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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祂自星空降临》60-70(第6/17页)
“吱吱,吱吱……”
徐旦忍不住笑,隔着玻璃摸了摸他的脑袋, 在上面留下水渍。
“多好, ”他在哗哗的水流声中说, “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嗯?”
确实如此。
徐容川的变得只有半个巴掌大的脑袋里面,已经装不下除了眼前男人以外的东西。他的目光牢牢地吸在徐旦身上, 从他被打湿的黑发开始, 到沾着水珠的俊挺五官, 再到被热气蒸得微微发红的嘴唇, 然后是形状漂亮的锁骨和喉结,以及……
以及……
徐容川的脑袋快要爆炸了,哪怕吞噬愚蠢之主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难受。他趁着妹妹转身的功夫,悄悄顶开木塞,从玻璃罐里小心地露出一只眼——
他似乎忘了,徐旦是特种兵出身,身经百战,连晚上睡觉都要留一丝神。
木塞刚被顶开,徐旦便回过头来,对上他的睫毛。
徐容川蹭地缩了回去,假装什么也没有做过。
徐旦微微挑眉,用一根臂指压紧木塞,然后把玻璃罐拎起来,拎到眼前。
徐容川从睫毛里挤出一点眼泪,无比可怜地拱拱玻璃罐,从口器里发出吱吱的声音,试图解释自己不是想要逃跑,只是……只是想闻一下沐浴露的味道!
徐旦听不懂他的解释,他道:“看来,玻璃罐还是太脆弱了。”
说着,他关掉花洒,随意擦干身体,套上干净的背心和休闲裤,把玻璃罐拎进客厅,在上面压了一颗乒乓球。
徐容川抬起头,瞪着那颗轻飘飘的球体。
只要玻璃罐挪动哪怕一丁点,他百分百可以确认,这颗球一定会滚下来,和客厅瓷砖撞击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提醒妹妹他违反了规则。
徐容川蔫了,趴在玻璃罐底,目光灼热地跟着男人,见他走进了厨房。
厨房传来熟悉的烹饪声,他控制不住地去猜测妹妹在做什么:刀剁着砧板,应该是带骨头的食材;水沸腾了,一定是在焯水;油和锅底发出嗞嗞的响声,是准备煎肉吗……
不多时,从厨房传来食物的香味。
徐旦端着一盘红烧排骨和一碗米饭,没有准备徐容川的份,就这样坐在糖果玻璃罐旁边,开始解决早午餐。
徐容川:……
他巴巴地看着,徐旦饿得不行,飞快解决完米饭,剩下小半碗排骨,他剔掉骨头,用筷子夹着,打开玻璃罐。
徐容川激动地飞快冲出罐口,又被妹妹用一根臂指压住脑袋。
“别动。”他说。
筷子伸到他的口器前,徐容川的苹果扒在玻璃罐边缘,不敢再往外爬,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把肉叼进嘴里。
……好吃。
徐旦把排骨肉喂完,抽出一张纸,不怎么温柔地帮小怪物擦干净口器,然后重新盖上木塞,跟徐容川道:“消化有进展吗?”
徐容川点点头,又摇摇头,在玻璃罐里急得直叫唤。
徐旦若有所思。
他把徐容川拎到卧室里,放在床头柜上,不再给他关注,自己拿起平板开始连接远程会议。
沈山苍已经回了怪物,阿江还留在G市,他接进会议的时候,林队正在和杜若说话。
“……是的,他们绝大部分都忘了愚蠢之主的存在,越是受污染严重的A区成员,忘得越干净,我猜测是因为徐容川吞噬了愚蠢的原因。”阿江在说,“这让我们处理后续工作简单了很多。”
杜若居然亲自跑到了G市:“我看到容川进了会议。容川,你们还好吗?”
徐旦道:“徐容川被愚蠢之主轻微污染,情况还算可控,需要一点时间。杜博,这么多G市居民你们准备怎么安排?”
杜若道:“他们虽然忘记了愚蠢之主,但数年的制度仍然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改变。不过,我们发现,他们以一种另外的方式接受了生活的变化。”
“因为考试成绩优越而成为管理高层的,只记得自己是高考状元。被鉴定为高风险犯罪人员的,大部分都有前科。”杜若道,“除了部分特殊人员以外,我们尽量维持住他们目前的生活,只是之后的人生会怎么走,就取决于他们自己了。”
“哦对了,”阿江道,“那头猪还记得吗?它有明显的污染痕迹,做老是跟在我身后吭吭叫。我准备带它回怪物看看。”
徐旦笑道:“它确实算徐容川的半个眷者。脑花呢?”
“脑花已经被沈山苍带回去了,”杜若道,“容川,我现在就在G市,看到了愚蠢之主陨落后留下的坑。我有一种非常不愉快的预感。”
徐旦听着,想到那个来自太空的陨石坑,明白杜若的预感来自何方。徐容川吞噬愚蠢的那一刻,整个海洋都在无声的回应,也正因为这样,他甚至不敢把徐容川带回怪物。
这样的力量太可怕了。
他想转头看向身边的玻璃罐,又强忍住不回头。
杜若还在讲他的猜测,很多猜测与他不谋而同,前后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会,他把徐容川晾在旁边也有一个小时,等到会议结束,他起身,离开了卧室。
徐容川被独自留在卧室里。
他急得在罐子里不停地动,妹妹一个小时没有看他,现在还把他留在卧室,是对他生气了吗?
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徐容川发出尖锐地吱吱声,想问徐旦要去哪里,但没有得到回应。
家里安静下来,徐容川能够感觉到,妹妹离开了。
有那么一刹那,他的内心被暴虐的情绪充满,睫毛里化为了纯粹的绿色。愚蠢之主的心脏跳动在他的体内,此时在大声的嘲笑他,引诱他,告诉他足够得到满足的一千种办法。
妹妹的身体哪怕拥有了再生的力量,依然带着人类的脆弱和柔软。徐容川能清晰地回忆起他洗澡时的画面,水流过他的身体,他的锁骨是如此纤细,脖子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像一颗掉在地上就会破碎的宝石。
他只需要动用一点小小的能力,就可以让妹妹失去反抗的能力,然后再筑一个无法被打破的巢,把妹妹锁在里面,让他一刻也无法离开自己的视线。
接着,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对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为什么要用一个糖果玻璃罐限制住自己?
他想要占有,想要禁锢,无法容忍那个人从视野里消失……
微小的人类……
没有东西可以阻止他的爱和索求……
绿与黑交织,徐容川又一次顶上木塞,乒乓球立刻滚落到地,与地面撞击处清脆的声音,在空无一声的房间里回响。
他愣了两秒。
门口又一次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徐旦出去不过十分钟,臂里拎着从楼下买回来的新鲜肉菜和水果。
进门之后,他没有急着回卧室,而是先去厨房洗了臂,又磨蹭了好几分钟,才终于踱步进了卧室。
乒乓球在地上,徐容川仍然在玻璃罐里,独目里已经是彻底的绿色,正用沉而陌生的视线直直盯着他。
视线里带着恐怖的占有欲,还有高高在上的冷漠,和十足的危险气息。
徐旦和他对视了几秒,并没有害怕。他拿起罐头,重新靠回床上,平静地望着被愚蠢之主反噬的徐容川。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徐旦说,“你是不是想再筑一次巢,把我关在这里,打断我的腿,然后把我一点点吃掉,让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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