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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太子殿下躺平日常》220-230(第2/23页)
,不像太子眼睛一转一肚子鬼主意,盯着人看的时候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珠宝光彩夺目,旁人很难注意到她的眼睛,反而掩盖了她这个缺点。
也许天天挑玉料布料挑花了眼,三公主嫁人那日双眼明亮,气色也比以前好了。
刘彻无法反驳,暂时放过他。
风调雨顺的好年景,进入腊月北方大地都会下雪——瑞雪兆丰年。所以近日送到长安的奏章不多,被风雪耽搁了。太子看完jsg五份,刘彻手边还只剩四份。太子把朱笔还给小黄门的这一瞬间刘彻又合上一份。剩下四份奏章刘彻连看带批才用一盏茶的时间。
太子:“父皇,赏雪?”
刘彻不去。
太子为他披上黑色大氅。刘彻把手递给他,太子拉他起来。刘彻感慨:“老了。”
老父亲不服老。他自己可以说,别人不能这样回。太子瞥他:“腿坐麻了腰坐疼了还差不多。”
刘彻听闻这话果然露出笑意。春望在刘彻身后伸出大拇指,还是太子殿下会哄啊。
小黄门送来两把轻薄的伞,父子二人一黑一红,一宽一窄,步调一致,从后面看气质很像。有事禀报的少府远远看到这一幕,心说太子殿下哪里像文皇帝,分明像极了陛下。
有子如此,也难怪陛下这多年只有一个儿子也不着急心慌。
少府的事不当紧,他冒雪前来是怕明日天晴皇帝躲去后宫他白跑一趟。少府慢慢跟上去。太子发现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回头看一下,他令老父亲等一下。
撑着伞看着漫天雪花飞舞也很有趣。少府来得时机不对。刘彻回过头拉下脸:“何事?”
“除夕——”
刘彻抬手:“此事由皇后负责。”
宫中诸事是由皇后负责。外臣可以去见皇后。少府闻言立刻拐去椒房殿。太子很无语:“就算由母后负责,有些事也得父皇定夺。”
“说出这话说明你不了解她。皇后若是男儿,即使没有仲卿的天赋也可官至九卿。”
说到“九卿”刘据想起一件事,“父皇准备令谁为相?”
前年,即元鼎五年,丞相赵周被控告明知列侯献给天子的黄金不足却不上报,此乃欺君,当交给廷尉议罪时。太子怀疑有人趁机公报私仇。
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历任丞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百官也心知肚明。由于涉及到的人多,足金也不是那么好筹的,有钱不一定能换到,所以有些官员被天子问起此事也是能糊弄尽量糊弄过去。
这样的事不查就是小事,被捅出来就是大事。刘彻这次不管不问,列侯以后敢用黄铜代替黄金。刘彻只能把赵周下狱。
没等廷尉查清楚赵周自杀了。
许多人认为人一死这个案子就结了。然而恰恰相反,刘彻令廷尉彻查此事。公孙贺的侯爵也因此丢了。
倘若公孙贺没钱换黄金可以找公孙敬声拿钱,他卖东西的十五万贯钱没动过。事实上公孙贺不缺钱。夫妻二人远离吸血族人,公孙贺每年食邑也用不完。公孙贺明知得向天子献金,不早早准备好,或高价换黄金,他却心存侥幸。公孙敬声气得骂他活该。
难道他真以为法不责众?公孙敬声这样问太子殿下。太子回答,换作别人为帝或许法不责众。他父皇最不怕这点。
话又说回来,由于这事牵扯甚广,刘彻看谁都不顺眼,一直没有任命新相。
赵周死了快一年,朝中不能一直无相。
刘彻沉吟片刻:“石庆吧。”
“他?”刘据震惊,“他那个脑袋能为百官之首?”
刘彻:“这些丞相没一个消停的。别给朕惹事就行了。”
太子想想那些丞相,李蔡占用荒地,公孙弘身为百官之首却没有容人之量,很喜欢落井下石。庄青翟跟张汤互相陷害,你给我一拳,我挠你一下,把朝堂当成过家家。
赵周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把上下心照不宣的事摊在太阳底下。
“石庆得吓晕过去。”
刘彻瞥他:“李蔡、庄青翟不也活得好好的?”
“当朝丞相变成平民,以前门庭若市,如今门可罗雀,活着兴许比死了还难受。”
刘彻:“身为丞相连这点事都看不开确实不如死了算了。”
太子噎了一下,转移话题去花园。
宣室殿附近有个小花园,这样的天梅花该开了。
天家父子走近花园观景亭把伞递给宦官朝梅树看去,梅花含苞待放。太子令宦官掰几支送去太子宫。刘彻闻言叫他多掰几支送去宣室殿。
下午,刘彻午睡醒来看到黑色花瓶里的寒梅,不由得心生欢喜:“据儿品味不错。”
宦官为他更衣:“殿下是陛下一手带大的。”
刘彻眼里堆满笑意,嘴上嫌弃:“就是喜欢唠叨朕。”
“人无完人。”陛下可以骂太子,小黄门不能跟着附和,不然陛下定会转头骂他。这一点宣室殿众所周知。
有的官吏不甚清楚。
翌日,果然如太子所料,晴空万里。太子身着常服去看百戏,不巧被人认出来。傍晚,那人父亲回到家,那人告诉父亲,他今日跟好友出去碰到了太后侄孙王孙王公子。
太后没有叫“王孙”的侄孙。该官员意识到他乃太子。翌日沐浴后,他就上书天子太子殿下看百戏,唯恐殿下年幼心性不定玩物丧志。请陛下加以约束。
此人确实担心太子日后变成昏君。陛下平日里已经很宠他,快到及冠之年了还喜欢玩闹,以后养成习惯未央宫还不得变成百戏场。
这份奏章是当廷呈上去的,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刘彻看一眼扔回去:“管好你自己!”
那位中大夫很是委屈。
下朝后新上任的丞相石庆关心他:“陛下何事如此愤怒?”
中大夫把奏章递给他。
石庆叹气。公孙贺好奇:“我看看。”石庆递给他。公孙贺头疼:“太子的事是我等能管的吗?”
“为何不能管?”那位中大夫很是不懂。
公孙贺打量他一番:“我瞧着你脸生,是长安人吗?”
“家不在城中。”
公孙贺:“离长安不近吧?”
“也就百里。跟太子有关吗?”
宗正好心解释,知子莫若父,陛下比你了解太子。太子是他儿子,子不教父之过。你说太子玩物丧志,陛下少时比太子贪玩,陛下可能误以为你借太子指责他。你可以代入陛下,你儿子在外闯祸,别人替你教训儿子,你会作何感想。
中大夫无言以对。
公孙贺:“殿下又不是沉迷酒色。陛下休沐日还整日整日呆在后宫呢。”
“那日不是休沐。”中大夫嘴硬。
石庆:“你在长安久了便会知道殿下十岁前喜欢休沐日出去,十岁以后休沐日反而不喜欢出去。你该找人打听打听太子以前做过什么。”
该中大夫找人打听过,太子喜欢微服出巡。他不知还要打听什么。
别人有可能糊弄他,一根筋如石庆定然不会。除夕过后这位中大夫就出去打听太子秉性如何。
黎民百姓很喜欢臆想皇家生活,比如皇帝锄地是不是用金锄头。殊不知皇帝不需要亲手锄地。就是先帝收拾过土地,也有宦官帮忙。他只需要把种子丢进去,闲着无事浇浇水当消遣。
近年刘彻很少出来,黎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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