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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截胡》30-40(第3/19页)
柳絮宁觉得梁恪言最近心情不太?好,不过很?正?常, 要上班了, 姜媛也天天在朋友圈发?疯恨不得下?辈子当有钱人家的狗。这样?想着, 她时刻保持微笑。方才在门口时她就听见了梁恪言的声音, 他似乎在开会, 语速平稳,咬字清晰, 内容精简练达,毫无废话和莫名其妙的语气助词。
如果胡盼盼在的话,她一定会疯狂夸赞——这就是她上台讲pre时需要的能力。
柳絮宁手指指向电脑后又指着自己的嘴巴。
梁恪言说:“能说话。”
“哦,这个水果是林姨让我送上来的。”
梁恪言还?没说话,后面又是一阵敲门声。两个人一起回过头去, 只见林姨站在门口, 手上是一碟熟悉的苹果, 唯一的区别就是二者截然不同的切法。
柳絮宁:“……”
无名的尴尬在她心里燃起一团旺火,然后化作红晕泛滥在脸颊:“可能是我听错了, 林姨是让我拿着自己吃的。”手指又暗戳戳地勾着盘子的边缘往回缩,两片嘴唇上下?一碰,如铃铛相撞,撞出两声干巴巴的笑,“哈哈。”
笑出声的时候她就后悔了。
这么?难听,不如不笑呢。
手挪到一半便不动了,柳絮宁一低头,碟子的另一边被?他的手指扣住,柳絮宁顺着他清瘦的手腕往上,最后和他的眼神严丝合缝地相拼,像一场无声的博弈。
柳絮宁:“怎么?了?”
梁恪言反问:“不能吃你切的这一份?”
他的声音轻到林姨都没听见。只有柳絮宁感受到那句话在她耳根子底下?慢慢磨。
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随你啊,都一样?的。”
她的眼睛是云雾里躲藏着的星星,也像透明的玻璃珠,发?着亮,却半遮半掩的,分明是在看他,又不完全?地把视线落在他脸上,等他一抬眸她就离开。
她离开了,梁恪言却没有。本就没有忘记的记忆轻而易举地跑出来,他为?梁锐言去拿退烧药,却透过半掩着的房门看见他们拥抱的画面。真像冬日雨夜里躲在破旧纸箱中取暖的小动物,瑟瑟发?抖还?要依偎在一起,互道一句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嫉妒的焰火密密匝匝地在他胸口处蹿起。
为?什?么?在梁锐言松手之后她要主动抱上去,为?什?么?呢?
柳絮宁,他是真的猜不透她啊。
“不一样?。”他沉着声,牙签用力地插进一块苹果中,恨不能将它碾成泥。
音响在这时出声,线上会议那一边,有人迟迟得不到回应,试探着问:“梁总?”
梁恪言关闭静音,说了声“在”又立刻关上。
那一头,财务经?理的心放下?了,又继续汇报。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开会。”
柳絮宁干脆地转身。
怎么?总是这样?干脆?
“你明天开学?”梁恪言叫住她。
“嗯。”
“要送你去学校吗?”真够掉价的。
“不……”用了吧……
梁恪言轻叩了一下?碟子边缘:“吃人嘴短。”
柳絮宁想,这词可不太?正?确。她又不是为?了让梁恪言送她去学校才来送水果的,她——她吃饱了爬楼梯运动运动。但既然梁恪言这么?说了,她不想推脱别人的好意。
“那谢谢你?”
“应该的。”
梁恪言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许久才回头,又声音平淡地回以一句“继续”。
他继续沉闷地盯着那份报表。
做的什?么?狗屎东西?。
一场会议结束,于天洲询问他明天几点来接他去公?司。
梁恪言:【不用,我自己去公?司。】
无处发?泄的情绪最后又以文?字的形式展现,他拇指在键盘上敲打?,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明天要送妹妹去学校。】
收到这条消息的于天洲一头雾水,如果这两条消息合并在一起发?送,他并不会感到意外,可第二条消息简直就是关键信息的补充说明。
不懂这位年轻的上司在炫耀些什?么?。
真是新一年的咄咄怪事。
·
既然有“专属司机”自告奋勇要送她去学校,柳絮宁就不客气了,原本浓缩至一个行李箱的量生?生?拓展至三个行李箱。
梁恪言拿过行李,打?开后备箱时问她,这学期是不准备回来了吗?
而柳絮宁无言以对。
车在跨海大桥上行驶着,柳絮宁手里捧着一杯热巧,出神之间困意又蔓延。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青大校园内了。
今日是全?校本科生?返校的日子,校方考虑到校园道路内的拥堵状况,禁止私家车进入校园。
柳絮宁打?了个哈欠,瞧见他有些出神的瞳孔才意识到梁恪言已经?停了很?久。
“你怎么?不叫醒我?”她对上梁恪言的视线,他不动声色地移开,只有耳朵似乎被?料峭的春日温度冻红。
“没到多久。”梁恪言说,“而且你今天不用上课,不急。”
“我是不用上课,可是你要上班啊。”有事要做的可是梁恪言呢。
“不重要。”
柳絮宁看着他这一身熨烫得笔挺利落的西?装,一时无言。
梁恪言拿过她的三个行李箱,陪她走在去女寝的路上。
一路上有同学和柳絮宁打?招呼,梁恪言看着她一一应下?,束得高高的马尾在和人招手间从柔软的围巾团中掉出来,像一尾灵活的游鱼。
“你男朋友啊?”有两个女生?逆向走来,看见柳絮宁后,悄悄说道,“有点帅哦。”
明明是前面两人在等她的回答,她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也像被?一道灼热的视线袭击。
“不是,是我哥哥。”
女生?夸张地哇哦一声:“你们家个个都能中基因?彩票啊。”
柳絮宁笑笑:“言重了言重了。”
告别那两人,柳絮宁正?要往前走,突然听见梁恪言抛出一句:“上次我来接你回家,在舞蹈室里,你说我不是你哥哥。”
周围人来人往,脚步杂沓,还?伴着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可他的这道声音真是清晰分明。
柳絮宁的手原本正?扯着围巾,把下?半张脸埋进去抵挡寒风,忽听他没头没尾的这一句,有点疑惑:“上次?哪一次?”
她半侧着头,细眉微皱,好像真的不记得那一天。
梁恪言觉得自己没必要提这种对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的小事。
“你生?病住院前的那一天下?午。”
天呐,他可记得真清楚。柳絮宁终于想起来这无足轻重的小插曲了。
“你说我是梁锐言的哥哥。”
“你本来就是啊。”她又没说错。
梁恪言平静地别开脸:“你说得对,差点就要忘记了。”
稀薄阳光穿过浅绿色的树荫,敲打?在水泥地上。
走进女寝前,柳絮宁的视线被?他的领带勾住,她停下?步伐又转身靠近:“你的领带。”
一定是因?为?前车之鉴,梁恪言看着她的手指抬在距离自己喉结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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