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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才不是炮灰呢![快穿]》90-100(第6/24页)
萧南时鼻头红红的,泫然若泣。
说来奇怪,她醉酒都没有上脸,稍微一梨花带雨,脸上便如同那红粉花朵的蕊,染上一抹委屈的霞色。
“算了,你别走,你别离开我了……”
“你知道为什么要送你茉莉手串吗?”萧南时吸了两下鼻子,又说道,“我随便送的,没什么意思。”
陈清玉听着她的自问自答,温声笑道:“我知道,你是看我手腕光秃无物,垂怜我。”
“后来回去我想,我送的没错。”萧南时摇摇头,没理会他的回答,自言自语道,“茉莉,莫离。”
“莫离就是,别离开我……”她缓缓抬头望向他,眼睛里藏着很多话。
“陈清玉,不要离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把别人隔绝在你的世界之外了。”她说着,许是想到进来的一桩桩甜蜜琐事,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扯住他的衣服,“不过,现在我好像,也没有在你的世界之外了。对吗?”
“你在这里。”
陈清玉认真地凝视她,执起空闲的另一只手,放于自己的胸口处。
在山洞前见到她的那一刻到此刻,夕色由紫红过渡到粉橘色,日影变换,冰冷的阴凉不再笼罩大地,改换为斜斜的晚阳。
温暖逐渐落到他原本寒冷的身上,暖融融的,像覆上一层很轻的羽毛。
*
萧南时醉过去,不知天色几何,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
她只察觉自己被人抱着,稳稳当当地走了好久,又放她到柔软的床榻上。
床上并没有那怀抱暖人,她撅起嘴,不满地哼了哼,拽着刚才的怀抱不叫他走。
迷蒙间似乎听见一声很轻很无奈的叹息,却带有无限宠溺。
头顶有个声音说:“睡吧,小时。”
她的眼睛像被酒液沾住张不开,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听声音便很耳熟,是她日思夜想的声音。
那人没有拉开她的手,就静静坐在床边陪着,她也没有放开那人。
就这样,慢慢,慢慢,她昏睡过去,陷入梦乡。
梦里在下雪。
第94章 高门贵女x厌世太子 40
◎再梦◎
*
萧南时记得这场雪。
这一天, 陈清玉因为犯了小错被皇帝责罚,跪在雪中很久很久。
她拔腿就跑,这一次终于跑到了他身边, 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想要披在他身上,却被捷足先登。
一个年长的宦官守在他身旁,替他整理仪表。
那人说:“殿下莫要伤心,您是太子,责任自然更大些。陛下和娘娘也是望子成龙心切,是爱你才会对你要求这么严格的。”
“归根结底, 他们到底是殿下的尊长, 定要听他们话才是……”
萧南时听见这话, 恨不得把他一脚踹走, 却见陈清玉点点头:“孤知道。”
“才不是呢!”萧南时揪住他的衣领说, “才不必事事都听话、懂事,只要你快乐才好!
不管你是谁, 是太子还是犬子,如若他们真的把你放心上,才不会这样压迫糟践你,拿你发泄。”
但是陈清玉听不见她的声音。他跪在地上,像要被暴雪淹没。
路过的宫人小声议论,说皇帝今晚要去贺妃娘娘那里,紧接着殿内便响起摔砸东西的声音。
萧南时看见陈清玉将头埋的低了些, 他面前的雪被滚落的泪水消融,化作雪水流淌。
晚膳时分, 陈清玉紧张的收拾好仪容进殿, 对主位上的母亲行了一个全礼。
“今日之事是儿臣不对, 儿臣向母妃保证, 日后做事一定小心谨慎,绝不出此纰漏,不让父皇与母妃失望。”
樨妃瞪了他一眼,坐到饭桌上,算是默许。
陈清玉于是很开心地上了桌,坐到她身旁,孺慕地试探着说:“母亲……”
“啪!”
樨妃的筷子一放,发出可怕的脆响。
陈清玉条件反射般想要抬手护住自己,害怕被她打。但樨妃应是今天摔了一下午东西累着了,没伸手打人,只是陷入让人难熬的沉默。
陈清玉站起身,低下头不安地说:“母妃。”
樨妃没让他坐下,他就站着。周围对此熟视无睹的下人挨个上菜、布菜、验毒,陈清玉紧盯着离樨妃最近的白灼虾,小心翼翼的讨好道:“母妃,请让儿臣为您剥虾。”
樨妃没有说话,他便再次去净手,剥虾。他的小手白净,一只又一只地剥着,手法生疏,很是吃力。
樨妃吃着他请罪般剥的虾,不知在想什么,这才满意的笑了一下。
她还很好心地将自己吃不完了的虾推给他,在萧南时看来几乎是施舍一般的说道:“不错,你知道错就行,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你自己也多吃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不许吃不健康的糖、小吃,然后长得高高的,精练骑射,为你父皇分忧,不被三皇子那个五大三粗的莽夫比下去!”
出了门,陈清玉对下人说:“母妃喜欢吃虾,自己却不爱剥。你替孤寻位善于剥虾的师傅来。”
他顿了顿,自语道:“若能讨母妃喜欢,我自可去学。”
萧南时捂住嘴巴,啜泣起来。
那日樊珍楼里,她还抱怨他,说他剥虾怎么这么厉害,全然没有编手串时那样笨拙。
陈清玉的手笨的要死,她怎么就想不到,这样一个手工废物大笨蛋,要如何熟能生巧才能剥出那么完好的虾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
“娘亲~~”
一道甜腻的、仿佛被蜜糖浸过般的奶音响起,尾音拖得很长很长。
萧南时觉得这人的声音黏腻极了,只叫人起鸡皮疙瘩,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女娃被养的声音这样娇柔?
——没想到,她一扭头,在陈清玉的梦里看到了自己。
难怪他一见到她,就知道她是谁。
但那时他们都还小。从陈清玉的位置看,二人隔得很远,他又没有上前,只是在一旁默默窥视,所以她从未察觉。
彼时她还是个小丫头,不知道是去漪州前还是回来后,红皮筋梳着双云鬟,垂到两耳处,正贪嘴问萧夫人讨要糖糕吃。
“小时儿真是可心呢,惹人疼。”
一位妇人在旁边说道。这里应当是举行在宫中的聚会,女眷和小孩子们还未入场,坐在亭子里闲聊。
“虽说活泼,礼数却是万分周到的,长大以后也定是贵女的翘楚呢。”
“不求她翘楚。”萧夫人拗不过萧南时,还是将糖糕给了她,嘱咐她吃完甜食好好漱口后随意答话道,“平安喜乐就好。”
“萧夫人和丞相如此,教出来的自是第一流。”
“不管三流五流的,都是我的好女儿。”
众人这时都陆续着走了,好像是要去看贺妃娘娘新得的菊花。萧夫人说身子不适,带着萧南时依旧留在亭中。
不知为何,陈清玉也在角落看着她们,没有离开。
萧南时看向他的脸,发现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写满了羡慕。
她低下头揪着裙摆,又抬眼看向母亲和自己。
“都说了在外端庄些,叫我母亲,叫娘也行呀。你倒好,一口一个娘亲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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