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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靠医术养夫郎》120-140(第3/26页)
是山路泥洼之处留了脚步,恐教人疑虑方才的一切皆是幻象。
“晏明, 你认得出那人是谁吧?”萧岳收回了眺望的眼,转而看向?身侧的步故知, 面色酡红, 语气?也有些兴奋,只是不?知是因?午膳饮了酒,还是因方才的人。
步故知折身往山庄里?走,山庄里头铺的是青黑色的石板,雨后缝隙中积了水, 随着步履踏上一点点地?溅出, 难免沾湿衣角, 不过也不至于脏污。
他猝然停了下来, 低头看着被溅出的积水沾湿的衣角:“凌山, 方才这场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萧岳有些不?解,但还是稍加思索了番:“我?们约莫是未时到的山脚, 未时二刻用的膳,应当?是不?到半个时辰后下的雨, 现已是西山落日,这场雨下了快两个时辰。”理顺了时间后,萧岳才又问, “怎么了?”
步故知与萧岳回了正堂,正堂内铺的是地?板, 许是内里?一直熏着香,温度也比外头要高,木板上很?是干燥也很?是干净。
“我?只是觉得,无论?有没?有这场雨,他们都会前?来‘拜访’。”秋雨过后山中便有些冷,步故知与萧岳身上都沾染了些寒气?,所以步故知准备在正堂坐一会儿?等寒气?散尽,再去寝居看款冬,“若是真是先雨后避,那么势必他们一行人的衣角也会沾有泥水,可我?刚才瞧见?了,他们衣上却?都是干干净净的。”
萧岳听了步故知的洞见?,也没?半分惊奇,倒像是早就有预料般,随意地?坐在了步故知身边,一手搭在步故知的肩上:“你既能认得出他是谁,又何?必惊讶他早就在附近等你?”
步故知拨开了萧岳的手,瞥了一眼萧岳,反问道:“我?瞧你是今日早有预料,何?必来问我??”说完收回了眼,抬手揉额,竟是颇有些头疼的样子。
萧岳被步故知推开也不?恼,老老实实坐正了身子,刚想说什么,却?又突然瞪大了眼:“你不?会觉得我?邀你来山庄也是早就预料到这回事了吧?”
步故知没?有吭声。
萧岳便有些急了:“晏明可莫要冤枉我?,我?早在半月前?就跟你说了这事儿?,那时候哪能与那位通上气?”他改了话口,“哦不?,是我?现在也不?能和那位通上气?,只不?过是昨日的时候,我?叔爷爷不?是提点我?几句了吗,我?才从他的话间觉出点味来。”
步故知:“什么话?”
萧岳倾身靠近步故知,刻意压低了声:“他说,已是早秋时节,京郊庄稼成熟不?少,会有位贵人专程巡视,而这,也是陛下的意思,又或许会途径此处。我?想了想,能让我?叔爷爷称为贵人的,不?过也就是那几位龙子龙孙了,他还特意告诉我?,那位贵人也许会经过这个山庄,那就必然不?是冲我?来的。”
他话到此,便又坐直了身,“我?也不?过是稍微想了想最近发生的大事,才有了猜测,倒也不?能说有十足的把握。”
说完,佯叹了声:“如何??晏明可信了我??”
步故知默了片刻,眉山高耸:“若是我?猜得没?错,那位贵人,便是海靖王了。”
京中无人不?知,海靖王乃是康定帝最为满意的嫡孙,光从海靖二字便能见?康定帝的倚重。
海靖府乃处河海漕运汇集之地?,一府之内便有三个通往南洋的大港,更别说其他大大小小河港了,因?此经济最为发达。
而当?地?官员人选也皆由康定帝亲自过目,首肯了才能授任。
且有传言,只海靖一府的赋税,便能与景王封地?景州一州总共的不?相上下,就更别说其父汉安府的税收了。
如此嫡孙封地?越过了父叔封地?的,历朝历代都从所未有,可见?康定帝对这位嫡孙的看重。
要知道,封地?赋税可是会有定额进诸王口袋,所以,要是问京中哪个王生活最为富足,也必然是海靖王了。
萧岳有些兴奋地?追问道:“你可确定?”
步故知再看他一眼:“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之处吗,不?管有意无意,方才那位殿下也不?过是与我?们话了几句家常罢了。”
萧岳确实有些不?解,若是海靖王当?真是冲着步故知来的,那必然是与榷酒酤有关了,就算避讳什么不?将话说明白?,那也至少有些暗示,可刚刚快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海靖王是半分朝政未提,只当?自己真是个偶然途径此地?被雨拦住去路的闲散公子,风花雪月诗词歌赋是信手拈来,旁的一句未提。
步故知面上露了些肃色:“况且,就算那位殿下有什么打算,也不?应该是来寻我?,即使如今我?住在杨府,可也不?过是个生员,杨少卿也不?会与我?讨论?什么我?不?该知道的东西。”
萧岳缓缓点了头,但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一直拧眉思虑着。
步故知起身:“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去让十一和知棋将晚膳摆到这里?来,再去喊冬儿?过来。”
秋雨好眠,款冬本想等步故知会客回来再一道歇会儿?,可等着等着便不?自觉地?睡下了,若无步故知唤醒,怕是会直接睡到晚上。
步故知坐到了床边,轻轻捏住了款冬的鼻尖,语调是与方才完全不?同的轻柔:“冬儿?,莫要再睡了,不?然晚上可就睡不?着了。”
款冬睡眼惺忪,借力靠进了步故知的怀里?,刚掀开半帘的眼皮又渐渐沉重地?落下去,口中嘟囔着:“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步故知这下没?有顺了款冬的意,轻轻掐了掐款冬的脸:“该起了,再睡身子也会不?舒服的,待会儿?可要头晕了。”
款冬其实已有些头昏脑涨才更加不?愿意睁眼,但耐不?住步故知“小动作”不?断,才不?胜其烦地?完全睁开了眼,不?禁瘪了嘴:“夫君烦人,都不?让我?多睡会儿?。”
步故知有些哭笑不?得,取了床尾的外衫为款冬穿上:“让你现在睡了,晚上又饿又睡不?着,不?还得怪我??”玩笑了句,“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款冬已是清醒了七八分,听见?步故知这么说,便有些羞恼,双手使不?上力,便想用嘴堵住步故知的唇,步故知也自然不?会拒绝,可当?两人的脸才刚挨上时,外头蓦地?传来萧岳的声音:
“晏明!我?想通贵人为何?来此了——”
策论
因山庄有些简陋, 供客居住的寝居其实并不大,内里也?就没有隔断的屏风,旁人若是推开门?, 便能一眼看尽屋内所有, 是故萧岳一只脚刚踏进寝居,便刚好撞到步故知与款冬亲昵打闹。
他连忙展开折扇, 挡在了眼前,语气难得有些局促:“咳,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转过身去,“还?是去正堂说吧。”
不过,才刚走了几步,隔着菱花窗,又复做风流姿态:“若说这山庄除了清净外还有哪里好, 便是后头有一处温泉, 只不过有些窄小, 就未被那些贵人们看上?, 这个山庄也?就这样空了下来。”他缓步往正堂去, 声音便越来越小,“据说雨后泉水最是清澈, 不过我今日实在有些累了,过几日再去吧, 唉,可惜啊可惜。”
萧岳话里暗示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莫说款冬, 就连步故知也?有些面热,两人便不好再耽搁, 步故知替款冬理好衣裳后便同去了正堂。
正堂中,十一与知棋已经?摆好了晚膳,而萧岳正坐在一侧,扇柄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额头,完全?不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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