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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今日离港》第80章 炙热的默(第2/13页)
想呕但胃里又没东西。
她好困,可她睡不着。
“开枪会上瘾吗?”陆诗邈好奇,耐着耳朵的疼痛,问一句。
“会。”薛桐说的实话,开.枪杀人就像纹身一样,暴力会滋生,脑袋会记住这种刺激,形成上瘾机制。
“但我是人,不是畜生,所以可以控制这种念头。”
“你好凶。”陆诗邈扭头,奶乎乎。
过了一会,她转回头又问:
“那我和你接吻也会上瘾,我控制不了,我是畜生吗?”
薛桐叹了口气,这人二十七了,为什么说话还和原来一样?动不动就用黏糊糊的语气,像是撒娇。她平常也会这样吗?她们分开的四年,她也会这样对别人说话吗?
“是,畜生。”薛桐骂道。
“那畜生想亲你。”
陆诗邈手又伸出病床栏杆,攥紧西装裤,指尖细捻布料,一副请求的语气,“可以吗?”
薛桐冷眸,看着床上的没事人,“我看你胃口很好。”
“嗯,和你一说话,我就有点饿了。”陆诗邈把手放在肚子上,抿唇小声念。
薛桐以为陆诗邈是因为耳朵的原因,说话声音忽然放小,信以为真她真的饿了,竟被人骗到附身过去,恢复柔软语气:
“你想吃什么?”
陆诗邈挂点滴的手轻抚薛桐后背,指尖隔着衬衣布料摸索,她酒窝浮现,用真诚的眼神看着薛桐,语气诚恳道:“我想…..喝奶。”
…..
暗戳戳的手让薛桐身子轻颤。
自己一天的心惊胆战,担惊受怕,她都无所谓,甚至此刻竟然还跟自己半开玩笑。
薛桐压着心里的火,语气又柔又怒,“陆诗邈,我不想在病房里同你发火。”
“不行吗?我现在就想要你。”陆诗邈避开薛桐眼神,用挂吊瓶的手,捏住薛桐的手指,“很想。”
她不是流氓。
她只是不想让薛桐这样。
她看着薛桐靠近时脸上掩不住的担忧,装出没事的样子,不曾责备,一直调试的音量。
陆诗邈内心好煎熬,她想不如挑衅一下。
让薛桐骂骂她,她内心也好受点。
薛桐冷静地抽回自己的手,搭在自己腿上,她有些严肃看着眼前人:“亲你可以,其他不可商量。”
陆诗邈摆烂,索性头一扭,继续挑衅,“那你过来亲我吧。”
……
薛桐抓住后背上的手,把手放在床上,她起身绕过点滴,慢慢俯身。
她一手捏住陆诗邈的下巴,一手捏住病床栏杆,低头吻住嘴唇。
两人味道在空中交.融,电流过境。
薛桐吻的很认真,很细致,捏在下巴的手,挪到对方肩膀上,力度带着不属于她身份的讨好,轻柔不已。
本来就胸闷,这会陆诗邈更喘不动气,她伸出手,四指放在薛桐耳后,有点霸道地托住她。
她问:“其他的,真的不可商量吗?”
薛桐鼻尖碰鼻尖,蹭着点头。
“那我想和你谈恋爱的事,也不可商量吗?”
“我的确是个畜生,我控制不了想亲你,和你谈恋爱的事,你和我商量商量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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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桐红着眼,手扶墙,头靠在上面,地板接住她落下的几滴泪。
来的路上,她想象了这个画面无数次,她想如果陆诗邈出事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她没有答案。直到她看到那病床,那听不见的人。
仿佛有人撕碎了她的心。
29岁的她确实可以为陆诗邈脱下那件挡风的衣衫,心甘情愿去做那颗止痒药,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教她一些分别后仍然会用到的事情,站在她身后陪她看一场浪漫的圣诞星光夜。
可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
今天那个图书馆,她半步都踏不进去。
薛桐恐惧这种自我局限。
她真的受不了。
陆诗邈过敏得寻麻疹她都受不了,就别说现在是这种情况。
她好想冲进去劈头盖脸把人骂到哭,朝她胸口来几拳,掐着她脖子问一句,为什么这么冲动?她到底要干什么?是故意害人担心?是不是真的想逼疯自己?就算陆诗邈是为了自己才上了顶楼,可她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
薛桐没法安抚住自己的情绪。
她脑子里冒出恐怖又偏执的想法,她忍不住想要带陆诗邈回港岛隐居,把人捆在赤道,永远都不要放出来,不需要她去当什么警察,自己也不要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可她又清楚的知道。
这职业是陆诗邈热爱的。
香港同居时。
她无数次在深夜看到陆诗邈趴在电脑前看资料,陆诗邈为得到靶场成绩第一,而高兴的在浴室唱歌,因为参加反恐演习激动两天没睡好,抱着她问东问西。甚至做饭时,她为了得到职业英语证书,戴着耳机一遍遍听警察英语,为此分神差点切到手。
自己坐在台下看她领奖,为她鼓掌,甚至为她颁奖,也会和她在比赛胜利后拥抱,和她一起分享这些喜悦。只是今天的位置不同。
她死里逃生过一次,她做不到坦坦荡荡接受,这种死亡滋味如果再来一次,就是反复凌迟她。
可是。
可是。
这职业是陆诗邈心里炙热的默。
所以,她能怎么办呢?她只能躲在这里,不断深呼吸,然后擦掉自己眼泪,装出不知道她可能耳朵永远持续耳鸣,装出不知道她死里逃生过,吞下自己做出的决定。
薛桐看着门框玻璃倒映出的表情,她正在勉强苦笑。
整理情绪,推门走进病房。
陆诗邈就躺在床上睡觉,没听到有人走进来。
薛桐怕突然的走近吓到对方,于是站定在床边,她伸手进被子里,轻摸了下陆诗邈的脚踝,像在香港叫她起床上学一样,轻弹了下袜子边,然后拍拍。
陆诗邈哆嗦着睁开眼,和薛桐对视一眼。
她见到是薛桐来了,笑着坐起身。
笑。
薛桐见她笑,温柔地摸了摸脚踝,耐心又大声地开口:“饿吗?”
陆诗邈就这么看着薛桐,她听见了,于是摇摇头,随后笑容逐渐消失,躺下用被子盖住自己受伤的胳膊,像个毛头龟缩起脖子。
薛桐看着自己的表情好恐怖。
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她好怕薛桐开口骂人。
病房开着冷空调,薛桐低头把脚边的被子给人盖好,转身把包放在沙发上,走到床头旁的椅子,坐下。
她就坐着,身体没动。
她在忍。
她忍着不去检查陆诗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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