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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对不起,我不穿了》160-180(第20/29页)
么可怕的内容,随后身体剧烈颤动不断挣扎,唐诀吓坏了,连忙将她抱住,把人压在床上轻声唤着‘谣儿’。
唐诀不知云谣梦见了什么,只见她满脸写着痛苦,眼角泪水滑下,声音从喉咙里撕扯出来,在梦中叫喊:“救我,唐诀,救我!”
唐诀这回是真慌了,恐怕是那场刺杀当真在云谣心里留下了阴影,秋夕又为此而死,她对秋夕感情深,心里肯定自责,唐诀的手冰凉,摸着云谣的脸道:“别怕,谣儿,一切都过去了,朕在这儿。”
云谣的双手搂着唐诀的后背,唐诀不敢让她抓自己,生怕因为指尖用力又让她手上的伤坏了,连忙从云谣的怀中起来,然后抓着她的手腕免得受伤。
“朕在这儿,朕一直都在这儿,不论发生何事,朕都会在,别怕,谣儿。”唐诀心口很疼,像是被针扎似的,他轻声说完这句话后云谣似乎是听见了,整个人静了下来,身体也不再挣扎,唐诀松了口气,刚准备放下她的手便见云谣猛地睁开眼。
那双眼失焦地盯着床顶,眼眶中积攒的泪水瞬间流了下来,唐诀见她醒了朝外喊了一声孟思,云谣还愣愣地不动,就像是没有意识一般,孟思进来之后跪在一旁给云谣把脉,脉象很虚弱,不过人醒了总归是件好事。
云谣的眼泪顺着眼角打湿枕头,唐诀伸手去擦,手指刚碰到云谣的脸她便朝自己看了过来,那双眼中带着绝望,了无生气,唐诀对上视线之后胸口闷得难受,接住眼泪颤抖的手渐渐收紧,就像是他此刻手中扯着一根线,这根线连接着迎风飞扬的纸鸢,此时线已绷紧,随时会断。
“谣儿。”唐诀放开她的手,声音沙哑,喉咙像是被刀割过的一般。
云谣愣愣地看着唐诀,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想看她在哪儿,可当双眼落在唐诀担忧的脸上,她却有些舍不得挪开视线了。她的脑海中一片凌乱,在暮州看见周紫佩,在前往道山上遇刺,秋夕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还有那噩梦中唐诀脸上戴着的黑色面具。
所有记忆全都堆积在了一起,将云谣击溃,她微微张嘴,一口气闷在心口吐不出来,于是她讷讷地问唐诀:“你的面具呢?”
唐诀一怔,不明所以:“什么面具?”
云谣微微抬眉,指尖传来的疼痛叫她渐渐清醒,然后她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刺杀当时,她在马车里晕了过去,只是晕过去之前她还看见了禁卫军的身影,原以为是幻觉,现在看来,她当是被唐诀的人给救了。
云谣摇头,安静了许久,忽而又问:“秋夕呢?”
唐诀见她神情似乎不对,精神恍惚,不敢将秋夕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她,于是道:“先不谈她,说说你自己,你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出现在朕的面前,朕差点儿就被你给吓死了。”
云谣听见唐诀这话心口顿时一疼,她连笑容都挤不出来,只冷冷地道:“有什么好吓人的,这不是还没死吗?即便是我死时,也不见你真被吓到哪儿了。”
一句话将唐诀打在原地无法动弹,云谣的话像是寒冬里的冰,冻得他浑身发冷。
唐诀居然找不回呼吸,轻声问了句:“你说什么呢?”
云谣撑着身体让自己起来,唐诀连忙去扶,在双手即将碰到云谣手臂的时候云谣便用软被盖上了肩头,唐诀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未动。他双眉微皱,眼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许久都没将手收回,直到嘴里涌上了一股腥甜味儿,他才侧过头用手捂着口鼻,把咳嗽吞咽了下去。
一口血咽了下去,唐诀的眼前略微有些晕眩,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口骤然的疼叫他手脚发麻。
175 日落
唐诀的不妥孟思都看在眼里,他心知唐诀身体里的毒不能等, 便道:“云妃娘娘此番来道山是为陛下送解药的吧?”
云谣的手藏在被中, 用力地捏紧, 手上的疼痛让她清醒, 才不会因为看见唐诀瘦了, 看见他痛苦忍着咳嗽时而心软。
云谣点头:“是。”
孟思松了口气:“还请娘娘将解药交给微臣, 微臣赶紧给陛下配制, 陛下的情况不能再拖, 时间长了便伤了根本, 好起来就更难了。”
唐诀忍下咳嗽,对孟思道:“不急,不可打扰云妃休息。”
孟思欲言又止, 云谣便道:“没什么好打扰的,我在途中遇刺, 解药不知禁卫军带来了没有。”
孟思连忙开口:“禁卫军倒是带了个盒子过来,就在屋外石桌上,不过里头只有一个手镯。”
云谣朝孟思瞥去, 又掀开被子起身, 唐诀见她要动便道:“要拿什么,告诉朕,朕替你去拿,你身体情况很不好, 还是躺着别动。”
唐诀刚想将云谣扶回去, 云谣便往孟思那边走了半步躲开了唐诀靠近的手, 她脚下连鞋子都没穿,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秋裙,对于此时山上的气温来说,她穿的委实少了些。
唐诀弯腰将云谣的鞋子拿上,又从一旁拿了条厚厚的披风几步跟过去,走到门前将云谣拦下道:“穿鞋!”
云谣盯着唐诀手上的鞋,视线模糊了半分,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唐诀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弯腰蹲在云谣跟前慢慢抬起了她的脚,云谣猛地睁开眼想要往后退去,一只脚却被那人抓在手中轻柔地套上了鞋子。
唐诀瘦了许多,比起他当日离开宫里时要更憔悴了,即便穿了好几件衣服,弯下腰时背后的脊骨似乎都能瞧见,云谣看着唐诀的背与头顶,千疮百孔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捏住一般疼。
到了这时,他还在装什么?
装温柔?
装关怀?
装担忧?
人若装久了,当会累吧?
唐诀给她将鞋子穿好了之后,云谣才收回了自己的脚。
道山与暮州相隔虽然不算远,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天气,在暮州连绵大雨,到了道山却是一整日放晴,现下已到酉时,道山位于群山之巅,本就很高,西侧的太阳正准备落山,橙红色的光斜斜地照到这处,云谣微微抬眸看向那西侧的光芒,心中突然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怅然之感。
唐诀就站在云谣跟前,看着她,却像是看不清她一般。
他离开皇宫到道山不过才十几日而已,短短十日内,云谣便变成他一点儿也不熟悉的样子,此刻的云谣唐诀从未见过,心里的慌张与无法把控的无措感让他面对云谣,却不忍去触碰。
落日浅光照在云谣的身上,将她苍白的皮肤打上了一层金色,突然让这个人变得有些不真切了,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消失一般。
唐诀起了这个念头将自己吓得心惊,立刻张开双手将云谣抱在了怀里,怀中之人是血肉之躯,虽说比以往要瘦些,可她还在,她还在自己的身边,唐诀闭上眼将脸埋在云谣垂在肩膀的发上,手臂不禁发抖,却又不愿松开。
他怕自己抱疼了云谣,可他也是真的不敢松手。
“告诉我,这一路究竟发生了什么?”唐诀不信是因为刺杀才让云谣变成这样的,云谣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人,她虽是女子,可却有着许多男子都比不上的勇气,她曾不止一次面临过生死还能笑着以对,绝不会是一个刺杀便能吓到失魂落魄的人。
什么比刺杀还要吓人?唐诀想不出。
云谣双手垂在身侧,自唐诀将她抱住之后她就没动过了,不想动,不想去推开他,也不想去拥抱他。云谣此时的脑海中什么都不想,只觉得这浅浅的光照在身上有些刺疼,于是她收回了视线,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石桌上被洒上一层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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