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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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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司月没有料到, 之后短短一周的时间里,她会在学校见到路迦蓝三次。

    第一次是在校门口,看见路迦蓝和一群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高中生站在一起, 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笑容张扬恣意。

    第二次她路过教导主任办公室,门开着,女生正在挨训, 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地面,挺不耐烦的姿态。

    最后一次是在体育馆, 单手执机靠在盥洗台边, 声线轻慢。

    “还用问吗?当然成功了, 那导演一看我这条件,恨不得立刻签下我。”

    “知道了,今晚七点bad ground见。”

    路迦蓝将手机反扣在盥洗台上, 一个抬眸,对上镜子里另一双眼睛。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她挑了下眉,轻而易举地展露出夺人眼球的慵懒感。

    乔司月敛神,不再直视对方的眼睛,轻声说:“上次在烧烤摊,我们见过。”

    路迦蓝粗略回忆了下, 恍然大悟的神情里参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苏辣椒的朋友。”

    乔司月:“……”

    路迦蓝哼笑一声,从包里掏出口红,涂上再抿匀。

    乔司月不受控地向她看去。

    这一眼恰好被路迦蓝捕捉到,她晃晃手里的口红,“你也想涂?”

    对方游刃有余地掌控着话题的主导权, 乔司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抿直唇线,没说话。

    沉默延续几秒,路迦蓝耐心告罄,一屁股坐到盥洗台上,单手拖住她下巴,轻轻往上一抬,照着对方唇形细致描摹一番,“大功告成。”

    乔司月眼睫颤了颤,视线稍偏,镜子里的模样陌生到不像她自己。

    这天晚上乔司月失眠了,眼前时不时浮现出在烧烤摊发生的种种细节画面。

    而他看路迦蓝的眼神,就像三月的风,轻柔到不像话。可这种温柔落在她眼里,只是一团厚重的蚕茧,密不透风地裹住她,也像一把被反复打磨后锋利的冰刀,精准地往心窝子捅去。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半夜开始烧起来,浑身酸软提不起劲,手脚滚烫,脑袋像被人用钻头没完没了地凿着。

    她没叫醒苏蓉,随便套了件外套,摸黑下楼,在药箱里找到感冒灵,回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烧退了些,但整个人还是晕晕乎乎的,脚步也虚浮。

    “你脸色好难看。”说着,苏悦柠手探向她额头,“额头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昨晚着凉了。”乔司月身子往后一缩,从兜里摸出一次性口罩戴上,“你别离我太近,会被传染到的。”

    苏悦柠紧紧抱住她胳膊,不给她任何机会躲闪,“那最好,我还能有正当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没考好。”

    这天,乔司月的状态差到极点,做英语阅读理解时,甚至没法集中注意力读完整句话。

    直到隔天早上,人才缓过来。

    结果不出所料,这次的语文、英语成绩又一次大幅下降,徐梅芝第一时间找到她,老生常谈地教育一顿,最后将话锋一转,“听说你最近和苏悦柠、林屿肆,还有普通班的陆钊他们走得很近?”

    “我和苏悦柠是朋友。”感冒的后遗症还在,她的嗓音藏在口罩里,闷闷的。

    徐梅芝没察觉到对方逐渐失控的心跳,但避重就轻的一句话,还是让她找到一些不同寻常的苗头。

    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乔司月正陷入早恋深渊,进行一番含沙射影的说教后,才肯放人回去。

    回教室的路上,乔司月遇到正准备去授课的赵毅。

    赵毅关心了句:“最近看你都不在状态,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乔司月实话实说,“前几天生了场病,不过现在已经好了,我会慢慢调整过来的。”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别给自己太大的负担,这几天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老师相信你没问题的。”

    “嗯,谢谢老师。”-

    乔司月这段时间的反常,苏悦柠看在眼里,周末找了个借口将人约在玩具城。

    左边柜台上摆着一个变形金钢模型,乔司月看了眼价格:598。

    压岁钱一直存放在苏蓉那,暑假的两笔收入也都上缴,乔司月手头上只剩下储蓄罐里零零碎碎的硬币,显然在这598面前只是杯水车薪。

    在店员注意到她前,乔司月先挪开腿,走到苏悦柠身边停下。

    “有看中的吗?我送你呀。”苏悦柠说,可不到片刻,她又干巴巴地改口,“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先借你钱。”

    乔司月摇头,“我就随便看看,有需要的话,我会问你借的。”

    快分别时,苏悦柠拉住乔司月的手,终于没忍住问了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是不是上次在我家?”

    她声线压得很低,更像在自言自语,但乔司月听清了。

    说不上缘由,但凡牵涉到和他有关的话题,乔司月神经的敏感度总能在一瞬间飙升到顶峰。

    黄昏从地平线上升起,橙红的光束以雷霆之势蔓延开,仅隔两条绿化带的马路上,车马不停,鸣笛和哨声交织在一起,一时间兵荒马乱。

    乔司月的声音夹在中间,几不可察,“在搬来明港前,我就见过他了。”

    乔司月是在两年前爷爷的葬礼上见到他的。

    爷爷一直一个人生活在明港,直到三年前才被乔崇文接到南城。

    那天乔司月放学回家,乔崇文把她喊到小房间,指着报告单,声音又沉又哑,“看清楚上面写的字了吗?你爷爷他得了癌症,喉癌,二期。”

    空气静了一霎。

    乔司月觉得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在转瞬即逝的空白后,她轻声问:“要化疗吗?”

    乔崇文没说话,只是摇头。

    年岁已高,每次化疗都是一种折磨,再加上病人自己不愿意,深思熟虑后,乔家三兄弟决定尊重老父亲的意愿。

    房间里没有开灯,晚冬的夜暗得很快,不到五点,已经褪成黯淡灰,乔崇文的脸没在阴影里,挺括的肩膀耷拉着,形神俱疲。

    乔司月没生一张巧嘴,不擅长安慰人,她安静站了会,离开时悄悄把门带上,客厅里乔惟弋正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他的笑声盖过电视机里的旁白。

    上了年纪,抵抗力弱,癌细胞扩散得很快,没多久爷爷连基本的吞咽动作都变得艰难,吃饭时经常咳出一地饭粒。

    那段时间,乔司月经常听见苏蓉和乔崇文在争执,准确来说是苏蓉单方面的牢骚,类似于“你那两兄弟是摆设吗?凭什么就我们家出钱出力照顾你爸?”

    说着她又开始忧虑起自己的晚年,对乔司月的说教见缝插针:“我把你养到这么大,给你吃好的穿好的,你以后可不能把我和你爸丢下,老了也不能嫌弃我们麻烦,知道吗?”

    乔司月攥紧水笔,极低地嗯一声。

    第二年夏天,爷爷病重。乔崇文请了两周的假,没几天苏蓉也赶去明港。

    那天下午第一节课是随堂测验,乔司月没考好,意外的,数学老师这次一句责备都没有。

    自习课前,乔司月被叫到办公室,班主任唱了近五分钟的独角戏,才放她回教室。

    下午小舅来接她,同行的还有大姨和外公外婆。

    乔司月走到半路,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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