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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剧透历史从八件有趣文物开始》7、第七章(第1/2页)
一过腊八就是年,飞快到了祭灶日。
不论朝臣们是否着急,眼看今年走到尾声,朱元璋依旧没有宣布新任继承人,甚至都没了要表态的迹象。
有人忍不住谏言,迟迟不立储君会导致人心动荡,给社稷稳定造成恶劣影响。
这话在太子朱标去世后就有人说了,当时皇上还召集群臣商议新储君人选。
时隔数月,洪武帝再接到内容相似奏折。他采取了虚心接受但屡教不改的态度,让那些劝谏全部左耳进右耳出。
究竟怎么了?
有一句绝对不说出口的俗话,却非常适合处理立储问题的洪武帝。
——老朱啊,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说不得,说不得,说不得。
这话只要说了,幸运点脑袋还在脖子上,可头顶乌纱帽绝对保不住。
朱元璋直接把请立新君的奏折扫到了角落吃灰。
距离第二次水镜出现,过了一个多月,比上次等待的天数更长了些,不知还会不会有第三次水镜出现?
这些时日,对于究竟要立谁为储君,他一直在反反复复权衡利弊。尽管心底的天平正不断倾斜,可很难心甘情愿地落子。
谁敢说这是心理别扭,这明明是心境超然。
不就是立储君,急个屁!
看穿了,历史证明最差的情况也就那样。
立朱允炆,辛辛苦苦给他铺路,但最后他愚蠢地丢了皇位。被永乐帝夺了皇位也挺好,judy开创盛世,也能把大明王朝给延续下去。
朝臣怎么可能知道洪武帝被提前透露了历史发展轨迹,他们能看到的是最近有个人挺倒霉。
原因不明,自从深秋以来,燕王一直被皇上横挑鼻子竖挑眼。
晴天,叱责朱棣这件小事没办妥;阴天,冷嘲朱棣那件差事可以做得更好;下雪天,让朱棣亲手用雪堆出理想中的京师迁都城池模型。
对于燕王的遭遇,有人嘲笑,有人随口说一句可怜,但没人想要以身代之。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大家分析,皇上很可能还处在痛失爱子朱标的悲伤期,要找个人迁怒一番。
谁会想不开因为被皇上针对而开心呢?想来燕王应该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吧?
“四弟,二哥来慰问你了。这几天大雪,你还要奉旨堆雪城。瞧你两只爪子冻到通红,真是辛苦了。”
朱樉大摇大摆地来了,嘴上似乎说着关心人的语句,可他的语气不加掩饰在幸灾乐祸。
他抛了抛手中的小瓷瓶。“瞧,我是不空手来的,特意给你带了上好的润肤膏药。你千万不要怕不够用,二哥拍胸口保证,保你药不会停。”
燕王岂会没有药膏,还需要别人来送。
朱樉就在明嘲,弟弟倒霉了,他也就高兴了,真希望父皇一直瞧朱棣不顺眼。
朱棣语气平静:“二哥还真是准备齐全。”
朱樉:“我完全用不上,只有你三十岁了还被父皇罚去堆雪人。我细细一算,兄弟间就你独一份。你如果因此生出冻疮,应该被冠上冻疮藩王的雅号了,哈哈哈——”
朱棣对于朱樉的放肆大笑,一点也没表现出恼怒。仿佛他不是被嘲讽,而是被狠狠夸奖了。
他冠冕堂皇地说:“谢谢二哥美誉,冻疮恰如勋章,但以此为雅号,弟弟多少受之有愧。毕竟为父皇分忧,本就是我等该做的事。若被冠以这等赞誉,我还需更加努力才能名副其实。”
朱樉闻言,差点被口水噎住。
怎么回事?朱棣居然这样曲解自己的话。真不是夸奖,完全没有,他只是在单纯不怀好意地讥讽。不得了,四弟的脑子是不是被老爹折腾坏了?应该立刻绵里藏针反扎他一刀才对啊!
朱棣就不如朱樉的意,他就不反讽。
不是脑子坏掉了,而是在经历诡异水镜事件后,迅速调整了心态,向“大明储君必备修养”靠拢。
水镜透露出了建文帝错误削藩的一些做法。现在只要朱元璋不傻,就会重新考虑储君人选。
目前优势在谁?
朱棣做了分析,首先是在嫡子中选择。太子大哥故去,而二哥朱樉基本出局。
原因能从十四年前讲起,朱樉自从就藩之后就开始不间断地胡乱作为,时有欺压百姓的恶行发生。
去年,朱元璋忍无可忍把朱樉召回京城训斥,准备把人留下关一阵子。当时若非朱标从中调停,朱樉能不能返回封地继续做秦王还是两说。
哪怕嫡子死到一个不剩,在选择庶子与朱樉之间,朱元璋说不定还是选前者。
排除朱樉后,接下来还剩三个人。
朱棣与弟弟朱橚关心亲近,了解五弟无心军政,主要对手就是三哥朱棡。
一母同胞不见得相处融洽,为权力斗争,争锋相对才是常态。
与三哥不和多年,但也要承认他的本事。两年前,朱棡在追击北元势力时无功而返,却不能否认他在军务上有一套本领。
眼下不知水镜会否在出现,无从获知宫变时朱棡扮演了哪种角色。
不知也无妨。
朱棣明白如今的劣势与优势,自己很可能就是水镜透露的永乐帝。
造反上位是劣势,史书上的功绩是优势,证明了他的能力。那样的登基过程必定让父皇不悦,但也同时给一颗定心丸,了解到选他做储君对大明的好处。
如此情况下,一动不如一静。
尤其是对比建文帝愚蠢的削藩行为,不论是有意或无心致使湘王朱柏自焚,都触碰到了朱元璋爱子的心理防线。
想来朱元璋选择新储君,至少是想避免同室操戈,而等新君继位兵不刃血地削藩或将其收归己用。
朱棣自知不会心慈手软,但至少能不斤斤计较。
对于朱樉这种早就出局的蠢货,在小事上面不和他一般计较,这是父皇想要储君表现出的态度。
回想过往,先太子朱标岂会不知某些弟弟品性不端且性格恶劣,但还是宽和以待,甚至主动调节弟弟与父皇的关系。
当下,朱棣收起了这份没多少诚意的探望礼物,无视朱樉的嘲讽,还和善地对他笑了笑。
朱樉被这个笑容刺激到了,下意识后退半步。
俗话说,不怕鬼哭就怕鬼笑。
不是说朱棣像鬼,也不是说四弟爱哭,更不是自己吓到语无伦次,就是一种全身寒毛直竖的感觉突然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去写春联,先走了。”
朱樉找了一个非常蹩脚的借口,不敢多留直接开溜。再留,他总觉得有哪天会被要求忆苦思甜,拿着碗去街上讨饭。
朱樉溜得迅速。
朱棣冷笑。希望朱樉真的知道什么叫安分守己,别在封地继续鱼肉百姓。
否则将来他若为帝,会叫朱樉明白在弟弟手下工作与在父亲手下工作的区别。弟弟是会劫富济贫的。
像是朱樉这样敢直接上门挖苦燕王的人是极少数。
更多人只在心里想着燕王如此不受皇上待见,可能被踢出储君竞选组了。
回想从前,朱元璋与朱标向来相处融洽,从未对他到处挑刺。
如今,若有意选择朱棣为新的储君,哪怕偏爱程度比不过死去的人,也不会是现在的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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