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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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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春领了钱粮带着孩子归家,杜媪则借故躲了起来。

    纠纷得以解决,别业再度恢复宁静,崔筠的心头却并未感到松快。

    她歉然地对窦婴说:“因这些乌糟糟的事而败了今日赏景游玩的兴致,阿姊对不起。”

    窦婴和蔼地笑了笑,说:“事分轻重缓急,景致就在那儿不会跑,哪天看都成,先处理好你的事。”

    崔筠让人将青溪叫回来。他今日不在别业,回来的路上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匆匆赶来告罪:“小的无能,没能处理好此事,叫李林氏惊扰了小娘子。”

    “那些繁缛的礼节与场面话便免了,我且问你,我让发放给伤亡奴仆部曲家眷的钱粮你可分发了?”

    青溪立马说道:“小娘子吩咐后,小的便立刻着手安排了。”

    夕岚拿着收支历过来给崔筠过目:“小娘子,李林氏确实已经领了粮食和布帛,之所以上门来闹杜媪,是杜媪以前克扣过奴婢的月料,李林氏未能一次性拿到所有的补偿,担心杜媪会昧下那些东西。”

    收支历上面有崔筠私库收支出入的详细记录,有青溪支取的钱粮数目,还有经手之人所画的押。

    确定自己的左膀右臂没有做出欺上瞒下的事,崔筠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夕岚和青溪退下去时,窦婴跟了上去,问他们:“姑父姑母留给七娘的家产可是落入了崔家大伯之手?”

    她知道若直接去问崔筠,以崔筠的性子只怕会为了顾全长辈的脸面而什么都不肯吐露。

    当然,仆役奴婢也会出于个人的立场而带着偏见去叙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她自问不是什么公正无私之人,在这件事上自然也是无条件偏心七娘的。

    夕岚与青溪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权衡了一番。

    夕岚说:“今年以前,阿郎留下的四顷良田都由南阳丞家的部曲种着,收成也未计入小娘子的簿历中。今年开始,女君留下的陪嫁田的产出也只有两顷能由小娘子支配。”

    两顷为两百亩,看似多,实则亩产粟米一石。两百石粟米要养仆役、奴婢、部曲及其妻儿共计三十二人,平均每人每年只有六石粟米,一日两餐也只能吃个五分饱。

    虽然还有别的进项补贴,但田地才是立足之本,没有田地,无法笼络部曲的心;没有田地,忠心的家仆也会离主人而去。

    大抵是开了个能宣泄的口子,青溪也忍不住埋怨崔元峰:“小娘子平日不让我们说南阳丞的不是,可是小娘子那些年在南阳丞家中过的是什么日子,大家都有目共睹。他们占了阿郎和女君给小娘子留下的田产,南阳丞的儿子、儿媳及一些亲眷却在背后挤兑小娘子,说小娘子在南阳丞家不曾做事,日子过得比他们本家的人还要舒适。”

    这还是他早些年没来别业这儿主持杂务时看到的。

    近两年他不在邓州那边,但听说崔元峰两个已经开始进学的孙儿曾当着小娘子的面叫嚣要赶她走。

    若不是长辈平日在他们面前说话没遮掩,让他们以为是小娘子死乞白赖在崔家不走的,他们怎会对小娘子如此不敬?

    夕岚这些年看到的倒是更多一些,但小娘子从不轻易发牢骚,她便也没那么多怨愤之言,只说:“近一年来都入不敷出,小娘子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为此,小娘子决定开源,此番来昭平别业除了拜祭阿郎和女君之外,还想利用别业外的这片山林伐木制炭来补贴家用。”

    “这不是长久之计。”窦婴叹息。

    只是她也清楚,若不这么干,他们连眼前的难关都渡不过去,谈何长久?

    窦婴回头去找崔筠,后者疑惑地问:“阿姊方才去哪儿了?”

    “去摘野菊了。”窦婴将随手摘回来的野生菊花用瓷瓶装饰起来。

    她姿容美好又仪态万千,崔筠光是看着便觉得是一种享受。

    忽然,窦婴将夹在野菊中的一支茱萸别到崔筠的云鬓旁,说:“七娘的妆匣没有了珠钗玉饰,衣裳也有些旧了,这日子越过越清贫了。”

    崔筠笑容一僵,不确定阿姊是意有所指还是随口一说,只道:“此行为祭拜阿耶和阿娘而来,哪有盛装打扮的道理?”

    窦婴注视着她:“七娘,我们是姐妹,有什么委屈是不能跟我说的呢?”

    崔筠一怔。

    窦婴不提她都不曾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是越来越封闭了,明明她从前跟窦婴无话不谈,也最是亲近。

    为何久别重逢后,她却如此小心翼翼遮遮掩掩?

    因为她这四年来,过的一直都是寄人篱下的生活,没有了真心疼她爱护她的至亲,也没有愿意听她诉说心事的姐妹,她不能再肆意地做自己、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感觉,于是将自己给藏了起来。

    此刻至亲在眼前,她多想像当初刚投奔到舅父家,她一个人躲在榻后悄悄哭泣,窦婴找到她将她抱在怀中安抚那般,再度躲在窦婴的怀中哭泣。

    半晌,崔筠微微一笑,说:“阿姊,我没什么委屈。势弱者以弱示人固然能得到怜悯与同情,但也仅此而已。若自身不立则不可以立人,自怜自艾对处理事情也毫无裨益。”

    窦婴发现七娘真是长大了,心性也与从前全然不同,叫人欣慰的同时,也不免有些许不再被需要的小失落。

    崔筠语调轻快地说:“再说了,我这是在向阿姊看齐呢!我已经及笄,总不能还像孩童时期那般,一点小事就跟阿姊告状。”

    窦婴领悟到她是在指自己当年委身于李贼一事上的乐观心态,也开怀一笑。

    不过,窦婴私下还是去找了张棹歌。

    张棹歌问:“要回汴州了?”

    “除了道别,我就不能来找大郎了?”掀开幕篱,窦婴剜了她一眼。

    张棹歌干笑:“那倒不是。只是你那么关心在乎崔七娘,我以为你跟她重逢后肯定天天腻歪在一块儿,应该是不得空去见旁的什么人的。”

    “大郎怎么就是‘旁的什么人’了?”窦婴省了那些客套的话,说:“我今日来寻大郎,确有一事想托大郎帮忙。”

    “你说。”

    “我家七娘想伐木烧炭,虽说那林子是七娘家的,但伐木伤林,肯定会有人出来阻挠,届时还请大郎庇护一二。”

    “这是小事一桩,况且她为了此事,也早就打点过了。”

    窦婴微微诧异:“打点过是指……”

    “她前些日子以送谢礼为幌子收买了我手底下的镇兵们,又教我贿赂上峰郑什将,为的不就是今后在鲁山县做事时能少一些阻力么?”

    县上的政务归县令管,但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军镇范围内除了军事系统内的镇将、镇兵之外,还有诸多行政、后勤和关税事务,都由镇官打理。

    崔筠若是伐木烧炭被阻挠,找县司还不如找附近的镇官管用。

    窦婴无奈地说:“大郎多虑了,她给你们送谢礼必然是发自真心的感谢。”又说,“说起此事,我也得谢你及时搭救她。”

    张棹歌打趣她:“那你也表示表示?”

    窦婴眼波流转,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问:“大郎想让奴家作何表示?”

    张棹歌摊开手心:“当然是给钱了。”

    “可是奴家从蔡州出逃时并未携带任何金银珠宝,如今也是身无分文。除了奴家这残败之躯,只怕大郎从奴家这儿得不到任何东西了。”

    张棹歌没憋住,乐出声:“瞧你这话说的,你最值钱的东西不就在你的身上吗?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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