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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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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生不理会礼部尚书,直接看向了田绰。

    田绰顿了顿,道:“我也觉得此事不妥,还是按照严大人的说法来比较妥当,即便是要另立新君,也得等陛下发话才可。”

    “便是如此!陛下尚未驾崩,你却想着撺掇他的帝位……”礼部尚书话还未说完,周丞生便皱眉道:“严大人说话可得小心着点儿!现下晏国是何种状况你们难道不知?!坞城已经连发了三封加急军情,户部粮草迟迟未出,兵部援军调动极慢,北方将士正在奋勇杀敌,如此关键时刻,你们非但帮不上一丝忙,甚至还想拖延,拖到最后究竟对谁有好处?!”

    “难道不是对你周大人有好处?!”礼部尚书吹胡子瞪眼。

    周丞生道:“晏国是唐家的天下,今日是,明日是,日后也是!我周丞生绝无抢唐家天下之意!今日所谈,便是我心中所想,陛下无子,又已中毒多日,云妃送去的解药半路被截,道山上多日未传来消息,陛下是生是死你我皆不知晓!你只瞧着你的礼仪,你可听到京都百姓是如何说的?如今百姓慌张,朝臣又不团结,待到消息传入北方坞城,仗还打不打?国还要不要?!”

    “周大人预备如何做?”田绰面色冷淡地问。

    周丞生道:“如今皇室中唐姓的少之又少,唯有二人可当选新帝。”

    “哪二人?”徐杰也问。

    周丞生道:“一为九年前被贬为庶民的连康王之子唐谧,虽为庶民出生,却与陛下血缘最近。”

    “唐谧之父连康王参与过当年的逼宫谋反之案,被贬为庶民不过是先帝心存同胞情谊才给的恩赐,逆贼之子,当不了晏国的帝王。”齐瞻开口。

    周丞生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便还有一人,镇北将军晋王之子唐淮安,晋王与先帝虽非一母同胞的兄弟,却也是先帝的亲弟弟,为贤妃所出,也是高贵,其子唐淮安今年二十有三,正在北方与晋王共守晏国疆土,他若为帝,当无人能反对了吧?”

    齐瞻静了下来,一时间朝中居然无一人说话,晋王的确一生都在报效晏国,晋王之母为贤妃,先帝之母为皇后,当年皇后与贤妃姐妹情深,贤妃死后,晋王还被皇后养在了膝下三年,先帝得到皇位之后,并未亏待晋王。

    只是后来三皇子与五皇子逼宫谋反,先帝的胞弟连康王参与其中,使得先帝疑心加重,当时姬国趁机攻打晏国,晋王主动领兵前去镇北,后来战事停了,先帝的身体也扛不住了,而当时晋王的孩子唐淮安已经十六岁,先帝为了保住唐诀的帝位,让晋王一生守在北方,不得回京。

    这么些年,晋王当真安分守己,北方有他守着也从未出过乱象,唐诀登基之时他便没回来,只派人写了封信放在了延宸殿中,信中内容无人知晓,只知晋王虽有率兵统将的能力,却无一手遮天的野心。

    若说当时晋王从北方归来,殷道旭恐怕也无法在朝中坐大。

    先帝只想着提防本家姓唐的,却没想过异姓者也多是野心之辈。

    早朝散去,礼部尚书便病了,与吏部尚书一同躺在家中告假,如此荒唐的朝局,来与不来皆罢。

    田绰、徐杰与齐瞻三人从议政殿出来时,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看来一切皆在陛下的掌握之中。

    周丞生的确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即便是文官,却能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今日朝中所有向着周丞生的人,田绰都一一记下了,他身为刑部尚书,哪儿能看到这些随时有倾覆晏国之图的人留在朝中继续祸害?

    “唐淮安的名声虽没传到京都来,可只要稍微靠近北方一点儿的百姓皆知,唐淮安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其母溺子如命,家中又让他姬妾成群,晋王倒算是英雄,却也被唐淮安气得不轻,身边跟着他行军打仗的一直都是多年前收养的义子唐悦,没想到唐悦挣得的名声,如今都被周丞生按在了唐淮安的头上了。”齐瞻摇头:“若要唐淮安为晏国帝王,晏国今日在,明日也不在了。”

    “周丞生率先找上了唐淮安,无非是想要利用唐淮安的贪婪促就自己的野心,从陛下对付殷道旭的手段他便看得出陛下早不是当年的陛下,而他跟着殷道旭日日饮血度日,如今没了生肉便牙痒,怎么可能安分得下来?”徐杰哼了一声:“当初他骗殷道旭谋反,选的是唐谧,因他知晓唐谧无用,而今他自己选的是唐淮安,不过是看上了晋王的兵力与在北方的势力。”

    “他是朝中文臣,晋王又被先帝下了命令,此生不得回京,将唐淮安带入京都为帝,他掌控朝局,而唐淮安的亲父为镇北的将军,他又等于握了一半兵权,如此,他却是比过去的殷道旭更厉害些了。”田绰挑眉:“这心思,也就只有陛下想得到,若是放给我来,我是没这个胆量搏一搏的。”

    一旦搏不好,整个儿晏国就没了。

    “朝有猛虎必要趁其獠牙未尖时除之,养虎终为患,陛下这么做倒是很有胆识。”齐瞻说罢,率先离开了。

    田绰拉着徐杰没让他走,又道:“徐大人,若无事去我刑部走走吧,咱们下下棋喝喝酒,唉,近日事多,头疼得紧,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啊。”

    “我一个好好官员去刑部作甚?不去!”徐杰直接拒绝,田绰还不依不饶地跟在后头游说。

    最终田绰没拉到徐杰,只能将齐瞻拉到了自己的刑部,两人坐在棋亭里头喝茶,面前摆着棋盘,两人倒是旗鼓相当。

    陆清到达道山上时,才从孟思的口中得知唐诀自云谣跳崖身亡的那日起算,足足睡了五日,昨日才醒。

    陆清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听见孟思这么说便问:“陛下身上的毒可解了?”

    孟思点头:“毒是解了,人却有些……唉,他这五日昏睡没吃没喝本就已经无法负荷,昨日醒后到现在一直坐在悬崖边上,几十个禁卫军连班守着,生怕陛下再想不开跳下去。”

    “悬崖?跳下去?!怎么回事?”陆清皱眉,一听心口狂跳,脚下转了方向直接朝道山的悬崖边上走,孟思跟在他身边一路解说。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日云妃究竟为何会跳崖,只知道云妃跳崖对陛下的打击很大,当时若非暗卫出手快,恐怕晏国真的在陛下那一念之间易主了,即便陛下被救了回来,却像是没了魂魄一般,已经守在悬崖边上一日一夜,再这么下去,即便没被毒死,也得被自己给耗死。

    孟思说完来龙去脉,陆清也到了悬崖边上了。

    十一月初的悬崖风非常冷,即便是南方气候也要降下来了,山间的风有些刺骨,崖边有个避风亭,不过唐诀没有坐在亭子里,而是坐在亭子边上的一块枯草地上,他身上披着披风,领间兽毛随风摆动,一头乌发垂在腰侧,一双眼空洞地看向落日云海,不知在想什么。

    禁卫军谁也不敢松懈,一双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唐诀。

    陆清朝唐诀走过去,一月未见,唐诀瘦了许多,整个人都快脱相了,颧骨凸出,两颊凹陷,肩膀颓废地垂着,半睁着眼眸仿佛不怕风刮,眼眶泛着红血丝,一头长发早就被风吹得凌乱了。

    陆清心中慌乱,他从未见过唐诀如此,即便从唐诀登基以后他便时不时出现在宫中,陆清看过小皇帝脆弱的一面,也看过他惧怕的一面,在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时,陆清见过他彻夜难眠的不安与惶恐,却未见过他心死。

    这双眼毫无生机,仿佛只有驱壳留在山上,灵魂早就不知随风吹向了何处。

    陆清轻声叫了句:“陛下。”

    唐诀轻轻眨了眨眼,声音沙哑:“你来了。”

    陆清点头:“臣来了,臣……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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