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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今日离港》第104章 盯着那块碑(第2/14页)
“好。”陆诗邈在黑夜中垂下头。
“你现在知道夺刃的技巧了吗?”薛桐突然松开手,往后站一步,“我来和你试试。”
“我不想打你。”陆诗邈拒绝的摇头。
薛桐没等人反应,突然闪出一拳,丝毫没有留情,陆诗邈下意识反应,双手伸出夹住薛桐的胳膊,准备手肘反击,薛桐出掌挡下对方进攻的肘腕,随后用鞋子踢在陆诗邈的腿窝,迫使对方弯膝失去平衡,陆诗邈见招双手扣住薛桐的脖子,却被薛桐用臂膀撑开,随机伸脚绊向陆诗邈的脚踝,将人放倒在地,单膝跪在地上手掐着脖子,重重的一拳,刹停在陆诗邈的眼前。
“记住,别人伤害你的时候,要还手。”
陆诗邈吓到,疯狂眨眼。
原来薛桐格斗真的很强,元旦那天,只是她不想和自己动手。
“听见了吗?”薛桐松开脖子上的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替人拍了拍身上的灰,“要还手!什么事都要跟你说两遍,真的很烦。”
“记住了。”陆诗邈点头。
薛桐过了半晌又说,“以后不可以那么冲动了,知道吗?”
“冲动?”陆诗邈没听懂,挠头。
“那颗子弹….你就这么不怕死吗?”薛桐无语。
陆诗邈笑笑,“嘿嘿,不怕。”
薛桐好气,“你知不知道,你牺牲了就没成绩,你错失了警校年度颁奖。”
陆诗邈停住脚步,“可你活下去了,你的成绩代表了我的成绩啊!”
“谢谢你啊,赐予教官这么好的成绩!”薛桐难得和陆诗邈开口玩笑,顿着目光闪烁,她在黑夜里问,“如果要死,你最怕怎么死?”
“饿死!”陆诗邈秒答,“你呢?”
“不知道,哇原来希望能够因公殉职,但现在我想老死…..夏天和冬天最容易死人了,非要挑一个,就死在夏天,随便怎么死,但最好是老死。”薛桐难得一次性和陆诗邈说了好多话。
陆诗邈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圆球,“别说死不死的,吃颗糖。”
薛桐低头看了眼那掌心的巧克力包装纸,眼睛被海风吹的湿润起来。
“最后两颗了,集训的时候都被我吃光了。”
陆诗邈伸手剥开糖纸,塞进教官嘴巴里,“你买的是黑巧啊,真的好苦,像是在吃中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咽。”
薛桐侧身背对陆诗邈,两手紧攥着栏杆,睫毛沾满泪光,眼泪默默向下流淌,身子却岿然不动。
“你就像这块黑巧克力。”
陆诗邈要跟着抓住栏杆,海风吹散了她们的头发,她看向远处彻底消失的香港岛。
但嚼着嚼着,又觉得很甜。
作者有话说:
我每天都在骂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还写不完!可能前面铺了太多坑要填,我哭出声影。
程姿
大环境哈:2007-2008年香港经济繁荣,活力无限,人均消费创历史新高。
首先薛桐家庭是标准的亚洲父权,家庭男性凝视很多,所以薛桐没办法喜欢男的,天生弯。(无性别对立的意思,就是对性别关系的一种反抗!对权力的一种性关系投射。)
十五岁程姿一家从广东来香港生活(没有地域歧视),阿姿原本就不喜欢读书,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直打工补贴家用,arsit读的是贵族女校,阿姿在校门口咖啡厅打工。
两人在学校经常隔门对望,因为阿姿只有一身显眼的牛仔裤和牛仔外套(参考港风牛仔搭配,在门口抽烟,而阿桐每天都会被豪车接走。
两人对望都没说话。
有一天司机出了车祸,来的晚了,阿姿正好在外面抽烟,主动和薛桐说话。
后来薛桐会比司机早一点出校门,和她在门口聊天。
其实文当中写了好多关于薛家发家史,就是在薛桐的人生当中呢,很漂泊,她是个混血,然后又是在澳门出生的,小时候很少见到父亲,回到香港以后就被锁起来了,薛家很不和谐,最重要的是薛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薛桐就是一个资本世界的透视镜,十岁的时候母亲因为抑郁自杀了,失去母亲庇护后,她生活过的并不快乐,(当然有母亲也不快乐,因为母亲抑郁症)父亲也是别人的父亲,是别人的老公,整个家庭非常畸形。
薛汀的黑色幽默,也算是一种家庭展现吧,薛汀被父权支配,精神压力巨大,他们原本在家庭只的话语体系,在一出生就被父亲剥夺了。
霸权——是一种秩序的概念。
薛桐是一个很有秩序的人,头绳之类巴拉巴拉细节大家自己去翻翻看吧。
她压抑地生活、觉得这个霸权是不会有裂缝的,但她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人,程姿。
程姿带她去旺角,看人们在脏乱差中讨生活(虹末丽处有些旺角偷生的片段)去水族馆买鱼,然后大晚上一起去滑冰,是程姿让薛桐从病态的生活中,体验到刺激,她希望这种刺激变成常态,于是喜欢上了阿姿。(稳定和真实两个对冲,一般普通人都是喜欢稳定的生活,但薛桐一直觉得生活很虚妄,她想要真实刺激感,让人上瘾。)
阿姿后来去读了类似于中专类的技校,在学校里被人霸凌。这种霸凌类似于地域、贫穷的歧视吧,阿姿也是个没人爱的,不然死了她妈怎么会不替人收尸,还是薛桐给买的墓地,(香港墓地很难买)
下章作话继续写吧….我竟然在作话里写大纲文,我服了。?
“很久没来看你,我不清楚还有没有机会,回来给你扫墓,所以临走之前特意见你一面。”
薛桐弯腰将花束放在地上,伸手将散落的碎发,塞进扎紧的发髻里。
“你死后我找过你家人,可你母亲没钱帮你安身…但现在你有很漂亮的地方住,放心这地方每天都有人打扫。”
花束旁边是一块平躺的黑色花岗岩,墓碑上黄铜字体写着程姿,常绿松柏驻守在墓地两端,白色蝴蝶飞过冬季草坪,这块墓地面积虽小,放在寸土寸金的香港,价值抵得上内地一线城市的大平层。
“忠叔也去世了。”
“你可以在天上吃到他的咖喱鱼丸了,这两年他手艺退化的很厉害,可能是和人老了味觉消失有关吧,生意不好没钱治病,就顺理成章的去世了。”
“勋魏结婚了,他可能跟你说过,他老婆是个很漂亮的医生,他演习时从二楼摔下来,是他老婆救过了他的命。”
薛桐找来了块石头坐下来,背对着那块平躺的碑。
“人们似乎很容易爱上自己的救命恩人。”
旁边的园丁在草坡上除草,除草机轰鸣声让薛桐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港城景观依旧如此壮丽,可到处是腐败的味道,连海水都是。”
薛桐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盯着里面的戒指。
“上次摘下后,它就丢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结果有一天它突然出现在中岛台。下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教官,贵重物品请好好保管。”
说着薛桐笑出声,将盒子随意地放在脚边,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字,见字如见人,你懂吗?算了你看不到这些字,你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觉得好看,你成绩向来不好,讨厌写字好看的人。”
薛桐沉默半天。
突然,她转头看向那块碑。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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