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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芳菲记》第41章(第1/3页)
孟子维觉得自己交了容辞这么个朋友,倒八辈子霉。
好不容易躲出来,又被他叫回去。
才走到门外,就听里头容辞轻声细语地哄人。
但许是他不大会哄,又或者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状况,瞧着越哄,他那小媳妇儿哭得越厉害。孟子维咬牙切齿,抬手叩了叩。
"进来。"容辞开口。
他走进去,先是笑嘻嘻地跟阿黎打了个招呼: "小阿黎你来了?哎呀,遇到什么事了,居然哭成这样?"
"是不是容辞欺负你了?若是他欺负你,你跟子维哥哥说,我给你做主。""子维哥哥?"阿黎抽噎着问: "容辞哥哥说这里是你的地方,可是真的?"
孟子维无语地看向容辞:他倒是撇得干干净净。
"子维哥哥,到底是不是?"
"……是。"
阿黎气道:"天下那么多生意可做,你为何偏偏要经营青楼?你可知这种行当但凡沾染,这辈子名声就毁了么?"
"你经营青楼,阿玲知道吗?你居然还想骗她喜欢你,我实话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阿玲是我的朋友,我断不会让她上当!"
孟子维憋屈得很,看向容辞: "你喊我来就是让我背罪名的?""我让你来解释。""你自己不会解释?"不会。
毕竟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事,阿黎又在气头上,他越描只怕会越黑。"小阿黎,先别急着哭。"
孟子维这人比容辞拉得下脸,若是要道歉,做的姿态足得很。
他低头片刻,再抬头时,面上一副痛心疾首后悔不已却又难言之隐的模样。"这里确实是我经营,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为挣钱。"
"那是为什么?"
"原本朝堂上的秘密不该跟你说,既然你误会至此,那我只好说了。"孟子维神色无比认真:"这里经常出入朝臣,朝堂上的消息每日都会在这沉淀。而我和容辞……"
说到这里,阿黎恍然大悟。
适才她只顾着
委屈生气,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睿王府和天家矛盾已久,但凡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这些年多亏有容辞,睿王府才能安然无恙。
她虽未参与朝政,但深知其中复杂。而容辞哥哥本事了得,在朝中与人周旋。竟不想,这座青楼是他谋划的工具。
不过片刻,她心里的那些火气消散了。她缓缓看向容辞: "子维哥哥说的是真的?"容辞点头,神色坦然。
"子维哥哥,"阿黎不好意思道歉: "我误会你们了。"
误会不误会的孟子维不在乎,他只在乎一点,小心翼翼地问: "那……这事能否在阿玲面前保密?"
他道:"你也清楚,这种事不能对外透露,知道的人越多于我于容辞皆不利。阿玲若是得知,我还得再跟她解释,可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家,得知了岂不是整日担忧?万一对旁人说出去……"
"子维哥哥放心,"阿黎立马保证道: "我不会说出去的,一个字也不会对阿玲提起。""小阿黎真好!"孟子维松了口气,笑起来: "还是小阿黎有情有义。""不像某些人,"他阴阳怪气,指桑骂槐: "重色轻友,说出卖就出卖。""小阿黎,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说。
不过走之前,打算以牙还牙:"容辞虽没在这乱来,但他常在这待到深更半夜,还有貌美姑娘为他抚琴唱曲。"
容辞冷冷掀眼。
而孟子维说完,看也不看他,立马跑了。孟子维一走,室内又安静下来。
此时已是酉时二刻,临近黄昏。外头天降大雪,雪光明净,从窗户透进来,照在阿黎瓷白的脸上。
因刚哭过,她眼睫湿哒哒地黏在下眼睑处。本该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那双清澈的眸子含着愠怒,倒令人不敢妄自疼惜。
孟子维走时的那句话不轻不重,却令阿黎如鲠在喉。
她虽误会了容辞,可孟子维的话不该是假了吧?
"阿黎,"容辞走过去,想牵她的手,忖了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这下你信我了吗?"他问。
"可子维哥哥说你经常在这待到半夜三更,还有貌美女子为你抚琴,难道这是冤枉你的?"
容辞虽将精力
放在朝堂的谋划上,可私下也是个风雅之人,得闲会自己写字作画,也会抚琴弄曲,最喜欢的就是忙碌一天后闺眼坐在这里,听一首曲抚慰疲惫。
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可绝非孟子维说的那个意思。
"不是冤枉。"他道。
阿黎气鼓鼓瞪他:"这么说,你也承认你跟貌美的女子孤男寡女待在一室了?"
容辞错愕,还能这么算?
"我只是听曲,别无他意。"
"谁知你有何意?你心思藏在肚子里头,就算你有旁的也没人窥见。""我怎会有旁的?阿黎,你与我相识多年,除了你,我还与谁亲近过?"
他急于解释,心里这么想,就也这么说了。
可在静悄悄的屋子里,这话像是带着火钻入阿黎的耳,阿黎的心,令她脸颊悄悄烫起来。
——除了你,我还与谁亲近过?
阿黎低头,羞于看他。
容辞说完,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句话很是暖昧。渐渐地,屋子里开始燥热起来,连空气都有些稀薄。"阿黎,"他低声问:"你在吃醋?"轰地,阿黎的脸红了。
她窘蹙得很,结结巴巴反驳: "哪、哪有?你别乱说!"容辞笑了,此前的慌乱不在,反而变得镇定从容。
他牵起她的手: "我说的是真心话,除了你,我身旁再无别的女人。"他用的是"女人"二字。也因为这两个字,此前一直遮盖在两人之间的那层纸,瞬间就破了道口子。
容辞藏在心里的话,开始毫无负担地说出来。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在乎谁,你还不清楚吗?""我心中对你……你感受不到吗?"
他说得温柔,目光笔直而灼热,令阿黎羞得很。她的耳朵,她的脖颈,全烫起来。低头,不敢回他的话。
"阿黎,"容辞没放过她: "抬起头,看着我。""今日这样的误会,我不想以后再有。"他说。
"此前那句话,也不许你以后再随意说出口。"他严肃道: "你心中气归气,可不能拿婚事置气。
他想娶她,等了这么多年,鬼知道听到她刚才说"不想
嫁了",他有多慌。阿黎自知理亏,低低"嗯"了声。
"抬起头来。"容辞不容她退缩,像是要得到她亲口保证似的: "你答应我。"
"嗯。"阿黎难为情得很: "我知道错了。"
"我要的不是这句。"
也不知为何,那层纸破了后,阿黎头一回生出这种男女情爱的甜蜜。这滋味……还怪好的。
她装傻:"容辞哥哥要的是哪句?"
见她这副娇羞模样,容辞莞尔,眉目渐渐舒展开来。
他将她拉近了些,一点一点,拉入怀中: "阿黎,为何不敢看我?"阿黎头顶都快冒烟了,尤其容辞还用这么撩人的语气说话。
她继续装死。
"阿黎.…"
容辞呼吸渐重。
怀中之人温软,香气好似上瘾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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