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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她,不过是要她留在身边,必要之时,自有用处。

    他爱她,不过是假借情爱之名,让她心甘情愿,以身试险。

    云谣用力地捏着腿上放着的木盒,十根手指破了六根,指甲全都被自己抠得翻开,周紫佩帮她系上的丝帕早就掉在了地上,上面染上了一朵朵艳红血花。

    云谣每想通一个关节,她的心便如被刀多割了一块肉下来,鲜血淋漓,真相异常残酷地摆在她的眼前,叫她痛彻心扉,叫她支离破碎。太久忘了呼吸,云谣猛地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将那几名禁卫军给吓得转过身来看,然后他们看见鲜血染红了云谣的白色长裙,而她伸手紧紧地抓着自己心口位置一边用力咳嗽,一边大口呼吸。

    云谣仿佛身处无边的海洋几乎要将自己溺毙,她的双腿碰不到地,四面八方压下来的黑暗让她浑身发冷,而这一年多她记在脑子里唐诀对她的那些好,统统化成了雁书楼后宫墙上的鬼脸。

    多可笑,唐诀画了那么多他人的鬼脸,实际上真正戴着面具的一直都是他自己,他为了龙椅,为了皇位,为了帝王之业,将自己的感情也作为赌注去利用,偏偏这一池泥潭,只有云谣深陷其中,而他在岸边看她一步步跨入深渊。

    他从未想过拉她,甚至是他亲手将云谣推了进去,因为他从一开始便计划好,要云谣独自溺死潭中。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真心是假的。

    真情也是假的。

    只有她此刻被捏成了一团烂泥的心真切地告诉她,利用、欺骗、背叛、玩弄才是真的。

    172.十指

    云谣此刻想起来, 她甚至与唐诀有过许多次的鱼水相欢, 那一幕幕缠绵悱恻,都是她轻贱地主动献身,她对唐诀说的每一句喜欢,每一句爱, 都成了对方心中玩弄、讥讽的笑谈。

    她太蠢了,真的太蠢了。

    分明有素丹在前, 她亲眼见过唐诀假装宠爱, 将一个女人利用得团团转, 用之则捧, 不用则弃。

    即便如此, 她还步了他人的后尘,以为自己独一无二, 以为自己了解唐诀的心,到头来不过是唐诀以他捏造的脆弱那一面博取同情, 皆是利用,皆是假象, 现在不弃,将来终有一日会弃。

    “我竟当我是他的唯一……呵呵……自以为是,云谣,你太自以为是了……哈哈哈……咳咳!咳咳咳!”云谣伸手抓着心口的位置, 泪水大片大片地滚落, 她的咳嗽声几乎扯破嗓子, 秋夕从后厨赶来之时正好瞧见她咳出一滩血, 然后趴在桌上哭嚎了起来。

    “娘娘!”秋夕见她几乎满身是血,除了手指上的血迹之外,她不断咳嗽出来的也是夹杂着血丝的血水,血腥味儿染遍了她的身上。

    云谣的哭声让客栈掌柜将客栈门关上,生怕被别人瞧见,以为他们客栈出了什么事儿。

    “娘娘,您怎么了?”秋夕拉着云谣的手,看向她那一片片朝外翻的指甲,有的连着血肉,有的已经劈开了,指尖的血迹止不住,她慌乱地用丝帕给云谣包扎,又让禁卫军将昨日来过的那个大夫找来给云谣看手。

    她不论问云谣什么话云谣都像是没听见,她的双眼通红,只垂着头看向依旧好好放在腿上的解药,木盒边角染成了红色,云谣的泪水与血水混在了一起,她浑身颤抖,这一刻像是彻底崩溃,甚至叫她几乎出现幻觉。

    那泥潭之中深陷的人正望着她,是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双眼,那人的脸上还挂着幸福灿烂的笑,太讽刺了,一切都太讽刺了。她想要将自己拉出来,她看见自己大半个身子已经入了沼泽里,凭着她自己定然爬不出来,所以她朝自己伸手。

    爱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去赴死,与爱同样有力量的,怨不够,念不够,怒不够,唯有恨才够。

    秋夕还在替云谣包扎,却没想到云谣像是疯了一样将她推开,然后打开了怀中的木盒,不顾一起将放在里头被她护若珍宝多日的手镯拿出,她把手镯高高举起,秋夕惊恐地道了句:“娘娘!那个不能扔啊!”

    云谣浑身一怔,扔了,唐诀便没救了,即便有其他方法让他活命,也会损了他的身体,至多苟延残喘一些年月,却始终恢复不了往日。

    可即便如此又怎样?她为唐诀赴死多次,她为了那虚假的爱,一次次面临死亡的痛苦,难道在赴死之时她感受不到痛吗?她不害怕吗?她死过,更知晓死时的无助与恐惧,唐诀能如此对她,她为何不能还之彼身?

    只要这镯子落地,一切都结束了,他的伪装,他残忍的利用都将得到报应。

    她的痛心,她的绝望,至少公平了一些。

    只要扔下去,只要扔了它。

    云谣怔怔地看向手中的镯子,她捏着镯子的手背青筋暴起,秋夕跪在她的跟前面色惨白,云谣用力的指尖流下血痕,染湿了她的袖子,而有一滴滚烫的血地滴落在她眼下的红痣上混着泪水滑下,她突然想起来唐诀离宫的那日早晨。

    云谣还趴在床头没起,唐诀已经穿戴整齐,将她两个绣得很丑的荷包挂在腰间,见上头的穗子不平还要去拿梳子梳了两下,云谣觉得好笑,而唐诀刚好瞧见了她的笑然后朝她走来,他俯下身一吻落在了云谣的眼下红痣之上,轻声道:“朕每日每时都会想你,你会每日每时都想朕吗?”

    云谣当时笑着说:“我要每日每时都向上苍祈祷你千万完好无损地归来,恐怕没时间想你了。”

    “那朕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回来。”唐诀说罢,转身离开。

    她看着唐诀推开了寝殿的房门出去,那时太阳刚刚升起,只有半丝浅光落在了他的脸上,那一个侧脸云谣回味了许久。

    而那一句一定完好无损回来的承诺,此刻便在她的手中。

    云谣苦笑,刹那间失了力气坐在长椅上,秋夕惊惧又小心翼翼地将镯子从她手里拿下,然后将染血的镯子放入了锦盒中,又将锦盒抱在怀里,这才紧张地看向云谣。

    若说云谣方才哭还算是有些力气,不知被何事所伤,那她现在双眼中的迷茫,整个人如失了魂魄一般的颓然,就像是死了一样。

    “娘娘……您身体不适,不如今日返程回宫吧?接下来三日路程奴婢代您去,这解药,奴婢一定亲自送到陛下手中。”秋夕吓得不轻,她拿不准云谣是否还会想要摔碎镯子,毕竟关于唐诀性命,她不敢再信云谣了。

    云谣听见这话,僵硬地摇头:“不,我亲自送。”

    她要去道山,她要见到唐诀,她要问问唐诀这一切,她要听他亲口承认周丞生是他的人,她要确定他亲自认下这一局,云谣才能将这一口气咽下去。

    “娘娘您的手都破了,而且温病未愈……”秋夕还未说完,云谣便朝她瞥了一眼:“事关唐诀性命,我如何能信你?”

    秋夕被她这一眼瞥得背后发寒,向来和善好说话的云妃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似的,那双眼中没有任何生机,浑浊一片,像是在与她说话,却又不像是。

    秋夕道:“奴婢绝对不会害陛下的。”

    云谣怔了怔,她看着秋夕的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回想起这些日子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她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云谣吞咽着口水,见秋夕还跪着,于是慢慢蹲下,直到与对方齐平时才抬起双眉,眼中带着慌乱问道:“你曾当过徐莹的宫女吧?”

    秋夕不解云谣为何会这么问,此事在宫中内务府能调出记录,故而她没有隐瞒,轻轻点头。

    云谣问她:“是谁将你安排到徐莹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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