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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和离后养崽日常》70-80(第1/16页)
偏见
褚瑶终于做完了所有的课业, 准备出去找裴湛和鸣哥儿,方一出门,便见裴湛抱着儿子回来了。
小人儿在他?怀里抽抽搭搭的哭, 一见到?她, 更是哭得大声?:“娘亲……抱抱……”
褚瑶瞧见他的脸上脏兮兮的,脸颊处还破了皮, 忙伸手抱过来,问裴湛:“鸣哥儿摔着了?”
“嗯, ”裴湛含糊道,“孤一个没看好, 他?滑倒了……”
褚瑶便低头去哄小人儿:“鸣哥儿莫哭了, 以后我们小心一点?好不?好?”
哪知小热呢伸出一根肉乎乎的手指头, 指向了裴湛:“爹爹……爹爹……打?……”小人儿不?会?说踢, 只能用自己会?说的字来描述自己受到?的委屈。
“殿下打?他?了?”褚瑶看向裴湛。
“孤没有打?他?,”裴湛负起手来, 腰部以下的衣服还是湿的, “孤只是不?小心滑倒了,又不?小心踢到?了他?而已……”
总之是不?可?能告诉孩儿他?娘,自己一脚把儿子踢出半丈远的的事情。
褚瑶好笑地觑了他?一眼, 这便抱着儿子回屋换衣服了。
悠闲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好似眨眼之间七日便过去了, 裴湛又要早起赶去城中上朝,这几日习惯了与褚瑶一起睡懒觉, 今日这般早起床, 竟有些不?适应。
怀中的褚瑶还睡得正?香, 他?捏了捏她的脸,大手顺着脸颊滑到?耳后, 捧着她的脸亲了亲。
她皱了皱眉,似要醒来,他?便停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待她重新睡着,才轻手轻脚下床穿衣。
临走?之前同?洪杉与程鸢嘱咐了几句:今日开课,仔细盯着安康郡主,若她敢找褚瑶发难,直接撵出去了事。
*
褚瑶用早膳时,鸣哥儿将将睡醒,哭着缠了她好一会?儿,才叫奶娘抱去。
为此耽误了些时辰,险些迟到?。
将写好的课业交给孙夫子,便回到?自己的书案后面坐下。
只有惠仁公主与她笑了笑,其余的人脸上并无什么表情,余光瞥见安康郡主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江清辞看她的眼神好似也有几分复杂,勉强与她一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夫子让他?们收收心,而后开始授课。
上午两个?时辰的课程很快结束,孙夫子却叫他?们在这里多?做一会?儿,因为他?要审阅他?们的课业,阅到?谁的,谁便要上前去,方便夫子随时考问他?们。
褚瑶她们便也乖乖在自己的位子上坐着。
学生们在堂下窃窃私语着,讨论着各自课业做的如?何。惠仁公主转过头来与褚瑶小声?聊天?,说这几日她净想着玩乐,课业做得很是敷衍,待会?儿怕是要挨上一顿训斥了,而后又问褚瑶做的如?何?
褚瑶说自己本来学识就差她一大截,纵使使出浑身解数做,也赶不?上她的一半,叫她放心。
惠仁公主这才笑了:“有你陪我一起受训,我便不?怕了……”
随后又聊起今天?中午吃什么,惠仁说想吃她做的古董羹,自己入宫之后叫御厨做过,可?味道都不?及她做的好吃……
褚瑶说好,等放课之后就让厨房去把汤熬上,晚上就能吃到?了。
正?聊得开心,忽而听?见一道极轻的冷笑声?,两人顺着声?音看去,见是安康郡主端端坐着,正?翻看着书案上的一本典籍。
“你笑什么?”惠仁公主不?悦地问道。
安康郡主转过身来,面上温婉纯良,笑道:“我方才在书上看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公主可?要听?一听??”
惠仁公主不?免有几分好奇:“什么故事?”
宋时微捧起案上的书,是《诗经》中的一本,她用清越轻柔的嗓音读道:“丘中有李,彼留之子,彼留之子,眙我佩玖,公主可?知这讲的是什么故事?”
惠仁当然知道:“土坡上的一片李子树下,郎君将自己的玉佩送给心爱的姑娘,这是一个?美好的一个?故事啊……”
“公主觉得这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宋时微摇摇头,“不?对,这分明?讲的是一对男女瞒着父母私相?授受的故事……”
惠仁公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说这话的意图,追着问了一句:“你怎么会?这样想?”
宋时微道:“《孟子·滕文公》中说,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窬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说的便是倘若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隔着缝隙相?见,都为礼教所不?容。而方才的故事中,郎君若与姑娘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何必在瓜田李下私定终身?”
惠仁公主这才反应过来,她哪里是要给自己讲故事,她这是借这个?故事来讽刺褚瑶与太子哥哥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呢……
“说到?瓜田李下,我也想到?一个?好玩的故事,”惠仁公主看着她,唇角扬起一抹嘲笑,“叫……强扭的瓜不?甜,强人所难,夺人所爱,最终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宋时微脸色一变:“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惠仁公主挑眉笑道:“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儿本公主不?知道,懒得与你分说罢了……”
惠仁原本对这位安康郡主是有几分好感的,觉得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皇宫怪可?怜的,虽然一直在太子哥哥和二皇兄之间摇摆不?定,但这位郡主平日里素来以温婉柔顺示人,任谁也挑不?出错来,故而惠仁公主与她的关系面儿上也算过得去。
在父皇给安康郡主与太子哥哥赐婚时,惠仁虽觉得这婚赐得勉强,但是毕竟事关女孩子的清誉,太子哥哥既入了人家的房间,自然要对她负责。
直到?前几日,她正?与母后说话,安康郡主哭着跑进母后的宫苑,同?母后哭诉,说她不?顾大雪封路去山庄探望生病的太子,谁知太子不?仅不?领情,还故意羞辱她……
惠仁听?到?她的哭诉,也很是为她抱不?平,觉得太子哥哥这次委实太过分了,不?管怎么样,如?今既然与安康郡主有了婚约,就算不?喜欢,也该有基本的尊重,怎能如?此践踏别人的真心?
她气不?过,便要出宫去找太子哥哥分说一通,却被母后身边的女侍医沈方妤追出来拉住了。
沈方妤将她拉去僻静的角落,同?她说此事不?怪太子殿下,那天?晚上的情形根本不?是宫里人流传的那般。
沈方妤说,那晚家宴,皇后娘娘饮了不?少酒后,又犯了头疼之症,便留她在永和宫彻夜侍奉,她偶然之间撞见了皇后身边的嬷嬷引着安康郡主去了太子殿下歇息的房间……
沈方妤还告诉她,太子房间里的熏香有问题,闻着有曼陀罗和生犀的味道,那都是致幻的迷|药,太子殿下根本不?是喝醉了酒,而是被下了药……
惠仁公主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太子哥哥宁愿被关进承奉司也不?愿意接受赐婚,且从承奉司出来后便立即去了温泉山庄找褚瑶,连除夕守岁也不?肯回宫……
原来安康郡主并非表面那般人畜无害。
原来太子哥哥才是受害者。
自这之后,惠仁对安康郡主便改观了。
眼下她又在学堂上阴阳怪气,拿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说事儿,若真要论起礼教,她那晚主动进入太子哥哥的房间,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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