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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今日离港》第31章 31(第7/13页)
从这里走出去,我就再也不管你了。”薛桐气急败坏地说这,虽然这话扭曲了她想挽留的动机。
陆诗邈怔住身子,手放在门把手上。
这熟悉的话,邱雯也跟她说过。
她低头看向自己衣服上水痕,意识到短短几步路,她都哭出这么多眼泪了。
刺猬被戳了多次,终于开始选择放肆挣脱。
“薛教官,你管好你自己吧。”
“做.爱戴套,是最基本的常识。”
作者有话说:
薛桐:我的话是怒其不争后的触底反弹
陆诗邈:她的话又爱又可怕?
“你过来。”
这话陆诗邈听见了,心被猛地锤打。
压力感随着脊椎一路延伸,到了颈动脉变成血压冲上头皮,一阵发麻。压着胸腔都跟着起伏好半天。
以前她只觉得邱雯有这样三秒叫魂的本事。
如今薛桐成了第二个。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还是她体训成绩没考好。
或者是昨夜没控制好的肢体接触,还在让她生气?如果真生气,那她会好好道歉,只是现在这种语气实在是让人太难熬。她受不了。
没开灯的房间加重陆诗邈自我反省的焦虑,她听话地把手从兜里拿了出来,垂着肩膀慢慢去关门,随后把鞋换了。
拖鞋在地板上摩擦,轻拖着。
一步一步,陆诗邈走向沙发边缘。
薛桐的警服领口是解开的,黑发被她盘在头顶上,沙发背上还搭了一条揉皱的领带,桌子上难得出现烟灰缸,里面却没烟蒂,旁边有一个打火机。
显然她还没打算抽,人就回来了。
薛桐里手指向自己脚边,就隔着她有几十公分远,冷不丁来了一句,“站好。”
又听不出情绪的起伏,但是比之前陆诗邈听到的语气都要冷,像是那天台风里自己血管里的冰渣渣,冷的她浑身都僵硬起来。
“你怎么了?我—”
“站好,听不懂吗?”
薛桐就根本没打算给人解释的机会,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但语气却如同五指山压顶,彻底将陆诗邈死死压在自己脚边。
陆诗邈身为警校生的自觉,听到命令后立刻反应,站住两手不自觉地背向身后,垂着脑袋两个肩膀的内扣,像有点委屈的顺从。
“让你睡觉去睡觉,让你站好就站好。”
“让你叫我教官,让你从话是不是永远都要讲三遍。”
薛桐虽然在压着声线,可她没压住多年警队培养出的说话方式,一阵凛冽的斥责,毫无遮掩的质问,劈头盖脸的钻进陆诗邈的耳朵。
她回神,抬起头对上薛桐的目光。
她好冷。
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温暖。
陆诗邈不知道这场暴风雨从何而来,是有契机还是没来由,她想起昨天晚上薛桐没回的短信,想起昨晚薛桐出去喝酒。
是自己做错了吗?
可她不想叫教官,于是沉默着接受暴雨的洗礼。
薛桐被小孩近在迟尺的味道,搞得呼吸都不流畅了。伸手解开一枚衣领口子,心情逐渐开始烦躁。恰逢她扭头瞧见沙发上的枕头,和叠好的被子,戳的她好痛。
“我给了你很多天的时间解决顶楼的事,陆诗邈。”
从最开始在走廊上的提醒。
再到台风天发烧。
甚至她从这个周一到周五,自己给了她无数次机会。
刚开始她以为只是小孩不想提,她也没多想,毕竟伤疤总得给人养好,才能复盘如何避免二次跌倒。可她眼巴巴干等着。
等着陆诗邈跟自己提及一句,教官帮我吧,帮我去处理好顶楼的事情,帮我去找房子,甚至让我住进你家来,她会毫无怨言地去买一张床,一张床能花多少钱?甚至哪怕一年后这个房子不再需要这张床。她都会去。
就像她会去找学校,去找平权组织,亲自联系法务,亲自跟进案子走向,就算小孩没说过,她也会去做。
可偏偏她接受不了陆诗邈像无事发生一样。
在顶楼的一切像是被卷入大海的溪流,随着学校法务给出的那份报告,一切都归于平静。她不允许,就像不允许阿姿的事情重蹈覆辙。她不允许陆诗邈重新回到那个地方。
“我有在处理。”陆诗邈这次回答很很快,甚至语气带着急切。
但薛桐却意外觉得对方快速的回答,更像是在顶嘴。
“san,开灯。”
薛桐捏住眉头,她昨晚没睡觉的眼眶正在自救,搞得她盯着陆诗邈的脸看了几秒钟,就分不清对方的表情。上次小孩跪在床上呼呼地朝自己手腕吹气,不过几天而已,这次小孩背在身后的手挪去了裤缝捏住。
比起听对方解释,薛桐现在更想确认,小孩那紧张神情还在不在。
客厅灯习惯性地亮到最暗。
薛桐抬头,去瞧陆诗邈。
——脸上只有委屈和不服气。
薛桐垂眸,她希望给紧绷的神经找一点松懈的机会,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又问了一句:
“那你今天去中环干了什么?”
钓鱼执法。
这个词不管是放在薛桐身上,还是陆诗邈身上,现在都可显灵。
陆诗邈听着询问愣住,思考了半秒。
她想说实话,但又憋住了。
诱侦,对侦查策略而言确实是种手段,可放在现实中就有点非黑即白。
她去找安喜儿帮忙,像是带有针对性的诱导她人上钩,不算违法,但很不光彩。虽然罪恶不是自己犯下的,但诱因确实她抛下的。
陆诗邈从来没跟人说起过,她希望顶楼那帮人去死,或者在牢里长长久久反省对她做过的事情。
可为什么?她又觉得愧疚,觉得什么东西从体内透出残暴恶意,明明她们只是骂了两句难听的,明明她们只是把她关在外而已,明明她可以在第一次看到监控时就去报警。
可她却还在等。
她感觉自己安装的那颗摄像头如同地狱判官的毛笔,她在写下契约,她的神性在等待探索人性显恶。就像她被禁锢住的报复欲和被扼杀的沉默寡言,是她想藏在心底的秘密。
任何人都不能触碰,任何人都不能决定它的好坏。尤其是不能让薛桐瞧见她的恶劣。
薛桐看着对面小孩陷入沉思,表情在此刻还算是平静。
她希望陆诗邈能过来跟自己认错,亲口告诉她以后会和楼上的人保持距离,亲口听她陈述出她需要自己。
所以薛桐又问了一遍。
“我问你话,今天去中环干了什么?”
陆诗邈回神,伸手进口袋小心翼翼地掏出礼物盒子。
盒子上面的礼结,是陆诗邈认真重绑的,代表了她的心意。刚刚在楼上她还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袖扣银光闪闪,如果配薛桐那对银纹袖箍一定很好看。
“我去给你买了礼物。”陆诗邈看着礼物盒,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在挨训。
现在她看着薛桐。
薛桐就坐在沙发上,手包在胸前眼睛里尽是冷淡,她似乎没有要伸手接过礼物的意思。好像现在她也不需要自己的礼物。原本语气带着欣喜和期待,说出口后又被低气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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