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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太子殿下躺平日常》180-190(第3/20页)
开口就令婢女伺候她洗漱。随即往那壶水里加点热水,让她喝点水再用饭。名曰连着几日没怎么用饭,一次吃太多胃受不了。
此言有理,他夫人又就着他的手喝一杯水。卫青担心那壶水被婢女倒掉换新的,他就一直在房里陪夫人。直到她陆陆续续把那壶水喝完卫青才放心。
翌日,卫青夫人精神焕发,像是真痊愈了。
卫青进宫面圣。
刘彻见着他很奇怪:“不是叫你在家休息?”望着外面刺眼的太阳,“一年最热的几日,朕都不想动,你来做什么?”
卫青使个眼色,刘彻屏退左右,令春望守在清凉殿外:“出什么事了?”
“据儿给我们的药应该对女子最有用。”
刘彻:“比如?”
卫青解释他夫人病得跟太后以前一样严重,半粒药下去好了大半,一粒药下去就痊愈了。
刘彻诧异:“当真?据儿知道吗?”
“看他的样子不知道。”夫人痊愈,小儿不闹,卫青心情很好,忍不住笑着说,“不怪他怀疑那药可能是毒药。半卖半送他此药的人定是位女子。不给旁人给据儿一定是因为他那张嘴太会哄人。从来没有什么有缘人。”
第182章 打压同僚
刘彻好奇儿子又干嘛了, 让他发出这一番感慨:“你又被他骗了?”
“臣吃一堑长一智。”卫青道。
刘彻嗤笑:“自己信吗?”
卫青不想回答,改说两个儿子已经被太子哄得不知道姓什么。
刘彻令他详细说说。
卫青从儿子回家就想太子外甥说起,一直说到他在博望苑看不下去, 回到家中碰到夫人病得起不来。
刘彻:“她知道吗?”
卫青微微摇头:“我劝她睡一觉就好了,她也以为跟以前着凉生病一样,病气出来人就痊愈了。”
“你当知道‘匹夫无罪, 怀璧其罪。’”刘彻不希望因为一粒药失去一位他一手培养的肱股之臣。
卫青:“臣明白。没有陛下的允许臣和去病不会告诉任何人。顶多叫亲人到府上吃顿饭。”
这种想法同刘彻不谋而合。刘彻露出轻松愉悦的笑容:“孩子还小,你夫人精力不济, 朕就不留你了。”
“臣告退!”卫青退jsg下, 刘彻前往椒房殿, 提醒卫子夫此药慎用。
卫子夫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 包括三位女儿。她和卫青的想法几乎一样。刘彻很是意外, 意外她如此谨慎。
夫妻“撕破脸”的好处就是卫子夫懒得装, 无奈地送他一记白眼。
刘彻没有因此不快,反而忍不住笑出声。卫子夫无语, 拿出儿子送她的围棋,看向刘彻。天气炎热, 刘彻不想下棋, 可他一看围棋是儿子送的,不由得接过棋罐。
冰凉的玉入手, 刘彻感慨:“据儿的眼光好啊。”
殿内宫女宦官都被刘彻打发出去了。卫子夫放心询问:“陛下送妾身的六粒药也是据儿给您的吧?”
刘彻的手抖一下, 棋子落到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必回答。”卫子夫明白儿子为何这样做, “妾身只是想确定一下。”
刘彻:“不想知道他给朕多少粒?”
“倘若那六粒药被女儿用了, 妾身无药可用的时候陛下还能见死不救?”
皇后病重, 刘彻敢见死不救。儿子的母亲病重, 刘彻不敢不救。
卫子夫见他沉默不语:“既然这样那药由陛下收着和在妾身手里有何不同?”
刘彻露出笑意:“下棋!”
卸下防备的刘彻在椒房殿过得很是舒畅。
博望苑一群孩子过得很充实。
卫青夫妻二人心情极好,卫家小公子看到母亲鲜活的样子也不哭闹了。
漠南没了匈奴, 边关百姓这个夏日也很踏实。
朝廷承诺今年到秋跟平民换胡麻种子,平民对未来充满希望,安心劳作,游侠和奸猾之人被刘彻整顿后暂时不敢闹事,以至于这个炎热的夏季当真四海升平。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
三伏天过后,藩王该收拾行囊准备秋觐礼了。今年秋觐的藩王都比去年多出十几辆车,车里装的不是兵器甲胄,而是收藏白鹿皮币的财物。
难得今年藩王没有拖延,仲秋月圆前陆续抵达京师。刘彻一看叔伯兄弟们难得齐聚一堂,大发慈悲留他们在京师过中秋拜月节。
藩王们心里发苦,因为担心他们吃饱了又被皇帝宰一刀,不约而同地上报封国有要事急等着他们回去处理。
刘彻驳回,理由是可以交给相国。相国无用他可以召回京师换有才之士。
藩王巴不得封地没有朝廷的人。他这样一说谁还敢说有事。只能惨兮兮等着宫中家宴后出血。
刘彻收拾儿子的时候都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何况是有兵卒、又很富有的藩王。
刘彻确定明年藩王呈苍璧时所用的白鹿皮币钱都交上来了,家宴那日刘彻感慨白鹿皮币工艺繁琐,很是昂贵,不止四十万钱。话音落下,有藩王气得脸红脖子粗,若非怕死真想反驳,四十万钱还少,他干脆杀了他们吃肉喝血得了。
刘彻话锋一转,以后不做了。
有人欢喜,有人嘴贱故意问他,难不成以后呈苍璧的时候用手拿着。陛下不是说此举很失礼吗。此言一出,他邻座的藩王想把他的嘴堵上。
刘彻笑呵呵表示,可以用寻常鹿皮。由他们自己做。白鹿珍贵,又是上天赐予大汉的礼物,不可年年宰杀取皮。
嘲讽他的藩王被前后左右瞪的不敢接茬,暗暗嘀咕去年杀那么多白鹿也没见你心疼。
虽然这次家宴非鸿门宴,以后也不必出血,多数藩王还是担心他一天一个主意。吃饱喝足回到住所就令家奴收拾行囊,翌日一早,藩王前后离京。
刘彻得到这个消息嗤笑一声,以前这么怕他他何至于颁布“推恩令”。
小太子乍一听说取消白鹿皮币很是意外,细想想又觉着合理。不是每个藩王封地都有矿。没矿的藩王如今可以用存钱或卖收藏。若让其他年年拿出四十万钱换白鹿皮币无异于要人命。既然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换成小太子他不会谋反,只会花重金请人暗杀他或老父亲。
反正如今最不缺恨天子的游侠或奸猾之人。
“父皇不愧是父皇。”小太子感慨。
韩子仁:“奴婢也曾想过陛下不担心把藩王逼到一起又来一出清君侧吗。”
“张汤?”小太子问。
韩子仁点头:“听说白鹿皮币其实是他的主意。”
“张汤胆子不小,或许是他的主意,但四十万钱这个价不是他定的。张汤此生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韩子仁想想张贺平日穿着,春季的衣裳秋季继续穿,一块玉饰用许久:“御史大夫也是位妙人。”
吴琢送来点心,闻言忍不住说:“也是位狠人。”关上纱窗,“殿下,秋风凉,不要对着窗吹。关上纱窗屋里也不闷。”
“絮叨!”小太子拿根肉条,“他又借机打压谁了?”
吴琢:“奴婢也是听说,并非特意打听。”
“不怪你。直言便是!”小太子很是无奈,“这里只有我和你们三人,你还担心隔墙有耳?”
韩子仁生火煮山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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