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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老祖宗她不想活了》70-80(第12/23页)
不止如此,还要反问。
姬月深深叹了口气,“我本以为你会配合我。”
“这里危险,有可能会冒出怪兽,我害怕,不能和你分开。”楮墨加入了一点演技,表情显得有些委屈,仿佛真的害怕,和刚才训斥有莘衍的,简直不是一个人。
“我要去见妺喜。”姬月也掩饰,直接说了出来。
“见她?不是暂时排除她了吗?”在楮墨的记忆里,姬月和妺喜没多少交情,顶多见过一两面。
“就当时千年的故人见最后一面吧,这个城池消失后,妺喜也会消失,我有个问题要问她。”
楮墨最终还是被姬月赶走,去调查整个城池中有多少像他们一样被拉进来的活人,若是打起来,得保证这部分人的安全。
楮墨望着姬月离去的身影,总觉得这一幕曾经发生过,就是这个地点,这个时间。
他立刻用手指点了一下太阳穴,一道黑气没了进去。
妺喜仍旧守在大池边,仿佛一个武士,不少人以为妺喜相貌艳丽,就是个娇艳的性感美女,其实妺喜喜好男装,佩剑带冠,剑术能和夏桀过几招,会质问为什么一个男人能娶多个老婆,而一个女人不能嫁多个男人,学识渊博,杀伐果断,在夏桀沉默美色的时候,可代替夏桀上朝议事。
这样一个女人,本应该和夏桀背道而驰,姬月想不明白,是什么让她爱上了这个完全不符合标准的男人。
是什么,让她千年如一日地守在夏桀身旁,看着他与其他女人男欢女爱。
姬月站在层层帷帐之外,被风吹起的帷帐仿佛裂了个大口子,整个世界只剩下姬月、妺喜两人。
她们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个几个世纪。
妺喜的眼中看不出悲喜,她与姬月相视而立,彼此眼中都是说不清的情愫。
姬月抬起一只手,对妺喜招了招,没有任何声音,姬月遥远的身影仿佛是虚幻的。
妺喜侧头看向身后的夏桀,他沉浸在肉/体的享乐之中,对妺喜毫无察觉。
妺喜扶着佩剑,一步步向姬月走来,在距离一米的地方停下,而后对着姬月弯下腰肢。
“神君。”妺喜的声音干瘪而苦涩,仿佛见到了亲人,又仿佛遇到了索命的无常。
“我还以为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姬月望着这个本该意气风发的女人,她历来优雅惯了,却在应龙面前失态,上次见应龙时,就是她最潦倒、颓废的时候,三步一跪,跪到应龙府山。
这次,她虽然保持住了外表的体面,可姬月却看到了她那满是伤疤的灵魂。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姬月想要最后一次成全她。
“您是来杀他的吗?”妺喜的嗓子几乎是沙哑状态,她喉咙发紧,肩膀紧张地收缩着。
千年前就该死去的人和城池,原本就不该存在于世间,包括妺喜,包括夏桀。
“这里存在多久了?”
妺喜脸色紧绷,姬月对她而言,就是一把索命的利剑,这把利剑此刻正悬挂在她的头顶,虽然恐惧,却不得不面对。
“很久,我和大王身死后,便失去意识,等再次睁开双眼,我们都回到了这里,仿佛从前一样,大王什么都不记得,每日饮酒作乐,其他人也仿佛失去记忆一样,我们日复一日地按照曾经的日子活着,我数不清多久了,可能几十年。”
“几十年,你们都没踏出过这座城池,就没人怀疑?”
“他们就像是木偶,没有思想,仿佛、仿佛一个个傀儡。”
“夏桀呢,他也是傀儡吗?”
妺喜脸色煞白,仿佛在用极大的力气稳定情绪,她用力咽下口水。
“是,他也是,记忆和状态停留在叛贼攻进夏都城之前,从不会考虑其他问题,每日只是享乐。”
“那你是怎么看上一个不思进取、贪图享乐的男人的?”
姬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妺喜对一切看得明明白白,她知道夏桀的品行,却清楚地沉沦,她并没有受到蒙蔽,或者说夏桀在她面前根本不屑伪装,而她却一头栽了进去。
“我、喜欢一个人,不会在意这些。”妺喜低垂着头,她的目光落在地面上,没有焦点,只是无处安放。
姬月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脸色严肃,带上几分威严,对妺喜的训斥,话到嘴边,马上就要宣之于口。
妺喜却出乎她的意料地再次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十三岁,当时他率领大军攻打有施氏,高坐于骏马之上,气吞山海的气势,天地之间无可比拟,我是九尾狐混血,不被九尾灵狐一族所接纳,从小长在人族中间,有施兵败求和,他们献出牛羊、马匹和女人,其中包括我。”
妺喜被九尾灵狐一族所排斥,母亲早亡,跟着有施氏长大,又因为她是不是冒出来的狐狸耳朵,而被人族厌恶。
她天生世运不济,没有继承九尾狐一族任何法力,生为半妖,也远不如其他半妖活得自在,她顶着有施氏的名号,没有享受富贵生活,反而被推出来做了献祭品。
十三岁的妺喜心中都是恨意,她恨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和人族苟合,这让她无法修习妖术,她恨这个人族的父亲,没有保护任何人的能力,只能屈膝臣服,她更狠这个攻打有施氏的暴君,他杀了那么多族人,还要掠夺她的自由。
十三岁的妺喜并不懂得掩盖情绪,她发疯一样摔打着宫殿内所有物品,她不停地撕毁绢帛,甚至要一把火把宫殿烧了。
在大火燃起的那一天,妺喜被夏桀拎出即将坍塌的房屋。
妺喜被摔倒地上,她想,这个暴君一定会杀了她。
夏桀的身影仍旧比她高出一截,即使在妺喜成人后,她也没能超过夏桀的身高。
她看着熊熊烈火,心里扬起一股难得的痛快,她的人生仿佛是被撕碎了一般,毁灭那些看似美好的东西,将它们全部撕碎,她就能获得愉悦。
夏桀矗立在妺喜身侧,目光落在被烈火吞噬的宫殿上,脸上出现残忍又兴奋的快感,他想他终于遇到了同类。
这个总是摆着一张臭脸的女娃娃,有着和他一样的癖好。
隔日,夏桀派人送来大批绢帛,供妺喜玩乐,用玉石建造华贵的琼室,供妺喜享乐,看着她将百姓费尽心血制成的绢帛撕成碎片,看着她将珍宝玉石砸向地面。
妺喜和夏桀就像是两株缠绕在一起的毒藤,通过散发毒素获得快感,在这个过程中,妺喜爱上了这个能够给与她快乐的毒药。
她和所有人一样,只在这一件件事情中,看出独宠两个字,她以为这就是爱情,有个男人无条件地宠爱着她,即使她捅出天大的篓子,也没有一声训斥,他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无声地为她拍手叫好。
可事实上,她也不过是夏桀用来取乐的工具,夏桀对她特殊,只是认为她的疯狂和他一样,一旦她变成正常人,就会和其他人别无二致。
“我开始上朝议事,看到大厦将倾,我试图改变,这引来大王的不满,□□、压迫,他不在乎是否会灭亡,我看不懂他。”
妺喜在很长一段时间把持了朝政,可她只是推到台前的执行者,下达命令那个人,始终是夏桀。
他在酒池肉林之中,操控着大夏朝。
姬月透过层层帷幔,看到远方的夏桀,他自始至终没有向这边看一眼。
复杂、癫狂的男人。
“去跟他道别吧,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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