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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今日离港》第62章 薛桐好自卑(第5/13页)
。爱恶之情在一刻倾塌。欢喜上头的时候,世界纷扰都会散去,宇宙里仿佛只剩陆诗邈这个拥抱。
“嗯。”
薛桐咬着嘴唇,克制身体的颤抖,她的手绕过陆诗邈的后颈,轻擦掉眼泪,然后加重了这个拥抱的力度。
“电影我下载好了。”
“什么电影。”
“《怦然心动》”
“这么经典的爱情片你没看过?”薛桐还没撒手。
“看过啊。”陆诗邈手指尖停留在教官内衣扣上,流连忘返地摸着。
薛桐感受到了。
但她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趴在她的肩头,“吃蛋糕吧,时间过了,愿望就实现不了了。”
“好。”陆诗邈说完在等薛桐离开她的身体。
可薛桐还在抱着。
“不是吃蛋糕吗?”陆诗邈手已经松开了。
薛桐叹了口气,脱手,“吃!”
薛桐都没换鞋,踩在地板上,在厨房洗手,走到中岛台前替人插了一根蜡烛,“sa,关灯。”
灯光消失。
只剩烛光。
陆诗邈开心的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地在心底默默许愿。
“好了。”陆诗邈垂手,看向教官的眼睛,“可以吃了。”
灯光打开。
陆诗邈把小蛋糕一分为二,先给了薛桐一块,随后开始吃自己的。
“许的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吗?”薛桐不喜欢吃蛋糕,但还是自觉地拿起叉子往嘴巴里塞,一边吃一边问。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陆诗邈摇摇头,誓死保卫自己的秘密。
“那就不说。”
薛桐默默又吃了一口蛋糕,眼睛看着那个熄灭的蜡烛,她也跟着闭上眼睛。
「愿你一生平安喜乐。」
薛桐睁开眼睛,怔着身子看一眼电子表。
时间已过。
“我去换鞋换衣服,出来我们看电影。”薛桐眼神闪烁,她把蛋糕放下,快速走到玄关脱了鞋,大步走进衣帽间,她脱下衬衣,上面还有薛汀的鼻血,她转头衣服扔进垃圾桶,一回头….
一回头,眼泪疯狂往下掉。
她把头悄悄埋进衣橱,用手捂着嘴压着声音。
是。
她没父亲了,只是刚刚才感受到。
她还是恨,恨他把自己生下来,恨他让自己学会太多道理,恨高贵的头永远都低不下,害她活在自卑之中,害她从小就要被薛汀欺负到噩梦,害她活在负罪里,害她活成谬误,如此轻慢不敢享受快乐。
可惜睁眼太快,那些灯光太过冰凉,又让她清醒。
陆诗邈吹灭的蜡烛,让她看到了以前父亲端着蛋糕,为她愿望欢喜鼓掌的样子。那个男人在她义无反顾离家而去后,没阻拦她去上警校,没阻拦她的恨,允许了她的不守规矩,允许她对家里产业出手,甚至他们八年没见,他的遗产上还有自己的名字,上面写着,爱女:薛桐。
她童年不敢拥有的无理取闹,撒泼打滚。不曾奢留的父爱母爱,都在她离家后,他死后,得到了汹涌的反馈。哥哥弟弟的两句,“他好挂住你。”,刺痛她。这些事情出现的时机仿佛都不对。她还没恨完,他怎么就没了。他怎么能只留下一份悲哀,不流出几行眼泪,不听自己袒露出软弱,就潦草收场了。
薛冠超赐予薛桐的一切。
真让人不得安宁。
薛桐骂着,咬住胳膊,眼泪扑簌往下淌。
她跪在地上,像跪在灵堂,跪在那张照片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感受爬虫驻体,荒凉而生,她只是说了一句,“我们来世别再当父女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陆诗邈坐在沙发上意识到不对劲,她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哭声。
她紧张地敲敲门,“教官你没事吧。”
“嗯,没事。”薛桐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
人啊,人的韧性如此可怕。
早上喝一杯咖啡,站在海边看一眼太阳,上一次厕所,转身抽根烟。一个拥抱,一个等待,甚至几秒的一个吻。只要给足喘息的机会和时间,那些过去的苦痛都能在简短的瞬间秒化为乌有,随后一步一个脚印,擦在磨难上,踩在捶胸顿足泪眼中,逐步走向未知。
陆诗邈见薛桐打开门,头发黏在脸上,就知道教官哭了。
但她没问什么原因,手里拿着药箱,她给对方找了个借口,“手很痛,所以哭了?”
“是。”薛桐低头看小孩牵起她的手,吹了吹。
“涂了药,我们可以开始看电影了吗?”陆诗邈歪头认真盯着伤口,用棉花棒认真地涂破皮的地方。
薛桐看着她认真的模样。
突然好自卑。
她甚至都不敢问一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嗯。”薛桐只能跟着点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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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成年人的自卑
薛桐从未对电梯有如此期待。
她看着数字跳动,第一次认真地数了坐电梯回家需要用多久时间,换句话来说,再此之前薛桐把过夜的地方称之为「住所」,因为她始终觉得没什么地方可以被她称之为家。
薛家的血一日存在于她的体内,便一日饱受这种负罪。
有时候薛桐都觉得自己活的不伦不类。
□□生存在上层精英体制内,精神却如同乞丐四处漂迫,良知和恨意吞噬掉她的个性,让她眼中除了苟且着活下去,别无他物。掌控情爱与欲望的系统像是炸弹,只要触碰,身体就会自动瘫痪,这么多年她瞧任何一个人,都像在瞧一块木头,不论男女,都是如此。
薛桐也想过去死。
不为了任何人,只为了那个“生物个体”被世界隔离的自己。为了被家庭抛弃的自己,为了失去信念的精神。
迈开一步好好活着,和迈开一步跳下去,步骤都相同,只不过跳下去来的更快,也更便捷,反正她的灵魂已经在无数次黑夜中,跳下去过。
可惜,薛桐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她还有责任活着。她有一个失去母亲的弟弟,她不能让他再失去姐姐,甚至今天过后,这个弟弟只剩下自己。
所以薛桐为此努力过,看过医生,甚至吃过药,她努力尝试把心头锁打开,她也想救救自己。她也想正常的坐在餐厅里和朋友一起吃肉,享用美食。想睡一场好觉,想和另一个人分享人生,哪怕是吵架,哭泣,甚至是病痛,她只想变得普通又正常。
可惜。
她漫长又潮湿的十年,每日每日都活在冬日。
薛桐也问过自己。
阿姿到底需不需要她,那虚妄又模糊的青春记忆里,自己似乎只是默默替人包扎,听对方说一些无聊的八卦,在阿姿被霸凌后冲去学校,结果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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