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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层叠交错的虫潮被内力震开一条人宽的道,暗绿色的汁液飞溅,瞬间在刀面上腐蚀出一道道痕迹。

    接着,更多毒虫涌来,顺着刀身爬向他的手背。

    陈璟脸都绿了。

    他震落刀面上挂着的蛇虫,往后连退几步,激起的水花声中焦急喊道:“怎么办?这些东西太多了!”

    石窟、洞穴、角落里源源不断钻出越来越多的毒虫,穴顶上爬出的毒物像下饺子似的往暗河里掉,陈璟从后脖颈里夹出一条带红环的毒蛇捏爆,整个人在暗河里上蹿下跳,躲无可躲。

    宁长风抓着他的后衣领顺着水流的方向快速跋涉,遇到零星掉下的毒虫当即用匕首斩作两段。还在会水的毒虫到底是少数,若是上岸怕是要被啃得肉渣都不剩。

    两人跋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一座山壁前。

    “没路了?”陈璟捂着手臂含糊道。

    宁长风皱眉转头,见他面色发紫,手臂肿起老高,上面赫然一个被叮咬的痕迹。

    这边的毒虫已经很少了,宁长风用内力封住他伤臂的血脉,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潜下去探探。”

    说着他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过了半会儿他浮上来,指着水下道:“底下有暗河,可以潜游出去,我带你。”

    陈璟点头。

    宁长风便将外袍一条一条撕下,拧成一股绳系在两人腰间,叮嘱道:“一会儿我会推着你游,但是暗河里有激流,若是不小心冲散了你就拽绳子。”

    他给因中毒而行动迟缓的陈璟系紧腰绳,推着他入了水。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哗啦”一声水声,宁长风从暗河里冒出头,拖着几近昏迷的陈璟往岸上爬。

    数九寒天,暗河里的水冰冷刺骨,陈璟浑身抖得厉害,嘴唇乌青发黑,他用力攥着宁长风要给他输入内力的手:“宁兄,我只怕要死在这里了。”

    宁长风甩开他的手,又去查看他的伤势:“大男人矫情什么劲,死不了。”

    陈璟摇了摇头,语气里竟然有些如释重负。

    “我找了母妃二十几年,终于可以去见她了。”

    宁长风输入异能,一点一点拔除他体内的毒素。

    陈璟只觉得昏昏欲睡,他盯着高高的洞顶,嘴里开始交代遗言:“很抱歉骗了你,其实我是南昭国的亲王——不过宁兄你乃卧龙凤雏,应当早就有所察觉了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卷羊皮纸:“这是我上次出海绘制的更详细的地图,那里珍宝遍地、物产丰饶,若能经济往来,是我们百姓之福。”

    “你收好,这是我毕生心血,别让我那皇兄看见了,他野心大——”

    陈璟越说越精神,硬要将羊皮纸往宁长风怀里塞,后者往后一让,站起身抱胸看着他。

    “要不你先站起来试试?”

    陈璟:“……”

    他试着抬了抬胳膊,有劲儿了!

    他连忙盘腿坐起,内力在全身经脉游走一遍,发现自己身上的毒不知什么时候被全部清除了!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宁长风扬了扬唇角,弯腰从他手里抽走羊皮纸:“好东西,谢了啊,南昭国亲王!”

    陈璟一时反应不及,手里的羊皮纸就落进了他人口袋。

    他愣愣地看着空荡荡地手心,半晌舔了舔唇:“罢了,落你身上我倒放心。”

    宁长风拍拍他肩膀:“走吧。”

    穿过一条条或狭窄或宽敞的孔道,顺着“呜呜”风声的方向,两人终于来到一处更空旷的穴洞。

    “在自己寝宫下面刨这么大一处地儿,又是机关又是毒虫,景弘元这老东西是要泡了自己作酒喝么?”

    陈璟边走边咕哝,极力缓解着方才的尴尬。

    他话音刚落,身边一直默不作声探路的人突然停下脚步,直直望着前方。

    陈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孔道在脚下已经到头,前方是一处开阔的穴洞,正中央一处圆台,有人趺坐在圆台之上,与一副被锁链捆住手脚的白骨相对。

    那人分明是活的,呼出的白汽一下一下缭绕在他脸颊边,随后散去,可又奇异地与那副枯骨组成了一副画,透出一种堪称静寂的毛骨悚然感。

    他张了张嘴,一时喉咙有些发紧。

    身边的人却在此刻动了,宁长风足尖点地,飞也似的直朝圆台的方向掠去。

    “啊——”陈璟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宁长风已经落在了圆台下首。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宁长风弯腰捡起一粒石子,扬手一扔,精准砸在了那红衣人身上。

    “咚”响亮的一声,陈璟闭上嘴,默默按住腰间被腐蚀得锈迹斑斑的圆月弯刀。

    “发什么呆,我来接你了。”宁长风拍拍手,脸上扬起点笑意。

    容衍僵硬地转头,在看到底下的宁长风时整个画面都像是活了过来,他以手撑地试图站起来,却又趔趄着跪了回去,低头无奈地摇了摇,解释道:“腿麻了。”

    宁长风故意“啧”了一声,嘟囔着“这个家没我不行”,三两步跃上圆台,陪着容衍一起跪了下去。

    容衍惊了惊,伸手去扶他:“你不必——”

    宁长风却握住他手,手指插进他的指缝中,与之十指相扣,认真向面前的枯骨磕了个头。

    “您就是阿衍的娘亲吧,他其实很想你,每次生病时都会唤阿娘。”

    容衍面露赧然:“我没有。”

    宁长风不容拒绝地握住他手,又磕了一个头,继续道:“我与阿衍成亲时只拜了天地,今日见了高堂这头定是要补上的,希望您不要介意来得太晚。”

    容衍僵硬地脊背松了松,侧头看向宁长风。

    就见他神情认真地对着枯骨说道:“阿衍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才活到今天,以前的我不懂,只会怪他恨他责难他,以致他多受了许多折磨,您想怨我就怨吧。”

    容衍:“谁敢怨你——”

    宁长风攥了攥他的掌心,低声道:“听我说完。”

    “外头把阿衍传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其实不是的。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会在初春刺骨的小河里给我摸田螺吃,会在经营的铺子上写我的名字,会帮我洗脚擦脚……他身上没有一点封建时代由地位、身份、性别所带来的优越感,只要给他一点点尊重与关心,他就会十倍百倍地回报给对方。”

    “阿衍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得到最好的礼物。”

    “无论您生前如何看待他,谢谢您将他带到这个世界,让我有机会能牵上他的手。”

    宁长风说着磕上最后一个头,再抬头时直勾勾地盯着容衍,理直气壮问道:“拜高堂啊,你不磕?”

    跪坐了四个时辰都没磕下去的容衍:“……”

    他轻轻抽了口气,眼底波光闪动,里头满满地倒映着一个宁长风。

    他没有看那枯骨一眼,而是侧身坐着,大半个身体都转向宁长风,嗓音晦涩凝滞:“也许她并不想看到我,你自作多情了。”

    宁长风笑了笑:“那就当我自作多情吧,面子功夫还是要的。”

    他摊开手掌,冲着容衍道:“外袍脱下来给我。”

    容衍虽不明所以,还是将红色及地的外袍脱下递给他。

    宁长风摸了摸黏腻厚重的衣料,猜到这人又不知哪里受伤流血了,面上却不显,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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