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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今日离港》第107章 接上海(第5/14页)
能戴手套,只能不断不断被夹,每次被夹就换来陪练的一句:失败的换弹,代表你已死了。
除了保证换弹速度。
薛桐需要在无武装的状态下夺枪,两个月的「压墙格斗」,让她变得十分野蛮,像是饥饿游戏的女主。
她需要将一个手里端步\枪,腰里别手\抢的肌肉男压到墙上,用最短时间控制他的肢体,抢夺他的枪械,最后进行反击。
「压墙缴械」需要用很大的力气,薛桐要用头顶住敌人的颈椎,压迫对方视野从她身上脱离,用膝盖压住对方的膝盖,用大腿压制敌人的髋,肢解掉对方的下肢力量,随后用手挣脱对方武器。
增肌对那时候的她来说很重要,于是吃肉这事,成了薛桐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难题。
她想陆诗邈都替她挡过子弹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不起小孩的用心,她想活下来,所以她不能有任何软肋。
薛桐开始强迫自己硬性吞咽,闭眼咀嚼肉类,然后吐到垃圾箱,让大脑习惯这种摄入动作,最后做到风平浪静的,在餐桌上吃掉一块夹生牛排。
这些曾经让人想死的训练,确实救了她。
她曾把枪插进了恐怖分子的嘴里,狠狠的开过枪。她也用到了训练时的极限上膛,跟人上演过殊死搏斗,只不过现实确实比香港电影演的更残暴….
她回港后的日子过的很艰难,那些卧底的记忆还停留在大脑里,枪杀、死亡、囚劳,西班牙对她来说不再是母亲故乡,只剩痛苦。
她的身体没有预知功能,直觉判断跟着失效,信息摄入逐步减少。当她被救回香港,躺进疗养医院,每每望向窗外落日,都像在看濒死的太阳。
她和那些在阿富汉经历战争的士兵差不多,出院后开始不见人,不说话,疯狂酗酒。安霖吓得每日下班绕去赤道看她死没死。
再后来,薛桐被迫进行长达一年的阶段性心理治疗。
在这个时段里她很少能想起陆诗邈,不仅仅是陆诗邈,是她对任何事物都不想念,不激动,不贪婪。
治疗结束后,她又变得正常起来,正常地通过了警队心理评估,正常地回到岗位工作。那段时日薛桐觉得很模糊,模糊到很快的就过去了。
当卧底结束的第三年......她开始期待盛夏来临,期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暴雨中的落日。等着蓝色海岸浮出橙黄火光,等待夏日往事不受控地纷沓而来。
只要那熟悉身影出现在眼前,就能压盖住她那些衰败。盖住冰冷冬日,死亡海港,苦涩的爱,以及意乱情迷之后的分离。
对面的电视节目早早进入了广告,外面的天已经黑下去。
薛桐歪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肩头睡着的陆诗邈,虽然如今已经不能用小孩去称呼她,但盛夏仍然会和她融为一体。
薛桐把电视关了,动手拔了针头。
陆诗邈被薛桐的动作惊醒,蹭蹭脖子,用恢复了自由的胳膊搂住薛桐的脖子。她还是依赖薛桐的味道,她想幸亏伤的是听觉,而不是嗅觉。
薛桐在陆诗邈的背上轻拍,想用力度代替声音安抚住她的焦虑。两人在沙发上沉默抱了一会,反正她们也都不怎么爱说话,失去语言体系的人类,只需要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两人沉默地吃了饭,沉默地洗漱完,沉默地躺到床上。陆诗邈在黑灯瞎火的夜里,歪头看向薛桐,而薛桐则是读懂了她的眼神,摆手拒绝。
陆诗邈掏出手机打字:「你下午明明说是情趣。」
薛桐打字:「你现在得控制血压」
陆诗邈摇头:「血压都高,不做也会高。」
薛桐对她瞪眼快速打字:「那你去洗冷水澡」
陆诗邈将手机往床头一扔,翻身用自身力量压住薛桐,开始无声地伸手掀开薛桐身上的布料,准备完成下午在沙发上没完成的事。
薛桐抓住她的手,摇头。
陆诗邈瞧薛桐的脸色好严肃,只好收手作罢,躺回床上只是紧紧搂着薛桐的脖子,黏在比她高出了公分的身躯上,“放假,出去玩。”
陆诗邈想是刚学会说话的小孩,用简单的语言表达自己诉求。
薛桐掏手机:「你耳朵恢复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陆诗邈:“要是,不好呢?”
薛桐用手狠狠戳了两下屏幕:「会好的」
陆诗邈闭上眼睛,蹭蹭薛桐的脖子,点头同意,“好了,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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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节目放送后,上海公安发布了案件细节公开,将案件从头梳理了一遍,督查组也在政法官网公示了调查结果,微博上重要政法媒体下场支持上海公安。
自媒体制造的盛大“替罪羊机制”,在一夜之间崩塌,天转黑又转蓝,原本被网友推到悬崖边祭杀的上海警察,如今有了底层逻辑盘。
不过短短几天,被风浪冲击的海岬得到了安定,葬送人质性命的警察拥有了姓名,甚至她还有了新的光荣标签:「全国优秀技术警察」「谈判103分钟」「解救失孩家庭」,「警校高材生」。
陆元看到了网上的评论,天天在家庭群转发那些夸奖女儿的文章、视频,亲戚看到后会跟着在群里发大拇指表情包,而邱雯像是看不见,冒头说话只字不提女儿,陆诗邈看到觉得好焦虑,索性把家庭群给屏蔽了。陆元趁空多次打来电话问陆诗邈近况。但都被陆诗邈挂点,她只在微信上和爸爸交流。
薛桐联系了专业的心理医生,每天都来家里帮陆诗邈减压的工作,结合网上拨乱.反正的热潮,陆诗邈终于卸掉了肩膀上的重担,心理压力逐日开始减轻。
自从心理压力减少后,她的耳朵也开始逐渐恢复,能听到一些简单嗡嗡声,头疼开始减少,颈椎血管压迫感变小。
虽然耳朵情况有了好转,但陆诗邈却并不觉得开心,因为在这半个月里她只拉过薛桐两次手。
为了突聋黄金抢救,她的生活又一次被薛桐掌控起来,一日三餐清汤寡水也就罢了,一切会让血压高的事情都不能做,甚至薛桐把主卧留给了陆警官,到楼下与人进行了长达半个月,严格的戒欲隔离。
八月中旬的凌晨三点半。
薛桐躺在一楼卧房里睡觉,突然空调被子被掀开,身后紧紧贴来一人,随后腰间多了一双手。
自从来上海和陆诗邈同居,她这些年欠下的睡眠终于得到了救赎,尽管陆诗邈没睡在旁边,但只要在同一个空间里,薛桐就能睡个好觉,甚至她不仅熬不动夜,偶尔还会想懒床。
薛桐感受到了肢体触碰,但她闻到了对方熟悉的味道,知道是陆诗邈下楼了,于是心安地继续睡着,她好困,不愿睁眼,也不想翻身。她只用肩膀拱了下身后的人,提醒对方注意分寸。
陆诗邈回推了一下。
陆诗邈听不见,她在叫自己。
薛桐压着意识懵昏,缓缓翻身,在半梦半醒中眯了条缝隙,陆诗邈正撑在床上侧身看着自己,她又看了眼床头的表。
凌晨三点半。
薛桐被浓浓困意纠缠住,无力地伸手摸向对方的脸。
三点了,陆诗邈怎么会不睡觉?薛桐不知道这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生活,她想也没想,语气松软开口,“你是没睡?还是醒了?”
陆诗邈盯着被自己弄醒的薛桐,两句不属于薛桐软糯的哼唧,让她耳朵发痒。
“被吵醒了。”陆诗邈笑笑,“所以特意下来找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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