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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今日离港》第135章 周末夫妻(第1/13页)
薛桐背身将眼角快落下的泪擦干
她知道“救救我”这三个字,是陆诗邈对昨晚一切,发出的和解邀请。
仿佛在说:你喜欢救我,那我们就从头开始救。合乎规矩的救,找到平衡方式的救,大家救救彼此。
薛桐不敢犹豫,她走到陆诗邈的身边,着急伸出手,却在半路停顿,她不知道该不该碰。
陆诗邈瞧见,主动从被窝里伸出手,拉着对方的手往自己额头上放。
“你戴口罩吧。”
薛桐被拉住手,感受着彼此肌肤相触,但却被温度搞得面无表情,“好像不是特别烧。”
“谁说的?”
陆诗邈用被子蒙着脸,以防传染薛桐,她嗓子沙哑,摸着向自己的额头,“手不好用,你可以用嘴唇试试。”
薛桐把头撇到一边,不搭理陆诗邈,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秦生打电话,让人去买体温计。
一切都太过突然。
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不管是甲流,还是没走的陆诗邈。
“我好饿,好困,好冷,好难受,浑身酸痛,嗓子也疼,整个人非常虚弱。”
陆诗邈见薛桐恢复了正常神态,缩在床上摆出痛苦的表情。
饿是真的,困也是,酸痛也有,只是没她形容的那么夸张。
“昨晚——”
“昨晚你喝醉了。”
陆诗邈迫切打断了对方,她不让对方难堪,“你趁喝醉给我解释了好多话,我听到了。”
薛桐坐在床上,手里电话已经接通,她只能先讲电话:“麻烦去买甲流药和体温计,以及…退烧用品,还有去超市采购点食材,顺便找个阿姨来做饭。”
秦生听到甲流,心底先是一慌,但随后听到购买食材和找个阿姨,就知道一定不是雇主生病。
这么繁杂养护措施,二小姐应该是不需要的。
但他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需要我陪您去医院就诊吗?”
“不用…。”
薛桐刚要回绝,耳边警铃滴滴作响,她得考虑对方的感受,于是转头看向小孩,轻声问:“你想要去看医生吗?”
“我想要抱抱,不想要医生。”
秦生听清了陆警官的撒娇,他抿嘴,没等薛桐说话,主动说道:“那我现在就帮您准备,一个小时侯后跟您联系。”
“好。”
薛桐挂了电话,望向床上躺着的人。她手不敢越前,目光也不敢对视太久。
不是逃避。
是小心翼翼。
陆诗邈从没瞧过薛桐如此谨慎做一件事情,仿佛她那个所有事情都有把握的气场,在自己面前消散了。
薛桐是害怕自己会责怪她?
陆诗邈心里酸出水了,钝痛、带点腐蚀感。
可她明白处理爱情的事急不得,“你赶紧把戴口罩戴起来,这波甲流传染性很强的。”
“我打过预防针,有抗体。”
薛桐在交流前,家庭医生给她打了强护预防针,传染病在学校本就是高发地,办公室教官都沦陷了,只剩几个人硬挺着,她是其中一位。
陆诗邈点头,“那等我好了,你也带我去打吧,我也不想身体这么虚弱。”
薛桐脑袋片刻晃神。
仿佛这句话陆诗邈不是在讲打针,而是在对自己说:薛桐,我们以后不会分开。
“好。”
薛桐把头扭开,心情沉重,像是割裂。
昨天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自己阐述的那些恶劣行为,对方都已知晓,她如今什么都不敢开口问。
她不敢问:你是否会原谅我的病情,原谅我的失态,原谅我的家庭。原谅我恶劣的样子。她怕开口问了,就给人深思熟虑的机会。
“薛桐。”
陆诗邈拽拽对方的衣角。
“嗯?”
薛桐回神,低头看向陆诗邈的手背,仍不选择对视。
“既然你…既然你打了预防针,那你躺到我床上行吗?”陆诗邈也不想客气,往里面挪动身子。
她想如果传染了薛桐,那她们正好可以互相照顾。老一辈都说结婚前,要观察对方是否适合结婚,要去旅行、喝酒、生一场小病。
旅行他们去过了。
喝酒她不行。
生一场小病但是比较适合检验爱情的合格性,毕竟到现在她都没照顾过薛桐。
当然,传染不上是最好的。
她不舍得薛桐生病。
薛桐听到了,却没动。
陆诗邈的话如同一块免死金牌,薛桐在那句话中检索到了“我床上”这三个字。
陆诗邈亲口承认了这是她的床,没有讨厌自己复刻下的这个房间,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个地方。
好痛。
她心口又开始泛起酸痛感,道德线勒住她的脖子,要把她原地吊起来殴打。
“快点来。”
陆诗邈看到薛桐惨白唇色,如同昨晚被人夺走生机的样子又要重现,她害怕极了,索性直接捏住她胳膊,拽到床上。
“这个感冒让我的耳朵也好痛,我想要你抱我躺一会。”
装出愁眉苦脸可比给薛桐讲道理轻松,陆诗邈竟然狠狠拿捏住了教官的把柄。
薛桐掀开被子,思考半天躺了上去。可她背对着陆诗邈,根本就没有伸手去抱的意思。
陆诗邈贴在薛桐的后背上,脊椎骨节有点硌脸,但味道却还是那么让人精神放松。她用鼻尖蹭嗅,像是在香港时那样,伸手搭在薛桐的腰上,可现在她再也不用小心谨慎,担心教官会不喜欢。
因为教官喜欢她,已经过火了。
薛桐被人从后抱着,那双手又紧紧的勒住她,仿佛告诉她:我很需要你,我很爱你。她心态再次面临瓦解,清醒感受心底最后一道屏障破裂。
会失去和会拥有,同时做出响应。
无以复加的痛上加痛。
“对不起。”
“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说sorry?”陆诗邈一句话,咳了两声,但她坚持说完,因为这句话当初是薛桐说给她听的。
“我…是我影响了你。”薛桐边哭边说。
“你真的很能哭唉。”陆诗邈抱在腰上的手,随着啜泣而抖动起来,她只能把手伸上去,找到薛桐的脸帮人擦干,“下次不许哭了。”
像是轮回。
躺在上海的香港房间里,说着刚到香港时,美女教官曾对她说的话。
“又不是你害我去台风里受罪的,也不是你害我酒精过敏的,就算不是你我也会去天台,耳朵变聋是因为陈国平。”
陆诗邈说的很慢,耐心地,轻柔的说。
薛桐难过的快要沉到床底下,她捏住枕头,攥的手背青筋凸起,“我不该隐瞒你,只是我——”
“下不为例。”
陆诗邈把脸贴在那柔软的背上,两个身体曲线像是齿轮,卡住彼此,陆诗邈把腿挤进薛桐的两腿之间,胳膊狠狠勒住她身体,像是要嵌进泥土里,墙里,她们将永远凝固在一起。
“薛桐,你以后不要对我撒谎。”
陆诗邈口气虽超级严肃,但心理却觉得很爽。
她的以下犯上,在此刻达到最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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