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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今日离港》第106章 再见Hong Kong(第3/13页)
你已牺牲。陆诗邈太沉浸了,她恐惧地闭上眼,呼吸跟着中控提醒一起停了。怎么办,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酸汁涌上喉咙。
她睁开眼睛突然又看到那个被薛桐打死的人,突然站起,对着薛桐一顿扫射,但薛桐没穿防弹背心,可自己被钉在地上,她已经死了她没法起身挡枪了,突然之间自己开枪打死的同期学警,也站了起来,朝自己的胸膛又开了两枪。
陆诗邈急火攻心,心脏痛的要命,大口呼吸慌忙地从床上惊醒,身上的衣服已经湿掉大半。
是梦。
这些都是梦,那个邮轮里的她们只是一场春/梦,今天不过是她结束反恐演习的日子,薛桐去参加了复盘回忆,晚上会她带去吃披萨。她会在吃饭的时候,跟教官商量下次放假一同坐邮轮。
陆诗邈坐在床上擦干眼泪,她起身慌张地冲进隔壁房间,“教官,我….”
我好害怕。
她停住脚步,眼前只有一张冰冰冷冷,乌漆嘛黑的大床。薛桐喝水的杯子停留在床头,上面留了更明显的一层灰。
哦,不是梦,薛桐和杯子里的水一起蒸发了。
可笑。
陆诗邈蹲在地上捂着脸,随后她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光,坐在沙发上只过了两分钟,她便冲进衣帽间。
她要找到那个袖扣,那个她送给薛桐的袖扣。最近薛桐穿衬衣都会带个袖扣,那天邮轮上她也带着,只要袖扣被教官带走了,那她就一定会回来。
陆诗邈痴心疯。
她快速翻着配饰抽屉,直到看见那冰冷的袖扣躺在角落,脸上彻底失去了所有表情。
教官把袖扣拆了,甚至她把那对袖扣,放进了角落。
所以….所以薛桐趁自己睡觉,在房子里做的唯一的改动,就是把那对袖扣拆了?
陆诗邈捂着耳朵,她觉得一定是职业病犯了,自己对痕迹太敏感了,她不该把薛桐当成嫌疑人。可…可薛桐的行为有前车之鉴,她的温柔总会突然消失,所有一切都忽冷忽热。
掏空。
陆诗邈只觉得身体被掏空。这个地方,这个房子,这个城市,所有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薛桐不是自己的负责教官吗?她现在不想负责了是吗?
薛桐消失的第十二天。
陆诗邈继续请假,她开始撒谎装病,说自己严重高烧无法下床。警校老师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让医护和uu赶来赤道照看她。
医护看着陆诗邈惨淡脸色,有气无力的身体,根本没察觉出是陆诗邈在撒谎,而是单纯认为她只是退烧了。医护配了一些退烧药给她,留下uu在家里陪护。
“薛教官现在不是我的负责教官了吗?”陆诗邈躺着,麻木开口。
uu低头。
自从那次她和陆诗邈聊完爱情后,就发觉出陆诗邈和教官关系不对劲,她不想八卦同期,但她看着陆诗邈那发疯的样子,不敢说薛桐任何消息给她听。
陆诗邈见uu沉默,已经在心里听见了答案,她转过头,“我现在的负责教官是谁?”
“是冷sir,你休假没去学校,他还没有机会找你谈话。”uu玩弄手指,语气安慰,“还有一个月就毕业了,你得快点好起来,最近好多大考。”
“我不想考。”陆诗邈转头,又望向天花板,“我要回上海。”
“你在a班成绩第一,坚持毕业可以拿银笛奖,如果你走了这个奖就要归给b班了,这可是警校最高荣誉了!”uu两手趴在床边,声调越说越弱,“或许…薛教应该也希望你能拿银笛。”
“她不希望。”
陆诗邈闭上眼,冷冷道:“她只希望我能快点走。”
“你不要这样想。”
uu说的没底气,自从陆诗邈因为教官的事上课晃神,她特意嘱托叔叔帮忙打听薛桐的消息,昨天叔叔刚好去总部开会,绕去鉴证科查证,听说:薛桐休假去夏威夷了。
于是uu只能开口欺骗,“或许….或许出差了。”
“出差?”陆诗邈笑笑,“你别骗我了,她如果是出差至少会跟我说一声。”
“那…她可能去..”uu编不出来,只能垂眸实话实说,“好吧,我去帮你打听了,叔叔跟我说休假去夏威夷了。”
夏威夷?
怎么可能?
陆诗邈腾地从床上坐起来,随后快速下床,她不信,她现在要去警署亲自问阿汤,可她还没走到门口,眼泪就突然失控起来,扑簌着往下淌。
嗯,真的可笑。
“她确实去夏威夷了。”陆诗邈自言自语,像是一只突然失去电量的宠物玩具,半跪在地上,眼泪往地板上落,“如果她没去夏威夷,怎么会这样对我….”
薛桐明明知道突然的消失,会令自己崩溃,可她还是这么做了。所以这不是报复,不是惩罚,不是玩笑。而是通知,是选择。
uu看着女孩单薄身体就跪在地上,不忍走过去蹲下拍她的背,“或许是我叔叔没问对人,万一是误会呢?”
陆诗邈心脏抽搐,比演习拿枪弹射她的身体,还令人痛苦,她脑海中全是薛桐在邮轮上跟她说的话,她冲着自己笑,与自己欢爱,那个阳台,那个大床。
陆诗邈攥着拳。
薛桐不愧是薛桐。
是那个连吵架都可以高高在上的,是自己都恼羞成怒了,她却仍然毫无波澜的女人。
陆诗邈想从地上站来,她不想自己失去尊严,可小腿已经失去了力气。她想起圣诞夜的维港,那个水面浮动,暗恋被陆诗邈轻易撕破了糖衣,那个像黑巧的薛桐永远高傲,凛然,如同战斗中的那双眼睛,猛戾的令人刺痛。
她真的好狠。
她就放任自己为她的安危发疯,独自留下自己等着回忆覆盖、还有那个邮轮之梦,就是一把尖刀,往自己没有防备的身体里插着。赤.裸提醒她被人欺骗,被人遗弃。
陆诗邈哭着,猝然又开始笑。
薛桐是怎么做到的?
她怎么能一边哄一边骗的?她为什么挤出时间陪自己去看星光大道,甚至去看什么烟花,接吻的时候她又为什么不推开彼此,拉住这条界线?她竟然敢替自己擦干眼泪,一边想着离开的?薛桐在她背后建造起一个巨大的滑滑梯,令她痴迷,让她坐在顶端,她徒然伸脚,将她踹进这个滑道里,一路到底,彻底滑进这个隐形的地狱里。
去夏威夷?这个理由太敷衍了。敷衍到陆诗邈认为薛桐就是在耍弄她。
不,不是耍弄。
薛桐没做错任何。
做错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不该动这种念头。她不该来听邱雯来什么香港交换,她现在应该已经通过了答辩,参加了联考。对,她也不该住进赤道,她真不该在台风天下楼还不拿手机,她不该喜欢上薛桐的。
是,她们是不可能的事。当心开始发烫的时候,就应该浇灭了…..薛桐说的对,是自己青春期来的太晚了,她太过叛逆了,现在想要浇灭却发现有点太晚了。陆诗邈两手按在地上,头顶手背哭到抽搐,肾上腺素被大脑瞬间夺走真的好痛苦,她觉得胸口被怒火撑裂,被伤心啃噬。
都是自己的错。
陆诗邈擦干眼泪,她同意薛桐用这种残忍的了断,同意了她的冷漠,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结果。
只是这些短暂的快乐。
当真是绝杀。
“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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