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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今日离港》第73章 放你一条生路(第3/14页)
,独自往前方走。
碳纤维的球拍柄缠,是陆诗邈亲手一圈圈缠绕的手胶,薛桐用指尖在手胶上,上面还有人打球留下的汗。
薛桐按下车钥匙,站在车门前,等人跟上。
“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体育馆内的喧嚣被月色屏蔽,路灯幽暗,陆诗邈停下脚步,在灯光下看清了薛桐的脸。
整整一个月,她从未认真看薛桐。
她生怕自己多看一眼,那炽热的心又要陷落,自我折磨。
“你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青春悸动反复摇摆,的确很正常,我不反对你恋爱。”薛桐艰难又苦涩地说出前半句。
后半句却卡在喉咙里,过了半刻又道:“但你只在香港待一年,跟人谈恋爱得想清楚,或者真的喜欢你跟我说,我和你母亲交代。”
是,她只在香港待一年。
跟什么人谈恋爱之前得想清楚。
毕竟要和邱雯交代。
光影在薛桐脸上浮动,她的轮廓好美,风又吹乱她头发,发丝荡过眉毛,惹人野望。薛桐牵她手腕时留下的香水,钻进陆诗邈的鼻尖。
这味道散在香港街道,似乎不属于谁。
窗外是浓浓夜色,路灯下各色影子摇摆不停,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喜欢,都寄托在这些模糊光影中。
这次陆诗邈没伸手去替薛桐整理碎发,陆诗邈把目光收走,暗淡神情掺杂着心痛。
随后过了半晌,她又挺直自己的腰板,依然笑着:“好,我如果恋爱会和教官讲的。”
薛桐怔住,点头,转身往主驾走。
陆诗邈打开车门也跟着坐进去。
薛桐刚坐进车里,只听见系好安全带的陆诗邈,在旁笑着继续说:“谢谢教官今天来接我,但以后就不用麻烦了,我和同学打车回家,正好顺路。”
薛桐听闻屏息,随后伸手大力将车门摔合。
她盯着前方灯火通明的体育馆,点点头,沉默发动车子往赤道开去。
进了家门,陆诗邈快速换鞋去洗澡。
薛桐坐在沙发上,给薛思发短信:「帮我约薛汀」
「约去哪?」
「游艇」
「你要杀了他?」薛思实在是不敢想,薛桐约薛汀到底做什么。
薛桐没回,她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慢慢侧躺下,听着卫生间发出的声音。
发了好久的呆。
-
海港潮起潮落,快十二月的海风比夏天清爽许多。
大淤山游艇会,五金锚认证的码头,是薛冠超留给薛思的产业之一。
游艇会是港湾商业一体俱乐部,链接周围保护区山脉和港口,高端度假式住宅社区,靠近珠江入口,从游艇码头坐观光车,可直接通行高尔夫球场,和生态保护区。
游艇会产业是服务富商超级游艇,特意建造的高级码头。这里提供上流社会能消费的一切娱乐项目,每个拥有游艇的富豪,都想要俱乐部的一席门票,因此薛思利用游艇会,掌握着港岛顶层人脉。
一艘法拉帝定制navetta30在港口停锚。
整个码头空无一船,只有两三辆阿尔法。
薛桐就坐在游艇上,这是父亲送给成年的弟弟的第一份礼物。如今在这场面搞些兄妹残杀也有点过意不去。
保镖统统拦在游艇外面,薛汀被薛思亲自搜身后,放行。
薛汀笑着慢步走进游艇,顺楼梯往露台走去。
“把我人打了,还敢约我?”今天的薛汀看起来比较正常,没吸,他怕了,上次醒了后发现自己差点毁容,他有点后怕薛桐。
薛桐懒得说话,从手里的照片扔在他脚边。
薛汀看薛桐,然后弯腰捡起来看了一眼,皱起眉,“什么东西?”
照片里都是关于他的私生活,薛桐搞这些干什么?
薛桐站起来,耐着性子解释:“这是你最后开的一辆车车,你最后一个约会的女人,你今天全部的行程,以及你今天的死亡地点。”
“怎么,你真要杀了我?”薛汀觉得好笑,把照片扔在地上,踩了两脚,“别搞笑了,妹妹。”
妹妹。
薛桐走到薛汀面前,这人除了和自己长得有一点点像,真的一无是处,彭家家业不知道被他挥霍多少,那天放他走就知道会有这天,可她还是不想下死手。
“嗯,我跟你开玩笑。”
薛桐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照片往薛汀脸上拍,“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妹妹在警署什么工作?”
“拍照的?”薛汀呲牙咧嘴。
“鉴证了八年,庭供五年,你觉得我杀个你需要花很多精力吗?”
薛桐难得和薛汀讲很多话,甚至每一句都说得极其有耐心。
“薛冠超给薛思分的产业,给大哥的产业,你律师没和你说嘛?”薛桐就站在薛汀面前,把照片塞进他西装口袋里。
薛汀脸色难堪起来。
“你爸太知道你是什么烂样子,所以才会只给你留了九仓。”薛桐笑笑,“你觉得惹恼了我,薛思会给你港仓放渡吗?你觉得薛季仁会让你交易股资,把九仓卖了吗?”
薛桐四指插进薛汀的短寸里,她用力薅住,轻轻拍那张已经发蒙脸,“你妈那天回去没教育你吗?所以你还敢惹那个小孩,到底是你真疯了,还是要逼我疯?”
薛汀看着薛桐。
对于清醒时的他而言,这个妹妹有点陌生。
不管是说话,还是薅他头发的力度,都不像是薛桐,像是薛冠超,连眼神都像。
自从薛桐离家后,他和这个妹妹从未碰面。他只会从母亲那里听到一些消息,以及彭家被斩掉黑赌后,薛冠超对他说的那句话:“你敢动薛桐,我就敢让你和你妈滚出薛家。”
八年过去。
薛桐再也不是他想欺负就欺负,想折磨就折磨的妹妹。甚至如今他被人薅了头发,都没法还手,只觉得头皮快撕碎了。
薛桐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这是你的狗。”
薛桐将照片贴在薛汀脸上,照片里是那天跟踪陆诗邈的男人,“你小时候的狗是怎么死的,你忘了?”
阿福是薛汀小时候最心爱的狗,养了四年,那狗是他在家里唯一的寄托和精神陪伴。可这条狗吃了薛桐给的毒药,死了,所以他从小恨死薛桐,他一心只想欺负她,折磨她,看着她痛苦。
薛汀脸色突然狰狞起来,伸手想要去掐薛桐的脖子,“你还敢提阿福?”
薛桐捏在薛汀伸来的胳膊,掐住他手腕上的穴位,随后生生往下掰。她从腰上揭下准备好的手铐,顺势给人戴上,旋即又薅住头发,往露台栏杆边走。
她将手铐另一头拴在栏杆上,双手抱在胸前后撤一步,薛桐看着眼前薛汀在地板上抱头,眼神都是冷漠。
“这条狗让你折磨我和薛思那么多年,我现在帮你回忆回忆这种痛苦。”
“你闭嘴。”薛汀一只手被吊在栏杆上,剩余一只手开始抓头发,表情痛苦不堪,双眸紧闭,根本不敢睁开。
薛桐冷冷地说:
“是你妈杀了那条狗。”
她一字一句:“是你妈当着你的面,掐死了那条狗。”
最后索性蹲在地上,就在人耳根:“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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