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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入赘女A,大佬男O》70-78(第4/22页)
……
钟溺这段时间反复发烧,做了很多关于从前的梦,她才恍然意识到。
或许从一开始,命运交错的那场车祸,钟家所开车辆刹车失灵,前往福利院路上的泥石流,是否目的就都是一心想要扼杀自己?
因为钟溺重生而来,这个世界容纳不下她,所以钟家人都死了,单礼英也死了。
哥哥小时候,唯一的一点家庭温暖,就这样没了。
从此,世上再也没有人教哥哥做饭,偷偷带着哥哥吃夜宵,所以哥哥后来那么多年连厨房都不再进。
现在,单父和单希珩也被钟溺牵连。
单珹因为钟溺,可能失去所有家人。
哥哥如果成了孤家寡人,罪魁祸首就会是她。
钟溺抱着单珹的脖子,窝在单珹怀里,轻声问:“哥哥,你会,害怕我吗?”
哥哥该猜到了吧,她就是个旷世灾星,而且还害了那么多人。
单珹温柔地用酒精棉擦拭钟溺的额头,濡湿、滚烫、灼人的额头。
单珹回答:“害怕。”
抱着单珹脖子的钟溺一僵,攀着单珹的手臂有一刻倏地松开,又在下一秒变本加厉扣了回去!
不可以!
她像是被单珹亲口说的“害怕”刺激到了,她双目血红,狠狠扑倒哥哥,将单珹一下子困在床头。
单珹顺着钟溺的力道,一丝一毫都没有抗拒,就那么被钟溺扑倒在床上,平静地看着她。
灰蓝色的眼眸,朦胧,缥缈,触不可及。
“哥哥不可以害怕我,我只有哥哥了,我……”
钟溺养伤这段时间,不好好吃饭,不好好休息,反复发烧,身体变得十分虚弱,她恶狠狠虚张声势,话语中却带着深藏的恐惧与不知所措。
“如果哥哥不要我,我就……我就……”钟溺喘了口气,似乎被什么扼住了咽喉,话说不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也越来越苍白。
哥哥真的不要她了!
哥哥不要她了吗!
哥哥……
一滴泪啪嗒一下,从钟溺眼眶砸落。
单珹正面躺在床上,自下而上看着“禁锢”住他的钟溺,忽然微微仰起头,就像是一个想要起身的动作先兆。
钟溺浑身紧绷,一瞬间仿佛如临大敌,眼泪大颗大颗不断坠落,可“困住”单珹的双手,却从头到尾没有动摇过一分。
“不可以!”钟溺带着哭腔,不停摇头,“不可以!哥哥不可以不要我!”
再后来,单珹吻走了钟溺的眼泪。
他温柔地、轻抚地、诱哄地对钟溺说:“哥哥害怕我的钟钟出事。”
钟溺的右手手臂,右侧颈项下方的锁骨,后背上全都是伤,相对于浑身滚烫发着烧的钟溺,单珹的手掌温凉舒服。
他的手掌在这些地方上空的虚无之处,隔着无形的安全距离,悬空了许久,许久。
最终,单珹的手掌轻轻落在钟溺的后脑勺上,隐忍而克制地轻轻揉了揉,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哥哥不回来,连饭都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
单珹一声叹息,灰蓝色的眸中所有的缥缈、朦胧、捉摸不透尽散,只剩下满满疼惜:“还想让哥哥心疼多久?宝宝。”
这是单珹第一次唤钟溺“宝宝”。
“宝宝”?一个听着就觉得被人宠爱的称呼。
钟溺怔了怔,整个人忘了反应,傻乎乎地任由单珹将她一点一点从跪撑在床上的姿势揽回怀间。
厨房爆炸发生前,钟溺下意识挡在了单珹身后。
钟溺是SSS级Alpha,单珹就不是SSS级Omega吗?同一时刻,钟溺感觉得到意外降临,单珹又何尝没有。
爆炸后这么多天,单珹始终不敢回想当天爆炸那一刻,感觉到钟溺扑倒在自己身上时的感受。
钟溺还能回头去看身后的冲天火光,而单珹在爆炸发生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身体僵硬麻木得仿佛失去了行动力,连呼吸心跳都是暂停的。
“下次遇到危险,不要挡在哥哥面前。”
单珹的信息素安宁祥和,钟溺被单珹压着脑袋埋在单珹充满安全感的信息素里,听见哥哥对她说:“哥哥……真的很害怕。”
·
后来,钟溺在单珹怀里,终于睡了一个无梦的香甜好觉。
醒来后,钟溺短暂退了烧,仍旧依恋地抱着单珹。
犹豫许久,她开口说:“哥哥,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单珹想了想,问:“闷不闷?哥哥陪你出去走走?”
距离爆炸发生两周后,钟溺第一次踏出单珹卧室,踏出单宅,也是第一次重回医院。
隔着无菌病房的玻璃,钟溺看着病房中浑身裹满纱布的单希珩,愧疚得低下了头。
这么多年,钟溺自诩和单希珩也算青梅竹马,她自以为活得长了,一个小屁孩儿在她面前,她怎么会看不透?
她以为单希珩别扭,以为他小小年纪受单父的影响,一方面,感觉得到单珹对他的好,可另一方面,又害怕一切是假象,正如单父所言,哥哥只在等待机会害他。
可直到爆炸发生前,单希珩突然在厨房吼出的那句:“你要恨,就恨我。”
钟溺那一刻才明白,钟溺一直以为的单希珩别扭,其实从来不是“别扭”。
单希珩的煎熬,她从没有看到。
单礼英死后,单希珩始终夹在半疯的父亲与沉默的兄长之间,他的煎熬是来自于Alpha母亲的死亡与自己实则有着莫大的关系。
父亲不分青红皂白怨恨哥哥,怪哥哥,单希珩年纪小,从小被骄纵着长到九岁,他根本还不具备一个人格健全的成年人勇于承担责任的能力。
他或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懦弱,所以他“别扭”,他愧对爸爸,也愧对哥哥。
他“别扭”,所以单希珩总是看起来有时候站在单父一边,有时候又站在单珹那边,却始终无法坦坦荡荡接受来自兄长对他的好。
夹在父亲与哥哥中间,钟溺想,单希珩是否也曾暗自期望过,如果单珹真的是想要继承权、公司、钱财就好了?
毕竟,Omega父亲望子成龙,单希珩没有“成龙”,也从不愿意“成龙”。
这么多年,单希珩次次考试交白卷,钟溺以为单希珩是要韬光养晦,可到头来,单希珩从来不是韬光养晦,而是……
不争。
高考前,钟溺明明清楚单希珩有实力考试,也似乎犹豫过要不要好好对待高考。
她跟对方“交了一番心”后,钟溺以为单希珩只要愿意考出一个正常高考分数,也就代表他开始愿意相信单珹。
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单希珩依旧交了白卷。
高考,还是白卷。
为什么呢?
直到爆炸发生前,钟溺终于得到答案。
从头到尾,单希珩根本没想过要跟单珹争什么,他一直扮演着一个废物的纨绔子弟,却又并没有真正让单珹多费什么心。
单父希望单希珩做到的,单希珩永远做不了,而单珹给单希珩的兄长爱,单希珩也不敢回应。
可钟溺又蓦然想起,单希珩其实曾亲手将单珹的那颗领扣交还到钟溺手上。
原来在所有与单珹的竞争里,单希珩从来不曾参与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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