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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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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发红。

    裴昂试探着问:“敢问魏兄,究竟为?何不肯离开魏家?”

    魏子昌两眼有些发直,看着面前的白瓷酒杯,似是在发呆。

    就?在裴昂觉得还?需再给魏子昌灌上几杯的时候,魏子昌竟突然开了口:

    “他们,不放过我娘亲,也不放过我。”

    醉言

    二楼的雅间半悬在河面之上, 竹窗半敞,河风习习,屋内的烛火仿佛在随之跃动。

    魏子昌正背着烛台而坐, 照影也因烛火的摇晃而明暗不定, 一双丹凤眼清醒时凌锐无比,但醉了之后, 原本上挑的眼尾却微微低垂,削弱了他身上的不近人情之感。

    他一错不错地看着面前的白瓷酒杯, 其中残余的酒水如?镜, 倒映出了他现?在的颓醉面容,但他没有收回眼,而是?与倒影中的自己对视着,如?同自言自语般,好像如此就能让他无时无刻不在被拷问的内心可以稍微好受些。

    “父亲走后, 大哥当家, 我不想跟他们争什么, 也争不过, 我只想带着娘亲一起离开, 穷困也好,富庶也罢, 只要能照顾娘亲,怎样都好。”

    是?他端起酒杯, 饮下剩余的酒水,裴昂见状又立马替他满上,还适时又谨慎地接了话:“那为?何魏兄如?今仍困在魏家?”

    魏子昌顿时沉默了, 如?同被下了定身咒般,呼吸都好似停滞了, 但没过多久,他一把?抢过裴昂手?中的酒壶,倏地站了起来,又昂首对准壶口,壶中的酒水倾出如?柱,脖颈发红,喉结上下滚动,但大半都从唇边溢出,沾湿了他的衣襟。

    直到壶尽,再也倾不出酒水,他正身啧叹一声,对准了窗外?的河面,将酒壶一掷,只听?得“扑通”一声,水面惊起波澜,打碎了河里的月亮。

    魏子昌走到窗边,看着破碎的月亮正随着涟漪波动,而他的眼中,似也有什么在破碎:“父亲丧礼后,我找到大哥,说了分家之事,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带着我娘亲走,可”

    他痛苦地闭上眼:“可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放我娘亲走的意思,娘亲卖身的死契,在大夫人手?上,她说,我走可以,但娘亲永远是?她的奴,她绝不会放过我娘亲。”

    裴昂与步故知看着魏子昌的背影,有着不符他年?龄与出身的消瘦,单薄的衣料下,根根脊骨突出分明。

    内宅私事,不牵连律法公理,不说他们俩,就算是?祝教谕与裴县令出面,也不好过多插手?。

    魏子昌:“娘亲劝我走,去争一个功名,如?此也能有机会救她出苦海。”

    裴昂立马接话:“是?啊是?啊,我与步兄也是?这样想的,只要你中了举人,按例是?可以为?令慈脱去奴籍的。”

    魏子昌苦笑一声:“可他们岂会让我如?愿?”

    “我自是?试过这条路,潜心在县学中读书,可大哥让胡闻多番骚扰我不说,不过才半月之后,我回去探望娘亲,就发现?娘亲已被大夫人折磨到消瘦无比,仿佛风一吹,就能散落。”

    裴昂重重一锤桌,碟杯都应声晃动:“那你将令慈带到县衙里,只要一探身上的伤,我叔父定能治他们虐|奴之罪!”

    河面的月亮又渐渐聚拢成形,但魏子昌的眼中破碎更甚:“没有,我娘亲身上没有伤。”

    裴昂一惊:“你方才不是?说令慈消瘦”

    魏子昌:“是?,娘亲是?被折磨到消瘦,可他们从不对我娘亲下手?,而是?将内宅中所有的累活脏活都给她做。”他讽刺一笑:“还怕我娘亲在府中饿死,三餐倒是?不会少,但经常夜里也要使唤我娘亲,绝不让她好好休息。”

    这下裴昂不好说话了,本朝律法再森严,也管不到主子如?何使唤奴仆,况且看样子魏家的那位大夫人,还是?忌惮了裴县令之名,故意钻了空去折磨魏子昌的生?母。

    步故知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杯:“所以,你用?自己在魏家为?奴,换得令慈能在内宅之中好过些。”

    “为?奴”二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扎入了魏子昌的心脏,他能感受到他身体里的每一寸血肉都在因此而疼痛。

    但痛到极处,他反而扯了扯嘴角,露了个笑,却比哭还难看:“是?啊,我去求大哥,去求大夫人,求他们放过我的娘亲,他们说,只要我永不参加乡试,而是?在魏家当他们的奴,就能放过我娘亲。不然?,就算我中了举人,也只能替我娘亲收尸。”

    他望着水面,倒映了一轮月,可这轮月再美,也掩饰不掉,月影之下,是?深邃暗涌的河。

    许是?醉意上了头,剥开了他的心,他也不在乎这里还有裴昂与步故知,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有时我在想,这样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倒不如?跟我父亲一般,死了干净。”

    裴昂走到了魏子昌的身边,想拍拍魏子昌的肩,却还是?收回了手?:“魏兄,虽然?我也不知如?何回答你,但我知道,活着起码比死了有意义,就如?太史公*所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若是?你真的遂了他们的意,草草离开,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魏子昌没有应声,像是?看着水上那轮月着了迷。

    裴昂没得到魏子昌的回答,自己又站在了魏子昌身侧,顿时有些无措,求助般地看向了步故知,却发现?步故知竟也像是?发了呆,一动不动。

    他快步走到步故知身边,用?手?肘戳了戳步故知,弯腰与之低声耳语:“你倒是?说句话啊,或是?你有什么办法。”

    步故知闻言倒是?动了一动,却也只是?支肘撑额,缓慢闭上了眼,他向来是?不胜酒意,即使只喝了半杯,但就如?裴昂所说,这里的酒都是?陈年?佳酿,自然?后劲也比一般的酒水要大。

    虽然?还能听?懂旁人之语,但也再难回答什么。

    裴昂直身看了看窗边的魏子昌,又看了看闭眼像是?要入睡的步故知,急得团团转,后悔让他们都喝了酒。

    他不敢去打扰魏子昌,只能试着再戳了戳步故知:“步兄,别睡了,我一人可带不走你们两人。”

    步故知的思维却还停在,裴昂在问他,有什么办法,魏家扣着魏子昌的母亲,就是?为?了毁掉魏子昌的前程,但如?果?,魏府手?上没有这张牌了呢?

    他是?醉了,竟忘了什么该是?君子所为?,陡然?一拍桌,惊到了裴昂,就连魏子昌也浑身一震,下意识回头看着他。

    步故知借了裴昂的力,艰难地站了起来,眼中明显已是?醉态,他看向魏子昌:“既然?魏家不放过令慈,那我们就把?令慈抢过来!”

    抢人

    已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了, 即使是清晨的阳光,也免不了令人有燥热之感。

    光线透窗,步故知只觉得双眼有些发烫, 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 闻到的却?是浓重的药香。

    刚勉强撑身?坐起,就听到裴昂的声音, 似有哀怨:“步兄,你终于舍得醒了。”

    步故知以手遮光, 刚睁眼还有些眼前发?黑, 过了一会儿,明暗归位,才能看清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原是万善堂的正堂,不仅裴昂坐在他身?边,不远处的竹榻上还躺着魏子昌。

    还没等他问, 裴昂就主动“贴心”地为他解惑:“昨晚你们俩都?醉了, 我一个人实?在不便送你们俩回?去, 干脆一起来了万善堂, 玉汝和款冬那?边我都?遣人知会了, 至于魏府嘛倒要等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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