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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欲将心养明月》1、紧张(第1/2页)
林月盈察觉到自己喜欢上秦既明。
就在他来接她回家的周末。
但在两周前,她和秦既明的关系还只能用“紧张”两三个字来形容。
紧张到犹如兔子见了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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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前。
彼时林月盈刚和亲哥哥吵完架,一肚子火,心气郁结不知如何发泄,全寄托在吃上。
当听见推门声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翘起的二郎腿。
糟了。
她竖起耳朵。
行李箱的声音停留在门口,秦既明不会将沾了外面泥尘的行李箱带回家中,悉悉索索,他此刻应当在换鞋,脱下外套。
桌子上的东西已经来不及收拾,那些散落的瓜子壳和大力撕开的巧克力盒包装纸都糟糕地散落着,林月盈刚将裙子散下、遮住一双腿,就听见脚步声沉稳落在木地板上。
“秦既明。”
林月盈叫他:“你终于回来啦。”
她微微急促地喘着气,眼睛不眨地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看到他的脸,又心虚地移开。
秦既明正将胳膊上的外套悬挂在玄关处衣架上。林月盈只看到他侧脸,睫毛黑而长,右边眉里藏了一粒痣,恰好落在她视线内。
秦既明穿了一白色的衬衫,普普通通的素白,没任何暗纹或小装饰,剪裁合体,下摆在西装裤中,腰肢劲瘦,是合体又严谨的成熟躯体。
他说:“别没大没小的,叫哥。”
“我不,”林月盈说,“我对这个称呼有阴影,而且你又不是我亲哥。”
她的确不是秦既明的亲妹妹。
林月盈本姓就是林,她爷爷曾经是秦爷爷的下属兼莫逆交。林月盈父母都不靠谱,都是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一路人。早早离婚,就把林月盈丢给爷爷养。
后来爷爷重病,思来想去也无所寄托,写了封信给秦爷爷,求他代为照顾林月盈,至少监护到她成年,有了自力能力——爷爷的那些遗产,说不上丰厚,也不算少,他狠下心,全部都留给林月盈。又怕被儿子掠夺,也请秦爷爷暂为守着。
只可惜,林月盈还没成年,秦爷爷也过世了。
秦爷爷虽有孩子,却也都不太像话,靠不住,唯独一个孙子颇重情义,处事公允正直,也值得托付。
于是,这照顾林月盈的重任,就又移交到比她大十岁的秦既明肩膀上。
按规矩,林月盈该叫秦既明一声哥,只她很少叫出口,平时的秦既明也不计较。
今天,他却纠正她:“要叫哥。”
林月盈慢吞吞:“……既明哥。”
秦既明抬手,林月盈仍不敢直视他,只盯着他手上的表。
他不是喜欢繁复华丽事物的人,周身上下,唯一的饰物就是手腕上这块儿表。表不是奢侈品牌,还是手动上链的机械表,林月盈记得它曾在秦爷爷手上,秦爷爷临终前,把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她和这块儿表都托付给秦既明。
之后她和这块儿表就一直跟着秦既明生活,吃穿住行,都由他一手安排。
秦既明把这块儿表养的极好,定期去清理、润·滑、调整机芯,抛光清洁,这么多年了,仍旧光洁如新。
林月盈也养得好,和同在秦爷爷那边住着时别无二异,还高了三公分。
但比之前要更怕秦既明。
秦既明说:“你也大了,以后别再这样没规矩,出门别总是叫我名。”
林月盈:“喔。”
大了,她怎么样就算“也大了”?
挂好外套,秦既明看了眼林月盈,淡淡一瞥,没停留,视线越过她肩膀,往后,去看她背后玻璃茶几上的一团狼藉。
林月盈挪了两步,企图遮蔽他视线:“你忽然出差这么久,我刚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打了三次,你都没接。”
秦既明抽出消毒纸巾细细擦手指,说:“那时候我在开会。”
顿了顿,又侧身看她:“不是让一量去接你了吗?”
“一量哥是一量,你是你,”林月盈说,“我在机场等了你——呜——”
话没讲完,秦既明一手捏住她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巴。
他手掌大,力气也大,一只手就将她脸颊捏得又痛又酸,林月盈刚才躺在沙发上摸鱼,没成想现在自己成了被拿捏的那个。
她刚吃过巧克力,牛奶榛果口味的,虽然喝了水,但还没有漱口,就这样被他强行捏开口腔检查。
这简直比将胸衣袒露在他面前还要令林月盈羞耻。
反抗也无效用,没人能违抗秦既明。
再怎么羞,林月盈也只能巴巴地站着,让他检查自己的口腔,让他一览无余地审视她平时藏得严严实实的地方。
定期去检查牙齿时,医生夸赞林月盈牙齿整齐,长得好看。林月盈那时不觉这是恭维,如今被秦既明强行打开时,她冷不丁响起,又觉这的确是自己的一项优点。
林月盈必须通过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转移此时此刻的注意力。
她不想让自己过度关注秦既明,但偏偏又无法移开视线。
想要闭上眼睛,又怕欲盖弥彰。
只能这样若无其事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继续同他对视。
秦既明的手指上还有消毒湿巾的味道,淡淡的。他视力极优秀,更不要讲这近乎严苛的搜检。他这样的目光,不放过平时紧闭的任何一丝嫩,肉,林月盈心跳愈来愈快,她摆动双手,力图提示他——
口水。
她的口水要流出来了。
林月盈不想在一个洁癖面前暴露出自己的丑态。
秦既明终于松开手,看不出喜怒,他说:“吃了多少巧克力?”
林月盈的脸被他捏的发酸,此刻正悄悄背过身,用湿巾擦完脸后,才说:“……两三块吧。”
秦既明说:“别让我从你嘴里掏真话。”
林月盈:“……好吧,可能五六块,盒子就在桌子上,不信你自己去数嘛。”
话已至此,带了点儿委屈腔调。
秦既明看了她两眼,话才缓和些:“你有家族遗传的可能性,这些话应该不需要我多讲,月盈,你心里有数。”
林月盈站好,低头:“咱俩都好久没见了,一见面你就凶我,我好难过啊。”
她本身就是撒娇卖乖的一把好手,否则也不会被秦爷爷又疼又爱地取绰号叫机灵鬼。论起可怜兮兮,林月盈若是论演技第二,周围人无人再敢称第一。
果不其然,秦既明不说重话了,只抬手:“今天我只当没看见,收拾好你下午搞乱的这些,去洗个澡,明天和你一量哥吃饭。”
林月盈立刻遵命。
在家中,她要念书,秦既明要工作,家务一般都请阿姨上门。不过前几日林月盈和朋友去英国玩、秦既明又在外地工作,阿姨惦念着老家的小孙子,请了一月的假。算起来,还要七天才能回来。
林月盈在秦爷爷身边养得一身娇气,十指不沾阳春水,要她去菜市场,莫说分清韭菜苗和小麦苗了,她连韭菜苗和小蒜苗都分不清楚。
读高中时她心血来潮,要给秦既明做午饭,剪了他辛苦栽培却不开花的水仙花苗,以为是蒜苗,精心炒了一盘滑嫩的鸡蛋。
炒完后,她一尝,竟是苦的。
问了一句秦既明,就被他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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