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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替身受和白月光he》30-40(第20/23页)
以往未曾留下来,今日却要留下来吃饭,这般的厚脸皮,兰泽在一旁听见了都觉得尴尬。
“听闻督主府上这两日送来了江尾鱼,听闻江尾鱼性情温和胆小,味道鲜美,并不容易抓,只有督主这里才有。”
贺玉玄这般说着,视线扫过兰泽。兰泽明显在偷听他们讲话,时不时地朝这边瞅一眼,耳朵尖动了动。
谢景庭说:“若是贺大人喜欢,我明日让人送两条过去。”
“这鱼自然是要来督主府上吃才有味道,不必麻烦督主了。”
“这般,”谢景庭于是同意让贺玉玄留下来了。
兰泽并不想贺玉玄留下来,他觉得谢景庭的意思已经挺明显了,这个厚脸皮的听出来了假装不明白。
视线像是粘稠的糖丝一直落在他身上,兰泽实在有些受不了,他和谢景庭说了出去一趟,谢景庭允了。
谢景庭对他道:“不要忘了今日的课业。”
兰泽随口应了,他出去朝没人的地方走,身后果不其然有人跟着,贺玉玄随着出来了。
“小泽。”贺玉玄喊他。
兰泽左右瞅了瞅,确定这里没有守着的侍卫,他有些不高兴,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小泽。”贺玉玄说:“过几日我便要去蜀郡了,有些想见你,便过来了。”
“此番我和谢景庭一同去蜀郡,兴许回来之后小泽便能自由了。”
兰泽以为贺玉玄是要向谢景庭要他,他才不想待在贺玉玄身边,他说:“我的事不必你操心。”
“你在正殿里不要总是看我。”兰泽说,“我们当作不认识便是,你不必跟督主说我们的事。”
“我知晓了,”贺玉玄看着他,关心他道:“小泽近来如何。”
兰泽哪知道男子问近来如何,其实想问的是有没有想对方,他原本便不大喜欢贺玉玄,更加的不开窍。
“我如不如何同你没关系,”兰泽用小刺戳了贺玉玄一下,他又叮嘱道:“不要跟着我了,我要回去了。”
“小泽。”兰泽还没有走出去,他的手腕被握住了,贺玉玄对他道:“先别走。”
兰泽与贺玉玄待在一起,便觉得有些烦躁和不安,这份烦躁不安不知来源于何处,兴许是谢景庭临走前的那一句平淡的交代。
“还有什么事。”
兰泽扭过头,柔软的手帕擦过他的脸颊,他脸上沾上了墨汁,自己写字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白净的手帕污了一小片。
“兰泽可有什么想要的,蜀郡有莲花糕,兴许兰泽会喜欢。”
兰泽瞅贺玉玄一眼,他说:“你不是去治水的,还有心思关心我给我带礼物。”
“不必你操心了,你多操心百姓才是。”
有一年徐州涨过水,那时候巷子里也被淹了,院子里都是湿漉漉的,那几日他与娘亲都很不好受。
夏蝉正好撞见这一幕,贺玉玄略微低着头在帮兰泽擦脸,他躲在柱子后面,担心被发现,看这两人的关系怎么都不大正常。
一旁的冬月也看见了,冬月要开口说话,别夏蝉捂住了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直到两人都走了,冬月才道:“那小奴才与贺大人有牵扯,此事我们要告诉督主。”
“告诉督主做什么,这里是督主的地盘,兴许是那位贺大人故意为之也说不定。”
“锦衣卫有朝廷耳目之称,这点小动作督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若是我们去告状了,兴许督主反而会反感,不如让督主自己考量,我看那小奴才在府中也待不了几天。”
这几日兰泽都未曾留下来用晚膳,今日贺玉玄提议让他留下来,谢景庭允了。
谢景庭并不食荤,江尾鱼是姬嫦让人送来的,如今在餐桌上,贺玉玄并没有吃。
那一尾被剃干净的鱼进了兰泽的碗里。
谢景庭的视线落过来,看的兰泽脸上烧红,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贺玉玄一定是故意的。
每回他让贺玉玄做什么,贺玉玄总会答应他,然后再出尔反尔,比如现在,他都说了装作不认识,哪有不相识的人,会为对方剃鱼?
“贺大人当真好手艺,上次见这般的手艺,还是稻村的樵夫……先前我有幸见过。”
传闻稻村有位樵夫擅长剃鱼,能让鱼骨全部分离,太傅素来喜欢吃鱼,贺玉玄特意去向樵夫学了,后来成了太傅的首席门生。
此事鲜少有人知晓,谢景庭不过是随口一提,他嗓音温和,一点也不见刺人的意思。
贺玉玄闻言看向谢景庭,他应声道:“天下剃鱼的不止樵夫,兴许督主久在京城,见的便少了。”
他笑意吟吟,笑意未达眼底。
兰泽听不出来谢景庭刺人,但是能听出来贺玉玄在嘲讽谢景庭,他略有些不满,趁着手帕掉地上捡手帕时,不轻不重地踩了贺玉玄一脚。
他瞅贺玉玄一眼,眼中略带几分不高兴。
“是这般,”谢景庭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对贺玉玄道:“多出去看看是应当的。”
贺玉玄的注意力放在兰泽身上,见兰泽没有吃他剃的鱼,视线便投过去好几回,兰泽假装没有察觉,把新鲜的鱼肉丢进了不吃的盘子里。
接下来贺玉玄话便少了,兰泽觉得贺玉玄装模作样,他忍不住想翻白眼,吃的差不多了便起身。
若是他继续在正殿里待下去,兴许贺玉玄又会出幺蛾子。
“督主,奴才吃的差不多了,先下去了。”
“课业奴才明日再来问督主。”
谢景庭:“常卿。”
意思是让常卿送他。
兰泽抱着自己的书册出去,常卿给他包了一些点心,兰泽回去的时候才打开,除了点心之外,还有用不油纸抱着的一尾晶莹剔透的鱼。
是谢景庭吩咐常卿送给他的?
兰泽略有些欢喜,他抱着不油纸坐在床边,前两日还将他的茶水送人,如今又为他送鱼,谢景庭的心思当真难猜。
“时间也不早了,多谢督主今日的招待。”贺玉玄在兰泽走后没一会便放下了筷子,桌上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唯一碰过几次都是兰泽碰过的。
谢景庭温声叮嘱道:“贺大人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谢景庭派了人去送贺玉玄。
繁华的街道朱红的灯映了半边天,贺玉玄出了督主府,这里是原先的故址,远远地看上去隐在京城角落,像是一片陈旧的静墟。
贺玉玄在京城去同一个地方未曾去超过五次,未曾形成任何习惯和规律。
他下了马车,长巷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店小二在热情招呼,门外的花娘在揽客,年轻的男子女子出来逛夜市,京城繁华金溢。有小贩生意不大好在向旁人诉说,忙碌至天黑,今日赚的银子够买一匹丝帛。
经过酒楼,这里二楼是廊亭,贺玉玄见到了衔着兰花的江尾鱼。
他不过是略微停顿,变故突起。
坐在面馆外的屠夫喝的七荤八素,在安静静谧的夜晚,用手边那把屠刀割掉了店小二的头颅。
“啊——”凭空响起尖叫声,那把屠刀毫无预兆地朝着贺玉玄的方向过来,贺玉玄眼角扫到一抹银光,鲜血随之溅在了他脸上。
“死人……死人了……”
面馆老板手里的托盘应声摔在地上,热腾腾的面连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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