取心。只要有可能,温蛮都会愿意尝试接触下去,何况就目前来说,司戎很好,甚至非常好。
那为什么要拒绝邀请。
“我很高兴,也很荣幸。”
司戎语带笑意地回过身,和秘书何景低语了几句,车子便缓慢启动,重新汇入车流。
夜宵选在一家经营海鲜粥品的店,在深秋临冬的夜晚,品尝鲜的滋味、脾胃得到温暖的关照,实在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品尝美味的间隙,温蛮询问司戎:“你今天原本有什么安排吗?”
他和邵庄是有相亲约会的行程,那么和他们在同一间餐厅碰面的司戎呢,他原本想做什么?
温蛮有些好奇,也怕打乱了对方的安排。
司戎给出了很有意思的回答:“我只是单纯去那享受美味。”
假象,真相,归结于语言的技巧。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要享受、拥有美好的事物,才会给生活带来一点乐趣,这是我闲暇时间里喜欢做的事。”
说着,他想到温蛮今晚泡汤了的晚餐,为温蛮遗憾,又真诚建议:“如果有机会,那家店还是值得去的。”
温蛮也被说得有了兴趣,他平时很少有主动的社交,因此对外面好吃的好玩的确实了解甚少,司戎看起来则像个十分可靠的引导者和建议者。
“那下次我去时,就提前问你推荐哪几道菜。”
“好。”司戎微笑,“希望你也能喜欢。”
这段对话结束后,是不是在温蛮的印象里和那家餐厅挂钩的不仅仅是邵庄,还有他呢。等到温蛮下次经他的建议点菜、甚至是和他一起点菜,邵庄在这个场景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吧。
之后的闲聊穿插在美食的品味中,而司戎又总是十分及时地关注到温蛮的需求,温蛮还没有动手,他就已预先代劳。而他的神情又仿佛这是自然而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从这点上来讲,司戎细致入微,能把人的身心照顾得很好。
当然,司戎乐意之至,他享受能够照顾温蛮、帮助到温蛮的快乐,自愿自发地为温蛮解决任何事。他能够经手,对于他来说更是一种嘉奖。
这种巨大的满足感,再也不会有任何事物能够超越,这是植根在“祂”的物种传承里恐怕几千几万年都不会改变的事。
而从前,司戎还很狂妄的时候,甚至还以为祂这一辈子都不会受这种物种本能的“困扰”。
可就是这个普通的夜晚,司戎清楚地认识到,有这样的本能其实不错。
粥底火锅咕噜冒着白泡,这道声音被他和温蛮共享,他对事物浅尝辄止,但借此机会能看到温蛮,他很高兴。
回去的时候,又变回了司戎亲自开车。
“也不早了,我就让何景先回去。”司戎解释。
当然,这背后真正的含义,并不一定要戳破言明。
温蛮看了看男人,也没有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依然维持着相同的静谧,大概是这次并排坐的缘故,彼此轻声的鼻息似乎也可以捕捉。只不过堪堪抓住一线,又被其他疾驰的车声掩盖,而马路上总是很多随意加速、刹车的马路杀手,要在这些嘈杂的背景声中着重抓取对方的呼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为不容易,自然延伸为挑战,温蛮就不知觉地做下去了。后来在车流声中,他也终于能一直捕捉到司戎的呼吸——很平稳,就像他开车的习惯,自始至终都是匀速的,安稳可靠,任凭周边车辆如何超车变道,他都不受影响。
这次,车只开到了温蛮的小区门口就停下,司戎也只在车上对温蛮温和地道别:“晚安。”
温蛮也说晚安。
下了车,又在原地对车内挥了挥手。
虽不是约会,但结束得有仪式感。
司戎目送他的远去,直到再也看不到温蛮的背影为止。但他还是没有立即发动车,坐在座位上,静静地回味——
封闭的车内空间,最大限度地保留有温蛮的气味,就如同温蛮无意有意地捕捉司戎的气息一样,司戎现在也在做相同的事,但他要比温蛮不客气得多:连续的呼吸带动鼻翼翕动,顷刻之间,温蛮的气息全都被祂和膨胀的黑影摄取吞食。
可司戎很快后悔了:他刚才吃得太贪婪、太没有规划,吃得这样干干净净,就好像温蛮不曾与他共处。他拿不出任何凭证,也没有再可以慰藉的东西。
他还要等到下次再制造机会单独和温蛮相处,可即便诸多机会,就在明天、后天……但也不是今天了。
街灯很亮,可灯下的车却黑得怎么也照不亮。它静静地驻在那,像一个伤心的庞然巨物。
另一边。
温蛮回到家,照常先清理鞋底,紧接着要清除身上的气味。粥底火锅虽然清淡鲜甜,但终归是火锅,有很重的锅气。
除味用的酒精喷雾已经拿在手上,但温蛮又在自己身上闻到了另一种气味。很快,他意识到那是司戎身上的味道——木质调的香水混合着他自己的气味,形成了独属于司戎的个体标签。
而他们刚才独处在一个很小的密闭空间,温蛮身上也就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司戎的味道。
习惯是很微妙的,据说需要21天来培养,可有的习惯仿佛八字不合,有的习惯倾盖如故。而温蛮认识司戎,也就是一周左右的时间,几次见面,温蛮却已经有些习惯了属于对方的气味。
在外头,这种习惯是亲近,是潜意识的相信;可回到家,在干净的屋子里,外来的味道显得尤为突出与陌生,和温蛮一贯的坚持相违背。
那天司戎做客,即使穿了鞋套,他离开后,温蛮还是把家里打扫了一回。
这一回,消毒酒精依然从上至下全身喷了个遍。而后,围巾、外套、长裤……衣物逐渐落入玄关柜后摆置的脏衣篓中。
全屋所有厚实的窗帘都拉得严实、不留一丝缝隙,像厚厚的盒子,而里头屋灯光灿,温蛮赤条条地打开浴室的门。
再出来时,他带着一身水汽。
他干净了,整个家又恢复了最有秩序的状态。
……
家里的灯总有休息的时候,街头的灯却要时刻不停地站岗。深夜,街灯仿佛也困眨了眼,几番闪烁后,终于灭了下去。
和环境相符,原先还有的惊叫声也在一瞬间被掐掉。
地上瑟缩的男人如同一滩烂泥,连躲都不躲了:在不可名状的恐怖面前,他弱小得如同刚出生的小鸡崽,毫无反抗能力,唯有被宰割的命运。
赵铭逸浑浑噩噩地想着这一天中发生的所有事:本来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周末,他不过是恰好出来吃饭,但在遇到温蛮后,就全都变了样。他不甘心,也真的舍不得,自然还想要再试试挽回,可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一切好像自然而然地发生,但又根本立不住脚!他就算一时间气急败坏,也根本不会动手啊!他的名声、他的工作……他究竟怎么了!
脖处传来钝痛,死到临头的恐惧,让赵铭逸脑袋空白,他被扼住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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