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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璋礼》29、二九章(第1/2页)
柳安坐在岳西楼, 看下面人来人往。今日街上的贵人不会太多,再等?些时候,他们都会往宫中?去。
他能懂陛下想要同?百官一起庆贺的心思, 只是有时候想到也好笑。就算是官员不想去,也不敢同?陛下讲,难免会扫了陛下的兴致。像这种能让人开心的日子,又何必要百官同?庆。
每次进宫伴在陛下身侧, 脑子都要晃上一晃,生怕脖子不够结实,刽子手的刀还没提起来, 就已经人头落了地。
他本?是出来给夫人买糕点?的,也是第一次发现大年之前的街上人并不多。
平日里总是很靠后的王津今日也有些靠近窗边。
即便他觉得自己够小心了, 但还是被?柳安发?现一直想要往外看。
“看见熟人了?”柳安问完自己也往外面看去,一眼便看见了酒楼下的一个小娘子。
“没。”王津红着脸低下了头。
柳安笑了笑,“去打个招呼吧, 我去听书。”言毕他便站了起来。
王津有些犹豫。
“你要是再犹豫下去,别说周禾了,我都觉得你配不上那小娘子。”柳安说完便先行走了出去。
方才那一眼柳安便认了出来, 那小娘子不是旁人, 而是周禾的妹妹。
柳安越想越发?想笑, 看来王津这个木头是看上周禾的妹妹了。这要是被?周禾知道了,不得气个半死。
他摇摇头,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坊间关于他的传闻颇多, 但他不常露面,以至于他坐在人的身边也很少被?人注意到。
无非就是长安的一个贵人, 而长安的贵人多了去了,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这个贵人长得挺好?看的。
他不是个喜欢听书的人, 书里的故事哪有他这些年看过的尔虞我诈精彩。不过是想听听有没有新鲜事儿,回去讲给夫人。
指尖一下下叩在桌子上,面前的茶水冒着热气。
说书先生还没开始,周围已经开始出现络绎不绝的声音了。
“话说这丞相夫人这次总要出府了。”说话的人就坐在柳安身侧,声音也不算小。
一旁的人忙道:“要我说,丞相夫人绝对貌美。你想想丞相他见过多少天仙,能被?他看入眼的人定然不凡。”
听到此?处,柳安点?了点?头,这才算个明?白人。
“诶,要我说也不一定,万一丞相有怪癖呢?”另一个人道。
怪癖?有点?意思。柳安端起茶杯,轻轻吹散热气。小口品着。
最初说话的男子忽然压低了声音,“听说丞相不举,所以府上这么多妾室才无所出。”
“咳咳咳!”一口热茶呛了喉咙,柳安整个脸都被?呛红了。
不举?!这这这,这究竟是哪个混账传出来的话!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方才说话的男子起身到他面前。
柳安压着心口的怒气,“没事。”
心却道,倒是真的没事,就是在你口中?成了不举。
方才说话的人这才重新坐了回去,“等?今晚一过,丞相夫人究竟如何,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了。”
柳安淡淡勾起嘴角,以前知道长安城的人对夫人好?奇,今时才知道他们这么好?奇。
不过,他们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百官宴这样?的场合阿竹自然是不能参加的。别说旁的老者了,就那皇帝见了阿竹,一眼就能认出是卢相的女儿。
阿竹和先皇后并不能说十分?相像,但眉眼之间却是一眼就能敲出阿竹是谁的妹妹。
正想着,说书先生走到了正中?。柳安却没有再继续坐着,坊间关于夫人的传言太多了,到底不是个好?事。
他三两步从岳西楼出来,刚好?看见王津从胭脂铺中?走出。他站在原地,王津马上跑了过来。
“被?周禾知道了扒了你的皮。”柳安故意道。
王津低着头,似乎并不觉得丞相这句话有问题。
……
今日府上自然是要比昨日更热闹些,府上的人一直在忙忙碌碌准备东西,卢以清在一旁瞧着他们凌乱的手脚,有些不解。
到底是柳安能留在府上的人,怎么连守岁这样?的大事准备起来也不是很熟练的样?子。
“周禾,丞相不会是一年要换一批人吧?”卢以清问。
周禾道:“这倒是不会,丞相虽然有时脾气躁,但从不一气之下将人赶走。”一股脑说出来后,他想到丞相或许是不想让夫人知道自己脾气躁的。
“那为何看起来他们对守岁夜需要的东西都如此?陌生?”卢以清问。
周禾松了口气,看来夫人并没有把重点?放在丞相躁身上。
“这是府上第一次准备守岁夜。”周禾老老实实回答。
“啊?”卢以清慢慢呼出一口长气,“丞相竟然能喜欢安静到连这样?的日子都不过。”
“夫人,守岁夜是需要在宫里过的。”周禾提醒道。
闻言,卢以清开始回想,记忆里的守岁夜确实只有她?和兄长、姐姐,后来姐姐入宫,兄长为官,她?似乎就不守岁了。
太久远了,还是不太能完全想起来。
“哦。”卢以清点?点?头,“那今晚丞相也不会在府上?”
“我在府上。”从外面回来的柳安刚好?听到。
卢以清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今日不是要去宫中??”
“去宫里哪有陪夫人重要?”柳安道。
“陛下不会责怪?”卢以清不相信那个小心思的人不会责怪。
柳安将人揽在怀里,“以前我父亲告诉我,这天下分?为两种臣子。”
柳安的父亲?这是她?从未听说过的。她?只知道柳安是父亲从城门?处捡来的,却从不知道他的父亲也是在朝为官之人。
“哪两种。”但卢以清清楚,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被?陛下信任的和不被?陛下信任的。”说完,柳安轻轻拂过卢以清的头。
她?顿住了,目光慢慢移过去和柳安对视。
两人心中?都明?白,卢相就是那个不被?信任的。卢以清不知道的是,柳安的父亲也是那个不被?信任的。
四目相对,柳安接着说:“起初我以为是对的,但后来又发?现也不全对。”
“怎么说?”卢以清倒是想知道柳安的看法。
“这天下确实氛围两种臣子,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利被?陛下赋予的。”而柳安无疑是前者。
不,准确来说,他即是被?相信的又是掌权的。
“所以阿竹可以永远相信,我有护着你的能力。”柳安道。
卢以清鼻头发?酸,无论柳安对自己的这份情谊是出于姐姐还是父亲,她?都感谢自己是那个幸运的人。
“夫人可知道在宫里如何守岁?”柳安问。
卢以清摇摇头,从前她?都是看一夜灯,也不被?允许吃一晚上的糕点?。
“檀香满院,歌舞升平。”柳安上下打量了卢以清一眼,“檀香我是准备了,但我不喜欢吵闹的歌舞,所以夫人愿不愿意助兴?”
“弹琴吗?”卢以清问。
柳安点?了点?头。
“念念,带人把琴取出来吧。”卢以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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