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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爱在沉梦初醒时》70-80(第4/16页)
他以外的船员是有效果的, 他眼见这两日船上的气氛变得热络。那几位科研人员很快打成一片,每天为长波扫描到的新数据而兴奋,坐在一起对Cielt45的地表重力和可能存在的生态圈进行热烈讨论和分析。
郁臻听了一耳朵,以他的知识储备自然没法参与话题,其实他从小就不热爱学习, 只是擅长记住考点, 所以成绩过得去;真要论知识面的广度和深度, 他……很惭愧, 他甚至从没思考过自己有一天能离开地球。
杜彧的幻想一向有迹可循,或许修斯特·普兰维林真的做过那样的梦;来自遥远未知星系的神,冥冥之中为他指引了一条道路,让他站在人类的顶端,有朝一日深入太空,寻找另一颗太阳下诞生的文明。
船上的科学家们显然不相信神衹托梦一说,他们只想知道新大陆有什么石头和植物,氧气含量和气候如何,至于文明,那是考古学家的工作。
郁臻咬住吸管,感受被变形的塑料褶皱刮着舌头,轻微刺痛,他看向角落的一张圆桌——
此行唯一的考古学家坐在那里。她叫何安黎,身处探险队伍,同伴是两名信奉主的探险队员;也只有他们对巫马讲述的故事兴趣浓厚,时不时能见到他们和巫马聊天。
何安黎是18名船员里最吸睛的人,她年轻漂亮、爱笑,学识渊博却不古板。喜欢穿露肩的针织衫,四天内拒绝了五个男人的搭讪。
郁臻无所事事时,一大爱好便是观察人,他首先选择的对象是何安黎,经过三天的粗浅交谈,他收集到以下信息:
何安黎29岁,拥有城市考古学和符号学双博士学位,会说四种语言,两种失传古语言;收到普兰维林公司的邀请邮件之前,她一直和化学教授未婚夫在巴黎研究和寻找尼古拉·弗拉梅尔的魔法石,他们相信那不止是传说,而是某种未被破译的神秘物质。
原本他们都收到了邀请,但她未婚夫的体能训练最终未达标,她选择果断登船,他留在地球,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为什么郁臻会观察她呢,除了她亮眼,还因为她对巫马的态度与众不同。
巫马长着杜彧的脸,郁臻格外关注他。说何安黎对其态度不同,是因为她会和巫马聊天,并且热衷于和他聊天。
船上大部分人对巫马的态度是当作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助理,当然即便不招手,巫马也会自觉提供周到的服务,毕竟这是他的工作和责任之一;但何安黎不那么想,她不使唤他,还主动跟这名仿生人交流。
郁臻听过他们的对话内容,什么舒伯特的A大调五重奏谐谑曲、维也纳分离派的装饰运用、圣叙尔皮斯教堂的玫瑰线;他听得昏昏欲睡,作为缺乏表达欲的人,他对艺术的鉴赏力尤为不敏。
哎,既没有好玩的,更谈不上好吃的,太空航行生活真是一个无趣至极的梦。
郁臻坐满40分钟,吐掉吸管走人了,只有欺负孩子能给他带来些许快乐。
沙丘号设施完备,有电影放映厅、射击训练场和各位运动器材。走出中厅,舱门自动感应开启;郁臻去放映室找杜彧,那小孩正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银幕目不转睛。
幼年杜彧喜欢看1950年前后的老掉牙动画片,他已经跟着看了一遍《白雪公主》和《通烟囱工人与牧羊女》,现在杜彧在看1958年东映动画制作的《白蛇传》,很复古。
郁臻走近,两手蒙住小孩的眼睛,“答题时间,请回答——”
杜彧拍打他的手背,稚嫩的童音道:“你很讨厌,二十多岁的人了,幼不幼稚啊。”
郁臻闭嘴,他改变主意了。他翻过沙发转到杜彧面前,手握住小孩荡着的细脚腕,然后一提一举,小崽子就像只被倒吊放血的猪仔,拎在他手里。
“啊哇啊哇——”小孩突然间被倒转头朝下,张牙舞爪地乱打,反手揪他的裤腿。
郁臻:“好,现在回答问题,答对了放你下来。”
“不要不要!”
郁臻狠力抖了抖手,把孩子颠得直晕。
“回答问题,我是谁?”
杜彧:“是爸爸!我最爱爸爸了!”
郁臻听到正确回答,想的是:这孩子也太没意思了吧……
“不对,重想。”他换了答案。
杜彧哇哇大叫:“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心肝宝贝!”
草。郁臻手一软,把孩子放回沙发里,掐着那截脆弱的小颈子,“谁教你的!不学好!”
杜彧被倒吊着那么颠,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只是表情不爽,“我不告诉你!”
郁臻气冲冲地离开放映厅,没救了没救了,那死孩子需要人格重塑。
他去了训练场,打算发泄精力后回房间睡觉。
他这样在地面还算有自保能力的人,一到了全体人员接受过探索与生存特训的飞船上,简直比羊还柔弱,连那个最默默无闻的地理学家也是以色列马伽术黑带;众人都为踏上新旅程做好了万全准备,除了他。
他需要锻炼!
由于童年经历,他对冒险意兴阑珊,甚至是逃避,但是他不允许自己垫底!而且无数太空科幻电影告诉我们,高科技发展与新空间的解锁,未必能促成进步,更可能是一只潘多拉魔盒,新物种新发现=极具危险性的怪物。
他虽然不下船保平安,但保不齐有什么意外,对吧。
郁臻走到射击训练场,他老早就想试试尖端科技的电磁脉冲枪,原先没机会,在这里总该让他爽一把。
然而有人比他早一步占领了场地。
那个男人叫瑞恩,郁臻不记得他的职业,但知道他是军队出身,个头不高,肌肉虬结壮实的手臂被纹身占据,两鬓的头发剃得极短,眼神锐利。
郁臻见他托着枪,镭射瞄准器开着,便招手想搭句话,问问怎么玩儿,结果踏进门,发觉还有第二个人。
巫马站在靶场中央,绿色的激光斑点正对准他的胸口。
郁臻:“额,这是做什么?”
巫马的金眸看过来,向他温文尔雅一笑,“晚上好。”
瑞恩抬高枪口,瞄准具射出的绿色激光与地面平行,光斑从胸口挪至巫马的额头。
“我叫你别动。”
巫马挪正目光,“好的。”
“做什么?”郁臻忙走上前,对瑞恩说,“先生,你不能这么对他。”
瑞恩不屑地笑道:“你放心,这艘船上至少有6个人懂得如何修理它。我就想看看这玩意儿的身体有多结实。”
“不行,你这是……”郁臻犹豫了一会儿用词,“损害公共财物,违反、违反……”
——糟了,他没读过船员手册。
“哈哈哈哈!”瑞恩突然爆发出大笑,放下枪,笑得岔气,左手搭住他的肩,收敛了狂放的笑声,眼神同情道,“可怜的家伙。”
郁臻:“……”是神经病吗?
瑞恩将枪推进他的怀里,拇指撇向靶场里的人,“我只是测试它的服从性和忠诚度,它可不是什么公共财物。”
瑞恩重重的地拍了两下他的肩,两手空空地离开了训练场。
郁臻抱着6kg重的新型武器展站在原地,视线与巫马不约而同地相撞。
“他脑子的问题肯定比我严重。”他说。
巫马依然温和地笑道:“谢谢您。”
球台边,郁臻的注视下,巫马手指灵活地拆解枪支,并细心为他讲解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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