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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23-30(第6/19页)
不回来。
然而逃婚的前科,终究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
温野菜心里从不藏事,当即问出了口,只是因着种种缘故,语气颇为别扭。
“喂,你为什么要救我,明明我已经知道你从前的算计,还要你还了银子,同你退婚。”
喻商枝哪怕病容上了脸,似乎也永远是一副温温然的模样。
“因为在我心里,你已是我夫郎了,我岂能不救你?”
温野菜的视线扫过他头顶的纱布、苍白的脸、干裂的唇。
遥想最早成亲的那日,这小郎中也是这副模样,甚至看起来更差一点。
往后接连十几日的汤药不断,好吃好喝,好歹把人养出了几分气色,现如今又打回原形了。
但正所谓“病美人”,怎么样都掩盖不了这张好皮相。
“你看都看不见,就胡乱往上扑。知不知道若是那花婆子的手偏一点,打中的是你别的地方,你现在都去地底下见你爹娘和师父了。反正我皮糙肉厚,挨一下也没什么,现在倒成了我又欠你一命。”
他说话间,下意识地挪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白惨惨空荡荡的墙面。
喻商枝未曾犹豫,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欠我,第一次你中蛇毒,我是郎中,救你是本职。第二次你是受我牵累,救你更是分内。”
温野菜笑意惨淡。
“我以为你会拿这两次要挟我,毕竟老话常说,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许的。”
喻商枝却一脸淡定。
“我是上门儿婿,就算是以身相许,也是我许你,不会是你许我。”
温野菜一噎,索性再度扭开了头。
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他索性随手帮喻商枝掖了掖被子,起身欲走。
“这里是镇上的医馆,坐堂郎中说今晚你不宜颠簸,就容你在这住下了。你躺着吧,我出去看看药煎好了没。”
一起身,衣角却被扯住了。
他垂眸看去,一双细葱般的手指,勾住了那块布料。
小郎中说话一副中气不足的样子,出言挽留。
“阿野,你且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距离醒来已过去好半晌,梦境留下的影响渐渐褪去了,唯有其中祖父的模样与叮嘱清晰难忘。
喻商枝不由地去想,虽是梦,但祖父若真的见过温野菜,也许是会对他满意的。
他在异世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也就有了家。
家族的责任不再是压在身上的重担,这一世他可以随心所欲,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
温野菜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坐了回去。
出去看药不过是个说辞而已,既然人在医馆,又付了钱,药自然有医馆的药童去看顾,好了便会送来。
他想走,是由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与喻商枝相处。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但最好是实话。”
他故作冷漠地警告过后,便双手抱臂,大马金刀地往床边一坐,和哥儿该有的温柔小意相差甚远。
屋内安静,落针可闻,而喻商枝已打算将一切真相对温野菜和盘托出。
他想好了,有些事能瞒一时,却瞒不了一世,这次李二与花媒婆的突然出现就是个例子。
两人若打定主意长相厮守,时间越长,谎言被揭穿时,对另一人造成的伤害就越大。
于是接下来,温野菜听到了一段堪称匪夷所思的自白。
喻商枝从自己的死亡说起,又提及了上一世的生活。
期间夹杂了许多温野菜闻所未闻的词汇,浑似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一般。
等到后来,终于讲到了“借尸还魂”这一章。
温野菜倏地站了起来,咽了一下口水,再看向喻商枝的眼神中满是惊疑不定。
“你的意思是,你压根不是以前的喻商枝,你是死过一次的人?”
喻商枝已经做好了知无不言的准备,沉默地点点头。
温野菜再度摸了摸自己的脑壳,怀疑要么是喻商枝被撞傻了,要么是自己被撞傻了。
可他确定自己神思清明,头脑清醒,因而很难会轻易相信这等志怪故事。
谁知道是不是装神弄鬼?
“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话本子上看见的故事,拿来诓我。白日里我得知你压根不是真心待我而是算计我,现在入了夜你又告诉我你不是人,是个异世来的鬼魂。”
温野菜说着说着,自己都气笑了。
哪怕明知喻商枝救了自己的命,可被欺骗的委屈仍旧堆在心口,未曾排解。
“喻商枝,我看你不该当郎中,应该去当说书先生。”
温野菜的反应在喻商枝的意料之中,他也知道,自己在温野菜的心里已经没有信誉可言。
若非花媒婆突然发难,自己危急之中本能地护住了温野菜,怕是对方现在早就回村了,压根不会管自己死活。
除非,能够提供其它佐证。
“我知你不会轻信,但我有办法证明。我有原来这具躯壳主人的记忆,他的为人、行事与我相去甚远,且不学无术,嗜赌成性。原来那个喻商枝,师父确实是半坡村的秦郎中不假,可半坡村人人都知道看病只能等秦郎中在的时候上门,至于他当儿子养的小徒弟,连草药都认不全。”
他说了许多,最后归拢于一点。
“你若不信我,可以去半坡村打听,看看那里的村民记忆中的‘喻商枝’,是不是现如今的我。一个人绝不可能短时间内彻底脱胎换骨,有些事哪怕是有意伪装,都是做不到的。”
温野菜一时间沉默了。
不说别的,就说喻商枝那股子矜贵气质,断然不会出现在一个幼时流离失所当乞儿,少时被乡野草医收养,在山村里长大的人身上。
但既然喻商枝声称自己的上一世是富家公子,那似乎就讲得通了。
目光转挪,停在一处。
喻商枝的眉眼在烛光的映照下明暗有度,阴影落在睫毛、鼻尖上,简直像雕出来的玉人。
温野菜喉头滚了滚,联想到自己当初第一眼就沉迷于喻商枝的“色相”,连给人家生几个孩子都想好的事,不禁在心中暗暗道:人家都说红颜祸水,看来真是有几分道理。
自己素来是个直爽洒脱的性子,偏偏在喻商枝的这件事上反复踯躅。
若换了别人,早就打一顿远远赶走了,怎可能如眼下一般,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听人说故事。
他思索了许久,做出了一个决定。
“明日你八成还是走动不了,不如就在这医馆好生待着。我就依你说的,去一趟那半坡村,看看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喻商枝牵起唇角,“我就知道,阿野你是通情达理的人。”
温野菜简直倒吸一口凉气。
通情达理?整个斜柳村谁不知道温家菜哥儿是出了名的彪悍暴力,不讲道理。
“呵,收起你那些骗人的鬼词。若我明日去了半坡村,事情不像你说得那般,你就等着吧。”
温野菜语气凉凉道:“到时候若还要退婚,念在你救了我两次的份上,那二十两银子我可以给你折一折。”
六十两银子,本就是要拿出来一部分补偿温野菜和贴补家用的,喻商枝压根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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