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截胡》50-60(第8/18页)
,连声线也如?淬了冰:“知道了。”
柳絮宁看着他朝自己走来,肩膀短暂地相碰,他又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她已经料想到了他猛然关?门的声音,可身后?动?静很轻,只?有一声门锁上的声音昭示着他的离开。房间里很安静,楼道里也是。
静得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难受陡然之间占满她心脏里为数不多的空间,不仅是身体?上,更是心里。想哭的念头再次涌上鼻尖,无?所谓了,他又不在。看房的那天,上一个?租客很坦诚地和她说这房子隔音一般,房租可以酌情再减。所以她不敢放声,只?克制地哭泣。喉咙干涩发肿,哭泣散在空气里,叫人疼痛。
两?三分钟之后?,门被敲响。此情此景,只?能是梁恪言了。但柳絮宁不明白他还上来干什么。她用力地抹了抹眼?泪,调整好呼吸,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他就进来,没说话,也不脱鞋,大步往厨房走。
柳絮宁吸了下鼻子,心里埋怨他这人好没礼貌,进别人家门鞋也不脱。可他根本没瞧她一眼?,关?火之后?目不斜视地离开她。
第55章 值得
接到梁恪言电话?的时候, 谷嘉裕正在和朋友喝酒。谷嘉裕爽快地报出地址,报完之后他回过头想?了想?梁恪言当时的语气?,听着似乎心情不大好, 他当即有点后悔。
梁恪言到的时候没和谷嘉裕打招呼,一个人安静坐在一角。这里的调酒师个个都是人精, 知?道?眼?前这?人来头大, 也知道跟在他身边的那帮人派头大得很,别?人点炫富装逼的酒时还得咬咬牙,隔天清醒过来能肉麻好几天。那群人就截然相反, 喝天价酒恍若灌自来水。
他于是主动询问梁恪言要喝什么,梁恪言没什么心情说话?,指指谷嘉裕那边。调酒师秒懂。
等谷嘉裕知?道?这?事儿的时候, 他往后头扫了一圈。这人什么情况, 问他在哪儿, 来了又不找他, 还要塌便宜蹭他的酒?
他刚起身, 几个朋友哎哎两声:“搞什么,要丢下我们?”
谷嘉裕说:“那我赤裤兄弟, 是你能比的吗?”
他径直走到梁恪言面前,往旁边一坐,作出夸张的神情:“来了不叫我?”
梁恪言正走着神,听见他的声音才扫他一眼?:“嗯。”
谷嘉裕觉得奇怪,他往日警惕得很, 背后也跟长了眼?睛似的, 有人多看他几眼?他都能注意?到, 今天倒是放松。
“不叫我那你问我在哪里干什么?”
“随便问问。”
这?回答也是敷衍。
谷嘉裕此?刻看出点微妙的苗头,揶揄道?:“心情不好啊?”
“没有。”
“没有心情不好,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是也在这??你也心情不好?”
“你这?个人嘴这?么硬干什么?”谷嘉裕越看他这?样子越想?笑,“我帮你回忆一下啊,你小时候不想?画画翻墙跑出去,结果被家教老师和你爷爷揪回去的时候就是这?个死样子。我记得阿锐和宁宁当时还在楼下直直盯着你看,稀奇得很。哇,那个场面。目的没达到,事情没做成,碰了壁,很丢脸,又很不爽。”
“说说呗,在哪里碰了壁,谁又让你不爽了?”谷嘉裕没等他回答,又自顾猜测,“不会是我们宁宁吧?”
谷嘉裕他妈闲着没事天天跟富太太们打麻将?,麻将?桌和酒桌可谓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梁家最近那点事他也是一清二楚。谷嘉裕站在梁恪言这?边,自然也是站在柳絮宁这?边的,只可惜念头刚起了一秒就被他妈压下。别?人家的屎盆子,自家儿子得是吃得多饱才要去当搅屎棍!
梁恪言倒酒的动?作停了一秒,继续若无其事地倒酒。谷嘉裕心知?肚明,毫不克制地笑,笑完问他到底怎么了。
“小矛盾,不重要。”
梁恪言没有把自己感情上的事情告诉别?人的癖好,看似清醒的旁观者?也许可以站在清楚的角度上居高临下地指点迷津,但真正想?通,还需要靠自己。
“你一个人憋着,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喝多了没办法回家。”
“占完我的便宜,还要用我的司机啊。你记得给?钱——”谷嘉裕突然一愣,有个想?法在心中冒泡,“你不会是要装醉,到时候给?我的司机报柳絮宁家的新?地址吧?”
梁恪言看了眼?他:“被人猜中心思是挺不爽的。”
语气?带嘲讽,也不知?在嘲讽谁。
打趣到此?为止,谷嘉裕认真起来:“梁恪言,你和梁二站在一起,我肯定是选你。你和宁宁站在一起,讲道?理,我自然还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谈个恋爱,造出这?么多麻烦,又要受这?么多气?,何必呢,大家像以前一样相安无事的,你和梁二还是好兄弟,和宁宁还是做回好兄妹,老爷子也不会生你的气?,合家团聚,多好。”
“我以前也受过气?。”
谷嘉裕实在无语:“死鸭子嘴硬。”
受气?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解决方法无非两种,忍下或是反击。忍耐以成倍的利益为出发点,反击则能在当下就获得相应的回报。但柳絮宁游离于此?规则之外。忍耐之后,他得不到利息;至于反击,看见她鼻头红红掉着眼?泪就足够让他心痛的了。
出她家门时,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她若隐若现的哭泣声,细细碎碎,像竭力憋着。他又想?起她委屈的哭诉。她说她脑袋疼,喉咙疼,肚子也疼。而他就这?么把她丢在了家里。
他喜欢她,因着这?份喜欢,他自认为她付出了许多许多,所以当投入一件事情却?没有回报又被人当即推出当做代?价时,他是不爽的,是愤怒的。
去英国前的那个夜晚,他问自己,为了柳絮宁值得吗。
那晚上他根本没想?出答案。但他现在明白了,这?个问题的存在就很不合理。
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归结于她身上那也太自私了一点,不管是因何而起的念头,最终能拿到手中的却?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是为他自身所用的利益。这?不是没有回馈的努力,最大的获益方莫过于他自己,他何必虚伪地说自己是为了柳絮宁而改变,她又何必因为他的独自决定而承担这?份莫须有的枷锁。
如今付出却?没有收获自以为的回报,于是恼羞成怒。
他和她说喜欢她的利己性品质,现在却?要反过头来指责她自私。
于己于她,都不公平。
人没有权利傍身做筹码时,是无法勇敢面对比自己厉害太多的人。梁安成、梁锐言都缺失十足的底气?面对梁继衷,更何况是她。
谷嘉裕不擅长做知?心哥哥,但他今日决定大发慈悲渡一渡眼?前这?位似乎已经走入死胡同的人。
“虽然你和梁叔关系不好,但你得承认,你能有今天,很大程度都得益于爷爷和梁叔,不然你以为你人生能这?么顺利?为了宁宁抛弃这?些东西,你小心吃苦头。”
“你说得对,我这?辈子是顺风顺水。”
谷嘉裕哎了声:“朋友,上道?。”
他这?辈子顺风顺水,那么在柳絮宁身上吃点苦头也算是人生版图上的一桩喜事。他闷下一杯酒,说了句走了。
谷嘉裕还酝酿了一肚子的话?,见此?状,他皱眉:“你这?就走了?”
梁恪言嗯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哇叽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