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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带古人穿回现代》第58章 真相(第2/3页)
端端的正常人,又没得什么失心疯,怎么可能放着名正言顺的夫人不做,要主动去当什么外室!
什么叫不受法律认定的伴侣——这不就是渣男狡辩时该用的说辞,虽然他给不了她身份地位,但他有一颗爱她的心!
呸,心意有个x用,他还不了解吗,男人都是提了裤子不认账的狗东西!
如果谢瑾瑜手上有把刀,他肯定要动手把郑毅给砍了。现在他也站了起来:“郑毅,我看你也有个人样,没想到却是这样黑了心肝的!哄骗好人家的女孩没名没分跟着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郑毅:……
谢若清:……
她清咳两声:“父亲,您骂的是我。是我不想结婚,我黑了心肝,我哄骗好人家的男孩没名没分跟着我,是我的良心被狗吃了。”
郑毅扶额,他确定了,有谢若清在,他和谢瑾瑜今天才有可能会打起来——而且是他单方面挨揍那种。
谢若清还说:“您可不能揍人啊,会被关拘留所的!”
其实谢瑾瑜也没打算真揍人,来到夏国这么久,该读的法律也都读过了,郑毅这身份还比较特殊呢,揍他还有另一重身份意义,划不来。
但他还是被谢若清这话气得差点仰倒,什么叫她让郑毅没名没分地跟着她,这能是一回事吗?
“我看你是疯了不成!”谢瑾瑜的眼神里写满恨铁不成钢,真想把谢若清的脑袋给打开,看看里面都装着些什么东西,能让她说话这样不着调的话来。
“夏国主张自由恋爱,我也没拦着你们谈,但婚姻大事总不能这样儿戏吧!我倒想知道,夏国也鼓励你们孤男寡女无媒……没个正经婚约厮混在一处么!”
他用力拍了几下桌,都快把桌子拍烂:“谢若清,你得想清楚,这种事于男子而言无关紧要,顶多是些风流谈资,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你是女孩,21世纪的闲言碎语也是能杀死人的!”
郑毅想要开口,却被谢若清按下话头:“凭什么呢?未婚同居分明是两个人的事,对男人来说无所谓,却会坏了女人的贞洁,是吗?”
“父亲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这两个字我怎么就不能大大方方说出来了!该羞耻的不是我!”
她也站起身,力气大到直接甩开了郑毅握着她的手:“女人的贞洁究竟是什么东西,父亲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因为男人要维系宗法血缘,就要用贞洁的铁链去捆住负责生育的女人,通过独占的方式,来保证自己的血脉能顺利绵延。”
“为了让所有女人都听话,甚至能让女人去管理女人,男人用贞洁与否来区分女性的三六九等,给予守贞的女性诸多优待,让她们戴上镣铐而不自知,还引以为傲。为了维护这套秩序的稳定,女人在对付所谓的不贞女性时,欺压起来比男人更狠!”
谢瑾瑜的脸完全黑了,抬掌就欲扇她,被郑毅拦下。
“对不住了,虽然您是长辈,但您有气可不能朝她发。”
他这发力模式是真的想打,这一掌下去,将若清打到耳鸣、甚至是造成听力障碍都是有可能的。
这个当爹的不一定在自身威严被冒犯时还会心疼女儿,但郑毅是把女朋友放在心尖上疼的啊!
他握住谢瑾瑜的手腕,两人没有其他的动作,却在较劲着各自的力量,空气中都是浓浓的火/药味。
直到谢若清在旁边瞧着,实在看不下去,干脆一个手刀下去,这才分开两人的手。
谢瑾瑜收回手,被暴怒冲破的理智再次归位。至于这份怒火是源于觉得谢若清胡说八道,还是被戳破既得利益者的丑恶嘴脸而恼羞成怒,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想说女子贞洁是伦理纲常,如此才能保障社会的平稳运转,可他们所处的本来就是夏国所批判的“封建社会”,他站在夏国的土地上,天然失去了用这句话来威吓她的资本。
他还能拿她怎么办?古代管教女子的方法花样繁多,但没有一种能搬到夏国来用。要么是不起作用,要么是难以做到,就算是他今天放了狠话,要将她逐出家门——
姑且不说家里其他人是否同意,是的,他现在做出某项决定不再是自己说了算,必须要考虑到其他家庭成员的看法。就算是其他人不反对,对谢若清来说,这样的方法就真的有用吗?
她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拿着她的身份证去哪个酒店都能住,哪里都能租到房子。夏国的治安还不错,女子孤身一人走在大街上再正常不过,她并不需要男人的庇护才能活下去。
她也不需要考虑是否会有家人愿意私下接济她,她自己就能赚钱,还赚得很多。
事实很明显了,当一个女人具备法律认可的完全民事能力、拥有稳定经济来源后,倘若她还能有聪明的头脑,不会上当受骗,那就再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能成为她的掣肘。
纵然还剩下暴力胁迫这一种手段,但这也必须承担着相应的牢狱风险。夏国虽然也会有恶□□件发生,但对比起古代生活的频率,完全称得上太平盛世。
谢瑾瑜的心已经冷静下来,甚至可以说是被泼下一盆冰水。他最终无奈地承认了,让女人多读书、多懂些道理、眼界更开阔些是在摧毁男人的“特权”。这些特权从何而来?答案不言而喻。
如果今天是谢蕙清——特指从前的谢蕙清站在这,她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吗?她连抬头看一眼父亲都不敢。出于对父权的畏惧,她会服从所有安排,期待能得到这套秩序下的认可,给她贴上“好女孩”的标签——
然后将她许配给更好的人家,用卖出多少钱来形容就太粗俗了,只能说“能给家族提供多少助力”。
换个文雅点、高级些的说法,女孩们还会主动想尽办法,来抬高自己的身价呢!
“您也是施暴者。”谢若清清冷的嗓音给了谢瑾瑜一记簇满冰渣的重击,“这个认知一定很让您难过吧。您在边疆保家卫国,同外敌殊死搏杀,心里想的肯定也是国朝百姓。但您怎么忘了,女人也是国家的子民,她们所受到的苦,在您眼中难道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吗?”
“您总说士大夫满嘴仁义道德最为虚伪,文臣奸佞空谈误国,可怜天下百姓不遇明主。您是被送过万民伞,百姓流着眼泪夹道相送的边境守臣,怎么就没想过,这里面也有女人呢?”
谢瑾瑜想说什么,却只是徒然地张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还能说什么?说众生皆苦,男人也苦吗?
这些话骗骗傻子还行,他位列国公,游走在国家权力中枢,自然知道底层百姓之下还有最底层的女人。
谢若清已经替他接着往下说了:“做女人真难啊,她们既要承担繁衍人口的重任,还要给男人提供一个发泄渠道——有了合法的妻子,或者用合法的奴隶形容更加贴切,男人就有了可以欺凌的对象,他就不再是社会的最底层。哪怕在所有人面前卑躬屈膝,在他的奴隶面前,他依然可以享受当人上人的快感。”
“这个逻辑还真是残忍得有些可笑,因为男人没有发泄渠道就更容易闹事,更容易扰乱社会治安和统治秩序,女人却要被驯化得越来越温顺,要贞洁,要宜室宜家,要美貌,要能生儿子……”
她只觉得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火,脑袋重得厉害:“(一长串脏话),哪来这么多破规矩!你看看你们,看看你们……父亲,你看看你自己,你还记得我阿娘的名字吗?她去世的时候才十六岁!今年上高一,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啊!”
“她是难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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