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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飞鸟与野犬》20-30(第6/20页)
眼?里藏着月亮。
月亮难摘。
但许柚第一次那么坚定地想要摘下,于是她?趁着噼里啪啦炸裂燃烧的烟花,问他:“祁哥,之后的生日,我也陪你过好?吗?”
风声太大,烟花的滋啦声不停,偶有几点火星险些溅到两人脸上来,宋祈年便拿远了些,也不知听没?听清她?的话,自然而?然地应:“嗯。”
后来十七岁的生日,许柚依旧陪着宋祈年过。
只是那时少年与她?渐行渐远,他身边也开始围绕着许许多多的人,三班的好?友,别班的女生,外校打篮球认识的朋友……
而?曾经离他最近的许柚,甚至被挤在了教室走?廊的最外围,只能远远地看着年漫不经心的笑,亦真亦假,再也窥探不点当年一点真诚与温柔。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宋神!生日快乐!”
“祈年,生日快乐啊!”
许柚也悄悄地跟他说“生日快乐”,但他听不见了,她?也不再是第一个跟他说生日快乐的人了。
所有的画面?浮光掠影般远去,当年的那些对话还犹如在耳,少年那声散漫慵懒的“好?”尚在耳畔弥留。
而?今,到了宋祈年十八岁的生日。
一个人这一生都只有这一回的生日,一个即将跟别的女生一起度过的生日。
第24章 赌
宋祈年目光平淡地从离去的那道背影上收回?, “再说吧。”
“再说是什么意思啊?”丁思甜纳闷,“这可是十八岁生日呢!成人礼啊!宋神你这也忒随便?了。”
“还有时间,不急。”
“说的也是, 那我待会儿发信息跟笙笙说你还没想好?”
“随便?。”
宋祈年眼神?深邃冷静,像干涸荒芜沙漠中?不可多得?的一池潭水, 清澈干净却又深不见底, 让人猜不透他心底所想。
乃至多年以后, 还有人问他这一刻在想什么?
所以他在想什么呢。
大概在想, 他这种烂命一条的垃圾,就该自生自灭,还是不过?生日了,费钱费时?间不划算。他好穷的,摆什么阔。
“宋祈年, 你要不是我宋淮的儿子, 你要是不姓宋,谁会高看?你一眼。”
“离了宋家,你什么都不是, 跟个垃圾差不多。”
“就跟你妈和那个野种一样, 烂命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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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过?生日的事不知道, 许柚刚回?教室就被吴萌一拽, 说出惊天噩耗。
“又要联!考!了!”
高三的时?间总是过?得?如此之快,总感觉上次月考还在昨天,明天又要考试了。
这着?实是个惊天大噩耗,刚刚还死气沉沉的班上突然活了过?来, 一个两个拍着?桌子嚎, 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卧槽卧槽卧槽!刚听隔壁班学委说,这次联考不是一中?本校的卷子, 是A9联盟!”
顿时?,班上不约而同响起?一阵“嘶”的吸气声。
这话不比吴元海突然说你们后天就高考来的恐惧感少,突如其来,措手不及。
要说整个淮城的学子除了高考卷,最怕什么卷,那绝对是A9联盟。
A9卷只出给高三学生做,做完回?收,不允大肆宣传。
A9其实就是淮城及周边城市的九所重点高中?,都是高考大省,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在全国排的上名号,国内两所顶尖学府每年在这几个省里?招生的省状元、市状元,全部来自这九所高中?,无一例外。
即便?是淮城一中?这样的百年名校,在A9里?也只能勉强排个第四。
而且A9联盟的卷子,向来角度新?颖,题目基础却不失刁钻。每年都有那种凭借会做难题却不重视基础、或者只会基础完全不钻研思考的学生,成绩一落千丈。
有人说,因为?A9的卷子就不是出给普通学生做的,是给各省的状元练手的。
可想而知,对一群学霸交手、学神?争锋的卷子,难度会有多大。
那是常人难以企及的纬度。
甚至说现实一点,即便?是一中?坐稳年级第一的宋祈年,在这场考试中?,也有很大概率会跌出前三。
“救命啊,不是说A9是下学期考吗?怎么搬到这学期了?”吴萌欲哭无泪。
“明明是两个学期都考。”王书浩别扭着?身子,梗着?脖子说一句。
吴萌僵了下,当做没听到,转头跟许柚说话,“你说宋狗这回?还能考第一吗?”
许柚看?了眼失落的王书浩,样子可怜兮兮得?像个被人抛弃的小?狗,思来想去,还是不忍心地回?应他一句,“原来两个学期都考啊。”
说完不到一秒,连忙转过?来跟吴萌说话,显得?她跟端水大师似的,“不知道,可能考得?了,也可能考不了吧,A9很多大神?。”
她哥许宴虽然嘴欠傲娇,但是成绩在淮城一中?理?科里?面也算是稳前三了,后来A9联盟那次据他本人说发挥超常,考了一中?本校的第一名。但是,在A9这场考试的总排名里?,他连前十都没进。
“A9大神?如云,想考第一估计有点难。”许柚想了想说。
吴萌没应声,还在为?刚刚她跟王书浩说话的事郁闷,别过?头,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许柚笑着?去哄她,“别生气啦,我错了。”
“真的?那你待会儿下课陪我上厕所。”
“好哒。”
吴萌才笑嘻嘻地跟她姐俩好。
前排的王书浩余光一直瞥着?后面,看?着?许柚轻车熟路地哄了句好话,吴萌就立马笑着?扑上去跟她亲近。他心里?一阵乌鸦飞过?,然后很没骨气地想,要不他也学许柚撒个娇说句好话?
可那样,吴萌应该会被他辣到眼睛吧。
转念他又叹口气,算了,辣眼睛就辣眼睛吧,总比再也不跟他说话的好。
“那什么……”他扭扭捏捏地斜着?身子。
许柚跟吴萌停下说话,侧眸看?他。
王书浩挣扎几番后“啧”了一声,还是低下头服软,“对不起?啊吴代表,上次是我发神?经,不该那样凶你。”
吴萌被他这副委屈巴巴的小?媳妇样弄得?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她还是没看?他,沉默几秒后说:“你那天说,我以后有本事都别再找你。”
“我胡说八道的!这你也当真!”
“我就是当真了,”吴萌少有地正经,“王书浩,人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很难收回?的。我就是当真了。”
“……那我以后不说了,成吗?”
“可是伤害永远都在。”
王书浩忽然哑巴了,想继续说话,却又如鲠在喉,不知所措。
许柚作为?一个旁观者,莫名心里?一酸。
是啊,覆水难收,话亦然。
无论对方事后怎么道歉,怎么解释,就算两人可以相互默契地当做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伤害永远都在那儿,抹不掉。
宋祈年的那句“你越界了”,无论过?去多久都会深深刻在许柚的脑子里?,告诉她:这个人曾经很认真地推开过?你。
吴萌跟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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