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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宋小将在七零》12、来吃饭啊(第1/1页)
下工了,张贵山扛着锄头去仓库归放,就见别人看他眼神有点奇怪,锄头交给仓库管理员。
回家路上,他拉住一个人:“源二哥,大家看我眼神奇怪,出了什么事?”。
被张贵山叫源二哥的老头说:“你婆娘中午不是在村口见人就抹眼泪说铁蛋不孝顺吗?铁蛋一回来,就有人和他说,要他孝顺老人,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张贵山很想知道铁蛋的反应,着急问:“他怎么说?”。
“哎,他说,你们家,在他上头的有他爹、他三个叔叔、两个哥哥,都没死呢,他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不知道要怎么孝顺老人,我也好奇,贵山,你们要铁蛋半大的孩子怎么孝顺你们?”,源二哥好奇发问。
张贵山:爹,叔叔,哥哥都没死,铁蛋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来?怎么孝顺?他怎么知道。
“不止,铁蛋这孩子有真本事,棍子一戳,石头就分成两半,把赵大良这个二流子吓跑了,赵老太灰溜溜回去了,没讨到好”,有人插话。
张贵山:铁蛋本事又长了?
“贵山叔,铁蛋说他吃饭时,贵山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他吃的不是饭,是贵山婶的血和肉,是真的吗?”,年轻一点的问。
听到这里,张贵山只觉得头皮发涨,耳朵嗡嗡的响,他咬一下舌头,让自己镇定下来,说:“没有的事”。
铁蛋!铁蛋!这个孙子是铁了心跟他们作对,就是个反骨崽!
二十多户人家,下工的那点时间,村口发生的事人人都知道了。
一些较年轻的人对王大花抹泪,哭诉铁蛋不孝的事,本来就不怎么相信,现在更不信了。
在乡下,孝顺无非是让老人吃饱穿暖,就像铁蛋说的,他上头的男人都在,他自己是个半大小子,还在上学,怎么孝顺?
怎么看,王大花抹泪哭诉都是在做戏,不少人心生厌恶。
张彧刮了一个竹杯,里外都刮得光滑,和张建设说:“差不多吃饭了,你出去吧,晚上我不吃,你把我的那份吃了”。
张建设眼睛睁大:“你去哪里吃?”。
张彧收拾碎屑说:“这你别管,晚上九点左右你过来,给你弄好吃的”。
张建设脸上失望:“好吧”,三哥出去弄吃的,不带他。
张建设先出去,张彧收拾一下,随后出房门,一踏出房门,就发现张老头站堂屋前,目光阴沉地看向他这边,他理也没理,径自走出院门,向右边拐去。
越过两个院子,来到一个大门前,直接走进去。
刚进去两步,“铁蛋,你来我家做什么?”,院子里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开口,院子里五个人都看向张彧。
劲奶奶老两口和大儿子张铁万住,张铁万生四儿一女,四个儿子名字后面的字连起来是五谷丰登,开口问的正是老四张建登。
他们的老娘因为连生了四个儿子,腰杆特别直,为人嚣张,最爱说人闲话,造谣生事,劲奶奶能去说他,少不了那个女人起哄。
村口发生的事,他们自然听说了,心想,铁蛋不是真来他们家吃饭吧?
张彧说:“来吃饭啊,我和劲奶奶说了,让她多做点饭”。
还真是!在场的人瞠目结舌,张彧慢条斯理地说:“你娘整个下午都在和人谈论我不孝吧,我来你家吃饭,家里省了粮食,建设奶奶肯定高兴,那我这算是孝顺老人,你娘,就不会满村地说我不孝了吧?”。
张建登手指着他:“你,你……”,厚颜无耻,张彧心里帮他接下话。
张彧又说:“你放心,有二十多户呢,我一天吃一家,轮着吃,这样给家里省了粮食,家里两老肯定高兴,大家也都知道我很孝顺”。
院子里父子五人被张彧无耻的话震惊得忘记说话了,张彧径自进堂屋,在军队混这么多年,指望他和少年时般的规规矩矩,怎么可能!
“劲爷爷,劲奶奶,我来吃饭”,张彧进了堂屋,打招呼后在一个位置坐下来。
“咳,咳,铁蛋来了”,铁蛋在院子里说的话他听见了,劲爷爷不知道要说什么,铁蛋的行为超过他的认知,劲奶奶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听着也能说得通,你们不是说我不孝吗?我不在家吃饭,为家省粮食,那不是孝顺了吗?
在村里各家轮流吃饭,那只有无父无母的孤儿会这么吃,这……
张建登觉得,这是家里最安静的一顿饭,等铁蛋吃完出去了,他们还在震惊当中,说不出话来,很久后,他爹才说:“铁蛋吃的饭算你们娘头上,让她嘴碎”。
稍早张贵山家,男人坐下准备开饭的时候,没见到张彧,张铁木问张建设:“建设,你三哥呢?”。
对铁蛋说他没死的事,张铁木心里是介意的。
张建设回答:“不知道,他说不在家吃,他那份给我吃了”,三哥不知是不是去弄肉了。
听了张建设的话,张贵山的眼皮都没抬,下工时听到的话,令他彻底厌恶了张彧,爱吃不吃,有本事以后都别回来吃!
张彧回到家时,家里也吃完饭了,大人都在院子里坐着,天没完全黑,张铁木和张铁河又在编竹筐。
张铁木见张彧回来,不由开口问他:“铁蛋,饭没有了,你去哪里了?”。
张彧停下脚步说:“去劲奶奶家吃了,不是都说我不孝吗?我不在家吃饭,省了家里粮食,算是孝顺了”。
不理会他们的惊讶,张彧走向房间,在门口他又停下,转身走向张贵山,离他五尺远停下说:“老爷子,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今天寄信给你大儿子,信里写了家里这些年的详细情况。
最后我和他说,我想活下去,让他回来跟我脱离父子关系,也和你们脱离关系,自立门户,搬离这里,这样,王老太想来不会非要我死,也不用费心思来对付我”。
留下这番震撼的话,张彧进房间,点上蜡烛,继续刮另一个竹杯青皮。
好一会,张贵山才反应过来,周边静悄悄的,铁蛋要和他爹脱离父子关系?脱离这个家?自立门户?
信里写了这些年家里的详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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