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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太子殿下躺平日常》230-240(第9/28页)
目无下尘之人管书楼, 书楼一定会变成豪强世家聚集地。
“孩儿也很挑的好吗。”太子为自己正名。
刘彻笑着颔首:“吾儿不是什么人都要。”
“那是自然。”太子话锋一转,“父皇, 那四人——”
刘彻打断他:“朕准了。”
“父皇您真好。”太子抱住他的手臂。
刘彻好笑, 仿佛前一刻说“别闹”的人不是他。
话又说回来, 太子以前没少恭维老父亲, 刘彻只觉着儿子嘴甜, 跟抹了蜜似的。方才听到那番话, 刘彻很是诧异,刘彻知道他在民间名声不好, 真没想到他做的一切儿子都看在眼里。惊诧过后是感动,此时此刻刘彻很是满足,有子如此的满足。
二十岁的太子依然有着少年人的稚气,又因瘦高瘦高骨头尚未张开,肩窄之故,他此刻跟几年前一般无二,还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刘彻抽出手臂捏捏他的脸,“跟以前一样。”
太子无语:“逗小猫小狗呢?”
刘彻放下手:“你也得答应朕一件事。”
“说来听听。”
刘彻:“昨日上午李敢进宫禀报,他父亲去了。”
太子愣了一瞬间,意识到“去了”是什么意思不禁问:“李广在朝中并无官职啊?”
“兴许认为李广为了大汉江山南征北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希望朕给些特许吧。”
太子现在的太傅乃周勃孙子周建德。太子宫的人查太傅秉性的时候很难避开周家其他人。太子不由得想起周建德伯父周亚夫。当年周亚夫之子见其年迈,就偷偷为父亲买了五百甲盾,准备在他去世时用。
朝廷禁止私下买卖甲盾,但汉人事死如事生,周亚夫乃是一名勇将,曾先为执掌军权的太尉,后为百官之首,其子认为他想要甲盾实属正常。
这种事跟列侯献给天子的黄金成色不足一样,百官都清楚,但没人会捅出来。可周亚夫之子吝啬,这种事不花钱了事,还不想给钱。做甲盾的人自然不怕捅出来。他们可以谎称以为陛下令周亚夫之子买的。
匠人上告周亚夫谋反,景帝把他交给廷尉议罪。打那以后很少有人偷偷置办甲盾。民间盛传区区五百甲盾傻子也知道成不了事。先帝不傻,罚俸就可解决的事非得交给廷尉,分明厌恶周亚夫,趁机除掉他。太子听到的却是周亚夫此人过于刚硬,先帝担心悍臣欺幼主。
真假大概只有景帝自己清楚。也许太后知道一二,但太子不会为了这桩多年前的事去烦她。太子听到“特许”二字就想到李广戎马一生,定是也想要甲盾陪葬。
太子问:“李敢希望买些甲盾陪葬?”
刘彻诧异,不禁感慨:“吾儿果真聪慧!”顿了顿,又补两个字:“像朕。”
太子很想送他一记白眼:“听父皇的意思假装不知啊?”
“明日下午替朕去一趟。”
太子扯了扯嘴角,不想去。刘彻猜到他百般不愿,“据儿,不要轻易让百官看出你的喜好。”
“看出也无妨。父皇说过孩儿心性坚定。孩儿喜欢的东西不一定要据为己有。”
刘彻:“朕信你。李家乃当世大族,朝中也有许多李氏族人,他在世家之中威望很高,在无知平民当中名气极大,你此番过去李家即使会因此得意,但对你也不是全无坏处。”
“知道了。”
刘彻:“身上这身红袍换下来,你不是jsg去道喜。”
“父皇,若有蠢货要同孩儿比试,孩儿是看在死者的份上让他三分,还是尊重他?”
刘彻想笑,好一个尊重他。
“吾儿无需忍让。”
太子明白了。
翌日清晨,韩子仁令人准备储君座驾。前呼后拥,浩浩荡荡,恐怕长安百姓不知道太子去李家吊唁。
李家没分家,跟公孙家一样,几房人住一处。不过李家人口简单,李广有三子,其长子早逝,仅有一遗腹子李陵。次子李椒也死十几年了。所以太子驾临是由李敢携李家男儿出门迎接。
太子道一声免礼,目不斜视迈入关内侯府。
李家前后左右邻居心生羡慕,李广致仕多年还能得太子亲自吊唁。由于门外有大批禁卫,百姓不能靠近,只能隐隐看到太子很高,鼻梁高挺,脸很小,是个俊俏的少年郎。
见过卫青或霍去病的人不禁感慨:“卫家没有丑人。”
见过刘彻的人不服:“陛下也好看。听说太后年轻时比皇后美。”
有人接道:“依我看太子会长。太子何时出来?”
太子自然是到里面转一圈,对李敢说一声“节哀”就可以出来了。若是给刘彻当了多年刀的张汤去世,或尽心办事的东方朔没了,太子不介意多安慰家属几句。
李广全军覆没那次太子尚未出生,没有太大感触。后来李广三番两次要带兵,心里很没数,彻底把太子惹怒了。
太子时常出宫,也碰到过很多狂傲的世家子弟。可被太子打的远远看到他就恨不得绕道走的人只有李禹一众。太子那般不留情面,正是因为他一开口就提“李广”。
主父偃也狂,也贪,但他在刘彻面前很懂事,也从来不敢欺负太子年幼无知。很多年前太子在宣室殿附近碰到主父偃,主父偃先认认真真行礼,然后才问太子在那边做什么。
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太子就出来了。四邻皆惊:“这就走了?”
有人接道:“不走还留下用茶点?”
太子问韩子仁:“二舅去了吗?”
“李广以前是大将军麾下校尉,也曾追随过冠军侯,李家若是去长平侯和冠军侯府报丧,他二人都得去。”
太子颔首:“是的。不能让活着的人寒了心。”
“外人不知他们为何过去啊。”韩子仁摇摇头,“殿下,您方才注意到了吗?李敢欲言又止。”
太子:“孤看见了。他重孝在身不敢再进宫,不必理会。”
确实如此。
天子只说“他知道了”。太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一阵风,没容李敢说出他父亲的愿望,李敢只能让他父亲带着遗憾离开。
太子向来聪慧,不可能没有看到李敢满眼希冀地看着他,是以李家子弟认为太子故意的。
大汉黎民百姓守孝只需三十六日,二月中旬李家子弟脱了孝衣就要同大将军之子切磋,时间定在二月十八日。李家子弟友人二月十二日堵到卫伉的时候下的战帖。
二月十三日,卫伉一进宫就找他表兄:“他们是不是有病?我又不认识他们。”
“想从你身上找补回来吧。”太子猜测,“李禹在李家人看来合该是将门虎子,结果被我打成兔崽子,李家子弟应该很是不满。他们没胆子找我,去病表兄家的侄子幼小,去病表兄也不惯着他们,敬声表兄打小混,只能挑软柿子捏。”
卫伉张口结舌:“善还有错?”
“二舅太和善了。不怕,那日我陪你去。”太子最近被拘在宫里不许出去正烦着呢。
卫伉:“他们会不会说我胆小鬼?”
“就算他们比你大一个月,你也可以说他们以大欺小。”
卫伉皱眉,迟疑道:“有点耍无赖吧。”
“昭平君无父无母,谁敢欺负他?”太子反问。
卫伉决定以后多耍无赖。
大不了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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