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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替身送渣攻进火葬场》40-50(第9/17页)
与此同时,南瓷已经提醒了汽车周边的行人,他就站在车头正前方,看着应修景钻进车里。
他想冲过去却被安东尼懒腰抱住:“危险!不要过去!”
安东尼的声音在他耳边,他却恍若未闻,直到应修景和多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视线里。
应修景抱着多莉拉近与南瓷的距离,他挣扎的动作也渐渐停止。
可就在下一刻——
轰——!
冲天的火光席卷南瓷的视线,玻璃碎片炸裂升上空中,被染成黑灰色悉数落下。
被疏散的人群也以手掩面,试图阻挡这波伴随着灰尘的热浪。
突然的袭击让所有人都无法亲眼目睹汽车爆炸这一瞬间。
唯有南瓷如同被使了定身术的木偶一样站在原地。
清晰地看见应修景因为离车太进,没能抵挡住这波冲击。
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第46章
他良心不安。
南瓷静静坐在医院的长廊里。
短短一天的时间, 他从法国辗转来到芝加哥。
法国的医院为应修景做了简单处理,却没有一位医生能够替他实施手术。
迫不得已,他们连夜来到这里。
南瓷的记忆里只有螺旋桨搅动风沙打在脸上的痛感, 以及耳朵里时不时的鸣叫声。
他甚至对爆炸一瞬间的记忆是模糊的, 对突然来到这里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是汽车爆炸的后遗症。
脸上和手上均是尘土,白色运动鞋此刻也变成了黑灰色。
他坐在那里,眼前急速奔走的人群不能掀起目光半丝波澜,直到有人推了推他的肩膀。
“小南, 你也在这里, 你没有受伤吧!”
声音传到南瓷耳中闷闷的, 总像是有一层隔阂般,待南瓷抬眼看见面前的人时,才终于找到自我意识。
“许女士。”他嗓音沙哑。
许千雅坐在他身边, 毫不嫌弃地揽着南瓷的肩膀:“你和修景去法国工作了是吗?真是连累你了,还好你没事, 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呀?”
南瓷动了动唇,酸涩感忽然涌上喉咙。
“怎么了?害怕了?”许千雅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别怕,阿姨在这,刚刚医生跟我说修景的情况很严重, 你看我这个当妈的都没被吓到, 你怎么还吓成这样。”
她说完就抬手, 南瓷这才意识到许千雅在给自己擦眼泪。
他……居然流泪了吗?
是因为明明自己才是导致应修景陷入危机的主要人物, 可却要不知情的许千雅反过来安抚他的愧疚。
他良心不安。
“许女士,我……”
“许女士。”周然走过来, 先看了南瓷一眼, 才转头跟许千雅点了个头, 给了她一张纸:“请您签字。”
许千雅签好字后,周然将纸送到医生办公室。
再出来时,跟南瓷说:“南先生,方便跟我过来一下吗。”
“快去带小南也检查检查吧。”许千雅拍了拍南瓷的肩膀:“我看这孩子都给吓傻了,别有什么内伤。”
南瓷木讷地跟在周然身后,两人来到另一条走廊里。
这里没什么人,鼻间漂浮着浓烈的消毒水味,周然上下打量他一番,问:“南先生,您身体还好吗?”
实际上,南瓷点头:“我没什么事。”
“那您看到应总的情况了吗?”周然看着他,眼神比最初他刚和应修景在一起的时候更冷。
周然说:“应总为了你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南瓷眨了眨眼:“你想听我说什么?”
“你知道那辆车为什么会爆炸吗?”
“凌彦。”南瓷答。
“你知道?”周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而后点头:“好,那我来给你补充。”
“应总在法国的最后一天,凌彦过来求他投资被拒绝,而后应总赶去餐厅赴你的约,再出来时发现凌彦的车就在附近。”
“回国以后,应总第一件事就是让我调查凌彦。三天前我查到,凌锐五死在了戒毒所里,时间大概是半个多月之前。”
南瓷眼睫颤了颤。
果然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就是那段时间,凌彦的短信消失了几天,而后又发来了那条颇有些同归于尽意味的信息。
他不露声色地想着,听周然继续道:“应总得到这个消息以后,处理好手头上的事,第一时间赶到法国,而汽车爆炸这天,正是他刚到法国的第一天。”
“你说应总这叫什么?这叫送命。”周然自问自答,而后眯了眯眼,咬着牙问南瓷:“南先生,现在你还是无话可说吗?”
南瓷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幸而身边就是墙壁,他倚在墙边急促地喘息。
那些朦胧的事情也渐渐浮出水面。
经常在楼下看到的那台车就是凌彦用来监视他的车,他知道他在福利院工作,知道他的住址,摸清楚他上下班的时间,赶在他不在车里的时候在车上放了炸弹。
这是要让他给凌锐五赔命?
南瓷突然感觉很冷,手臂激起鸡皮疙瘩,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战栗。
这是后知后觉的恐怖,他曾经与死神擦肩而过,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他就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见不到亲朋好友,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连尸骨都不存在。
“从前我觉得你是个绣花枕头。”周然沉声说:“后来发现是我小瞧了你,南先生你不仅聪明,还有坚韧的毅力,可现在——”
他冷笑一声:“我觉得你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尽管耳朵里像是堵了团棉花,周然的声音依然句句砸进他的心,并在上面划出一道道伤口。
他是自私自利吗?
不是。南瓷否认。
凌彦过来找他寻仇,完全是因为那些他不愿想起的前尘往事。
至于为什么来找他,答案很明显。
他完全无法接近应修景。
凌彦痛失爱子,思绪不受控制已经达到近乎癫狂的状态,所以选择让南瓷也死。
他的确该感谢应修景救命之恩,但事实是,南瓷并未跟他求助。
“他在法国的最后一天,那是我们俩最后在一起吃饭。”南瓷抬眼,眸中透露着坚韧,告诉周然:“至于他回国又突然回来,并不是由我授意。”
“你——”周然怒视南瓷,咬了咬牙:“我真为应总不值!”
他说完就拂袖而去,背影都能看出他的怒气。
南瓷突然感觉心脏剧烈地跳,是他无法承受的那种。他倚在墙边,几乎九十度弯下腰,按着心脏的位置,好一会儿才感觉呼吸顺畅。
南瓷一个人做了检查,再回到抢救室时,许千雅正在和医生对话。
大意是最近三天是决定性的三天,应修景若是撑不过来,他们也无力回天。
许千雅穿着端庄,一看就是从哪个晚宴上过来的,整个过程中她一直保持镇定,点头跟医生道谢。
南瓷正要过去,却突然瞧见许千雅按着额头,肩膀轻耸。
里面躺着的到底是她的亲生儿子,是她最爱的亲人。
她可以在外人面前镇定自若,但等到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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