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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夺霜》22-30(第5/21页)
了她,强占了她,强迫了她!
只因他不许她喝避子汤,要她给她生孩子!
他嫁给了他,生一子傍身,有什么不对吗?她、她何至如此?
谢浔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久未发作的头疾呈翻江倒海之势汹涌而来。他忍着蚀骨灼心的剧痛,摇摇晃晃地来到裴玄霜近前,抖着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玄霜?玄霜!”
他摇晃着裴玄霜,希望那浅褐色的眼眸能睁开,能看她一眼。
可她的双眼却闭的那样沉,似永远也睁不开了似的。
谢浔脑中登时一片空白,他慌乱地擦拭着裴玄霜额上的血,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已经软的站不起来了!
恍惚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已经失去了裴玄霜,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再也夺不回来。
不……
她是他的!他不准她死!便是阎王来勾她的魂魄,他也要将她抢回来!
“来人!”谢浔一把抱起裴玄霜,声嘶力竭地大喊,“传府医,快!”
作者有话说:
第023章 挖心
伴随着一阵低低的哭泣声, 裴玄霜悠悠转转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眼前依旧是那道大红色的床帐,床帐上的金丝若隐若现, 洒落下朝霞般璀璨朦胧的光芒。
榻边,一身碧色交领襦裙的孙婉心正握着她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着,见她睁开了眼睛,抹了把泪问:“玄霜, 你醒了?”
裴玄霜呆呆地盯着哭肿了眼的孙婉心看了一会儿, 这才支起身子道:“婉心……”
孙婉心慌忙按住她的肩膀, 让她躺回在床上:“你别动,你别动……”她忍不住又落了两滴泪, “你受了伤, 不要动……”
裴玄霜这才回想起来, 她出了什么事。
仿佛是为了让她的回忆更清晰, 来的更快一些,她的额头密密匝匝传来一阵剧痛。她皱着眉痛吟了一声,下意识地便要去揉额头, 却被孙婉心紧紧抓住了手腕。
“玄霜, 别动……”她知道裴玄霜还懵着,便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道,“你这里受伤了,千万不要乱抓乱动。”
裴玄霜半张着的手指缓缓蜷紧,抬起头, 看向了桌台上摆放着的铜镜。
虽然隔得有些遥远,她依旧看清铜镜中的自己面无血色, 形如枯槁, 一件绣着喜凤的绯色中衣松松垮垮地套在她单薄的身子上, 无言地提醒着她已经“嫁”给了谢浔,做了谢浔的妾室。
她的长发半散着,虽然松散,却被人梳理的整整齐齐,显然被下人好生服侍过。一条两指来宽的雪色帛巾横在她的额头,遮盖住了一块染了血的纱布。
裴玄霜冷笑了笑,收回目光往榻前看去,却发现那道坚硬华贵的黑漆描金炕屏已经不见了。
“玄霜,你还好吗?”见裴玄霜醒来之后一直东张西望的就是不说话,孙婉心心里直打鼓,“玄霜,你别不出声啊,你说说话,别吓我……”
孙婉心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山涧泉水一样,澄澈干净,荡涤过裴玄霜千疮百孔的心。她轻轻回握住她的手,笑笑:“婉心,我没事……”
孙婉心听罢,呜呜呜的又要哭了。
“玄霜……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我瞧着你瘦了许多,又满身是伤。那个谢浔是想将你活生生折磨死吗?”
裴玄霜现下完全听不得谢浔二字,每听一次,就像被人在心上剜了一刀。
“不提那人……”裴玄霜目光柔和地望着孙婉心,“婉心,你怎么来了?是谢……”
她心脏一缩猛地愣住,恼怒而又无奈地发现,无论她多么抵触那两个字,那两字都已经缠上了她的人生。
“是他把我找来的,是他……”孙婉心连连点头,三两下把事情说清了,“我正在家里收拾你的东西呢,那个蓝枫忽然就闯进来了,不由分说将我带到了督府。我还以为他要杀我,没想到,竟是谢……那人接我来看望你,我见了那人一面,他面色铁青,目光狰狞,真真如煞神一般……”
裴玄霜静静地听着,心下怒火丛生。
谢浔折磨她就罢了,居然还不肯放过她的朋友,连带着孙家一起折腾。
“那是个畜生。”她紧咬着贝齿,“彻头彻尾的畜生……”
孙婉心抹了把泪,同样义愤填膺地怒骂:“对,畜生,他们是一群畜生!”骂完神色一缓,紧紧抓住裴玄霜冰凉的手,劝慰,“玄霜,我知道你心里恨极了怒极了,可愤怒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恨意也只会让那些人越发得意了去!你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些畜生还好端端的活在这个世上,作恶多端,咱们一生为善,凭什么死在他们的前面……”
裴玄霜闭了闭眼,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玄霜……”孙婉心一脸心疼,“玄霜,你别怕,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一起扛过去的,你切莫再动轻生的念头,因为……那人不值得你这样做!”
裴玄霜紧咬着牙根,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婉心,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真是恨啊,我恨极了!”
她盯着孙婉心的双眼,无比认真的道:“我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救下他祖母。”
孙婉心点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后悔也来不及啊,玄霜,你要向前看。”
“向前看?”裴玄霜默了默,眼睛里忽然没了光。
“对,向前看!”孙婉心仍旧鼓励着裴玄霜,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湖蓝色的小荷包,“看,这是你从雍州带来的玉佩,你不是说,要拿着它去找雍州的家人吗?玄霜,你还有家,还有家人,便是为了他们,你也要活下去啊!”
裴玄霜褐瞳一颤,怔怔地接过荷包,将里面的玉佩取了出来。
玉佩触手生凉,却暖了裴玄霜的心。
那是一枚罕见的红色月形玉佩,颜色浓艳饱满像新鲜血液一样。她的师父告诉她,若有一天,她想要回六年前的记忆,便带着这块玉佩去找他。
她的记忆……她确实放不下。
“婉心,谢谢你把它带来见我。”裴玄霜捋了捋银色的系绳,将玉佩挂在了脖子上,“你放心,我不会再寻短见了。就像你说的,为了那样的人失去生命毫不值得,我要活着,我得活下去……”
“对!就是这个道理!”孙婉心站起来,一屁股坐在了裴玄霜身边,“这些日子以来,我没少打听武安侯的事。听说,朝野上下宫里宫外一大堆人恨他恨得牙痒痒,指不定哪一天就被对家干掉了!咱们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裴玄霜默默点头,淡笑着拍了拍孙婉心的手:“好了,不说我了。婉心,你家里怎么样?”
孙婉心一顿,秀丽的面庞上莫名多了几分郁色:“玄霜,我家从玉峰山搬出来了。现如今住在东厢,说起来,倒是离你挺近的。”
“你们搬到了东厢?”裴玄霜道,“什么时候的事?是孙大叔要搬家的吗?”
孙猎户年纪渐长,早年间因为外出打猎没少受伤,积劳成疾,确实不适合继续住在山脚下。他们本就有搬到京城里来的想法,只是,想入京居住哪有那么简单。
裴玄霜前一阵也帮忙操办了此事,然而她一无权势,二无人脉,不过是白忙乎了一场而已。
“住到京城里来也挺好的。”见孙婉心心事重重的不说话,裴玄霜接着道,“京城繁华多姿,热闹富贵,且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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