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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才不是炮灰呢![快穿]》100-110(第4/34页)
他俩笑。
他本该走开的,却自虐般站在原地。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见到私下的父皇,见到他从未在自己面前展露的,那种笑脸。
他摇摇头,停止回忆,对萧南时小心翼翼的说:“刚刚让你见笑了。”
“可有吓着?”
“没有吓着。”
萧南时抱住他,一下又一下抚摸他的背,柔软的白色布料表面光滑,她轻拍了拍,眼泪又要流出来。
“我也没有笑哦。”
陈清玉松开她,仔细看她红红的眼睛,左右眼眶内各蓄出一颗小珍珠,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刻流落。
“那也别哭啊。”
他取出手帕为她轻柔地擦拭,反倒是自己低低的笑了。
刚才说出那些话,那些事,明明应当无比难过的,但好像也无所谓了。
在她用小小的身躯挡在他身前,去和母妃辩论为他出头的时候;在她第一次牵起他手的时候。
“想荡吗?”萧南时突然止住眼泪问他,“我推你。”
陈清玉想,这么小的秋千,他怎么坐的了,又怎么舍得让她推他?
但萧南时坚持道:“不许瞧不起我,我力气可是很大的哦!”
陈清玉想到她射箭时的英姿,哑然失笑,被她赶到秋千上坐好,竟也刚好坐得下。
萧南时在他背后轻轻推着,没过一会儿陈清玉就问:“手累了吧?换我来推你。”
却没人应答。
他偏过头去,没见着她的影,着急的正要起身,忽然感觉秋千被人牵住停下。
回过头,只见萧南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前,一只手扣住他抓着秋千绳索的手,另一只手揪住他的披风领口,俯身亲吻他。
他明知这是在宫中,而他们不该如此,却更加情难自禁地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亲的缠绵悱恻。秋千随二人的动作不止摇荡,风卷着地面的枯黄叶片,脆生生地滚动。
很久以后,陈清玉每次想起这个吻,都会顺带想起她某天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
“埋葬痛苦最好的方法是,用新的回忆覆盖它。”
在这个被他懊悔泪水淹没的秘密基地,留下一个秘密的、不被礼数允许的吻。
他们都不会亲吻,呼吸声很乱的交杂在一起,她的唇一次、一次盖印上他的,胡乱蹭着。
陈清玉怕她摔下,一只手扶她的背,另一只手扣上了她的后颈。萧南时瑟缩了一下,一阵酥痒,狠狠地咬了一下他柔软的下唇,羞红了脸,擦掉眼泪就跺跺脚小跑走掉。
她不承认自己临阵逃脱,边走边欲盖弥彰:“……我饿了,先回家了!”
留下陈清玉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痴痴地傻笑。
他似乎看见,秋千上除了自己,还有小时候的那个他,形单影只,泪流不止。
倘若可以,他想告诉他,比起想用自己的死去自我惩罚,还是撑一撑吧。
撑下去,就会遇到她。她很爱很爱你,你也很爱很爱她。
*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几日后,京城的一处偏僻别院里,萧南时眼看面前的男人挣扎不已,半点没有吐露真言的意思。
此人正是靠小春找到的、先前被供出来的前贺府管事。
他是边关来的,见过一些大场面,萧南时命人对他又打又吓,却无济于事。
那人被绑着,在地上滚来滚去:“我真的不知你说的是谁啊?!我是在贺府做过工,但是如何能见过那金尊玉贵的皇子呢?!”
萧南时看着他,忽然笑了:“我打听到,你是信佛教的。”
“佛教说,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自因自果,既非天降,亦非神罚。”
“然而一报还一报,你可知什么是现世报?”
管事停止了撒泼打滚,吞咽一口,却并不信她,只当她在激自己:“我从未做什么亏心事,什么报不报的!”
萧南时叹了口气:“我原想你是个诚心的佛门子弟,替你好说歹说,请人帮你压了那报应。
传说被你害过的人,若不坦诚对他们忏悔,便会重回你的身旁索命。如今你一定要这样嘴硬,是谁也帮不了你了。”
管事的还想狡辩,心里却渐渐后怕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只见眼前嗖嗖闪过一个鬼影,紧接着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个男童,看上去八九岁的样子。
“你以为——”
“啊啊啊啊啊啊!!!!鬼!!!!!”
一切想法都在他看清楚那个男童的脸以后戛然而止。
他几乎感觉天昏地暗,险些把舌头咬断,嘴巴大张着猛烈喘息,流下含着血丝的唾液来。
“你、你不要过来啊!”
他在地上挣脱不得,用力蹬着双腿想要远离这个长得和八皇子一模一样的男童,大脑一片空白,当下便不管不顾地哭吼道:“不是我要害你的!不是我!!”
“而且就算我不害你,你、你也活不长!你就是个痴呆,你根本在那里好好活不下去!!”
“将军他是可怜你才送了你一程,最后拿你的命给贺家做些好事,你可怨不得别人!!”
“谁叫你自己不争气,小小年纪竟然出现了早衰痴傻的迹象,不掉下去也是变成傻子的命!!不是我害的你——”
管事的状态疯癫,萧南时给云七一个眼神,让他把人带下去继续撬嘴审问。
长得和陈龟年一模一样的男童跪在她面前,她叹息一声,命人好好送走他。
乌尼雅的易容丹不可逆,所以她找清玉要到了一个牢狱里被株连的罪臣子孙,这个男孩又身患重病,她事先与他做好交易,让他依照八皇子的画像改头换面,余生被安排前往云家隐居的灵泉山谷医治。
然后,她走到另一个角落里,按住旁观了一切的陈清玉,阻止他想要提刀冲出去的动作。
她抱住他,又一次拍拍他的背。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虽然他一直不说,但她知道,他心里始终是自责的。
可其实现在才真相大白:他不是旁观的幸存者。他也是受害者,是被设计和利用的一环。
“我先前偷偷查过,那贺贵妃的母亲一家人都百病缠身,有疯的,有傻的,有病入膏肓,贺贵妃是个例外,但早年间身体也差。”
她紧紧拥住他说。
“八皇子生前……定是被当时频频进宫的贺川发现了心智迟缓的迹象,断定他没有前途,就……”
“就用来设计你。”
“都是他的错。你什么都没做错,知道吗?”
“………”
陈清玉僵直的身体在她怀中逐渐找回一丝清明与温暖,他回抱住她,鼻息急促地喃喃道:“龟年他……”
他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她如何能挖掘到这谁也不知道的陈年密辛,也没有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他曾经怀疑过,想要调查那冰面的问题,贺川却弹劾他想推卸自己的责任。彼时没有一个人相信他,就连母妃也不听他的想法,斥责他为何贪玩,又不好好看着陈龟年。
被说的多了,他自己也相信,一切都是他的问题,与旁人无关。
可是——
“贺家……居然是贺川。”他嘶哑的说,“贺贵妃应该不知情,那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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