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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才不是炮灰呢![快穿]》120-130(第20/27页)
回过头,刚好看见她匆匆离去的身影,眼神一黯。
*
坐在雕花木椅上,兰时原本倒了杯茶打算边听剧情边品尝。刚才看小娃娃喝得那么香,她也有点渴。
却不想一个剧情传过来,她尖叫一声,被呛了一大口:“咳咳咳咳咳咳!!!!”
“天爷呀………”
她放下茶杯,双手抱头。
——她真的有娃了!!!!!还是人家后妈!!!!!
刚刚那个男孩儿,算是她名正言顺的继子,她和他爸在理论上拜过堂结过亲的那种!
听上去倒也是那么回事,但她这下才回忆起来,一个来月前和她拜堂那位压根不是这侯府的谢侯爷,而是一只大公鸡!!!!!
只因谢侯爷久经沙场留下顽疾,病入膏肓,整日只能卧床等死,又不甘英年早逝,这才请了人做法,算得他需要个妻子来冲一冲喜、去去煞气。
这女子除了时辰得和他相合外,为了化解他在战场染上的血腥蛮气,必须还得是书香门第,清白高贵。
这下可为难住了人。别说书香人家,就算是普通有头有脸的门户,有哪个愿意把未出阁的待嫁女儿嫁给一个快死了的老男人冲喜?更何况他还有个儿子,虽说正妻生产时难产而死,但好歹是嫡长,侯爷这样子也不是能再生的,一嫁过来就得给人家养儿子,说不定没多久就得守着侯府孤寡终身。
但千找万找,还真让谢侯府找到一家,那就是兰时在这里的母家洛家。
洛家是清流人家,祖代都是进士,在宫内的馆阁修编,算不上主持,那也都是些掌书、书办,祖上更是出过负责修编夫子书经的大儒,传到这一代,却有垂败之态。
这就不得不提当今的皇朝背景了。和所有古代世界设定相仿,天子皇朝,嫡长继承,到了今朝,却因为上一代登基的女皇改革,又传位给了大公主段璟瑜,隐有像现代世界靠拢的“以能为尊”、“男女同席”之势。
然而所有改革都并非一帆风顺,反抗最激烈的就是像洛家这种自诩正统之风传承的门第,这便受了打压,遇上一个能投靠军功赫赫的侯府的机会,简直如获至宝,别说是卖一个女儿了,卖十个也愿意!
毕竟在洛家,女子恭顺贤惠者为上,是不能与男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以夫为纲,将来为了家族的前程出嫁,这便是洛家以及所有这种“传统”人家中女子的意义。
洛鸢时就这样,被大红轿子喜气洋洋地抬进了侯府,十七八岁给大了两轮不止的将死侯爷当了续弦。
说的好好的冲喜,嫁来一个月,谢侯爷就给冲没了。
宅子里的红绢花被急匆匆换成了白的,喜庆的大红袍换成了素白裳。洛鸢时由此成了个寡妇,还当了人家儿子谢斯斐的继娘。
洛鸢时头很疼。
“所以按照剧情,我之后会虐待这个便宜儿子,逼得他年纪轻轻断了左手的筋没法上战场,转头走上科考之路成为朝廷最得圣心的大文臣……??!”
小春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你就是男主的那个恶毒继母,先毁了他的身再坏了他的名,最后天才男主不甘陨落绝地反击。
等到他位极人臣,和昔日学堂里最投机的女主洞房花烛,你就被他强行送到谢家的老家去,路上染了病死了……】
“停停停!”洛鸢时伸出手止住它,“你说我是病死的?”
“这小孩没报复我??!”
不应该呀!要有个人从三岁开始虐待她,动辄打骂,最后还毁了她毕生的梦想……虽然她如今没什么大志,但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她肯定恨不能将之千刀万剐!!!
【还真没有诶!】小春仔细看了一下,确信道,【你就是病死的,不然他还托人给你找了好大一个院子,准备养着你到死呢。】
【你死了以后,他还颇为自责,虽然没掉眼泪,倒是给你好好安葬了,也立了碑。】
它啧啧称奇:【这小孩还挺孝顺?】
洛鸢时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说一开始看见自己面前有个等待她照顾的鼻涕泡小男娃,她心里不耐又恐慌,知道始末后,却只剩复杂下的同病相怜。
但那也不代表她就心甘情愿照顾他。他没了爹娘,她却更是被家庭放弃,为了攀上谢家卖过来没了前途指望的姑娘。有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还有个三岁出头的继子得伺候。
也正因此,在剧情中她一受人挑拨就将原本对侯府和洛家的恨转嫁给了整日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主谢斯斐。
知道他没错,知道他无辜,但她就活该有这样的人生吗?怀着这样扭曲的想法,她就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虐待。
可怜不是可恨的理由,她并不想为剧情里的自己辩解,因为那本身就大错特错。
这次她无心掺合这些事,只打算和他相安无事,找个靠谱点的奶娘伺候,等到年纪大了再找个伴读或者陪练,他想做什么都和她无关。
可是听见小春说剧情里最后谢斯斐对她的放过,她还是很受触动。
面前似乎又浮现出刚刚那个奶娃娃想哭又不敢哭的小脸,那软软的脸蛋手感也尚在指尖。
她这才想起来,来到侯府的第一晚,她本应陪床的,却因为谢侯爷的身子作罢。这本是谁都知道的事实,他却觉得丢人,硬是要她在房里跪了一夜,第二日腰酸腿痛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天,三岁大的谢斯斐去给她请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她的黑眼圈觉得新奇,友善地笑起来,期期盼盼的叫娘,却被以为遭到嘲笑的她反手就是一巴掌。
谢斯斐愣住,转瞬便哭了,越哭她就越想打他,叫他止住哭声。
毕竟洛鸢时自己小的时候就是被爹娘一路打着过来的,稍有不听话就动手解决,要不就是断她的饭食,所以自以为只有这样才能制服好小孩子。
洛鸢时叹了口气。
所以刚刚谢斯斐在她面前,对她落下的想要抚摸或者揉捏她的手很是害怕,原来是怕她再打他。
她想着想着,鼻头一红,一颗眼泪落下来。
这可把小春急坏了,它赶忙说:【没关系没关系,这才一个月,你上次受控制下那样虐他最后也没怎么样。这回你和他友好相处,他肯定不会记恨你的!】
它还以为她怕欺负过男主这辈子就又完蛋了才哭,洛鸢时摇摇头,沉默不语。
她只是难过,为了谢斯斐,也为了她。
明明是两个可怜的人,却似乎站在了天然敌对的立场。一个缺少母爱,一个被逼着失去一切,小小年纪当了母亲。
洛鸢时坐在椅子上很久,直到坚硬的椅子坐的她腰有些僵,茶壶里的水也已经冷透的时候,有丫鬟来传话:“姑娘,晚膳好了,请前去用膳吧。”
洛鸢时点点头,按照记忆里的规矩起身伸手叫她扶着走。
她瞥了一眼这个名叫秋砚的丫鬟。长相不甚出众,眉清目秀,亦有几分可人,白面尽展温顺绵柔之气。
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温绵之人,被侯府的二房派来当眼线和嚼舌根,未经人事的洛鸢时本是个耳根子软的,天天被她念叨少爷记恨她、侯府埋没她,又被撺掇着害人,最终闹成那样。
只是她也没打算现在对秋砚做什么。少了她,也会有别人,与其再添一个不认识的,不妨先留着知根知底的秋砚,日后慢慢清算她和二房那些人。
洛鸢时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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