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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种玉心田上》40-60(第24/25页)
天冲他发作了出来。
刘钰想着,他不是医正,就算他对若芯再好,怕也治不了她的心病,说不准她还将他当成是五年前那桩事的始作俑者,表面乖巧听话心里恨死了他,可他就是喜欢她,想让她过好日子,甚至于阴暗的想,五年前的那桩事当是老天给他的大礼,把这娘儿俩带给了他。
就听她说:“嗯,下辈子,叫二爷投生成女人,必能体会各中滋味,我横竖还有一死,你只管逼死我就是。”
他真就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此时,心里头悔的肠子都青了,原也料想着,他被他爹打成这样,他母亲必会叫这女人回钟毓馆伺候他,晚上就见了,白天很该忍着些,恼的他在屋子里来回来,转了好几圈,心想,这女的怎就这么不受教,总是能气死他。
他叹了口气:“老子算是开眼了,像你这般破了天的不识好歹也是少见,你在太太院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跟这么多人打交道,真就一点儿也学不会看不破吗?好,爷就赌这一口气,我不逼你伺候我,什么时候你自个儿想明白了,你再来找我,你最好盼着爷到时候还像现在这般待见你。”
说罢,出了卧室,大晚上的唤起一院子的奴才,吩咐道:“你们即是贴身伺候爷的,很该有些体面才是,不好叫你们又去伺候她,她身份在那儿,就莲心一个大丫头伺候,再分派个小丫头也就很够了,按着府上的惯例一日三餐该吃什么就给她吃什么,爷虽有钱,可也不能不管不顾的乱花,衣裳也不必月月送了,我瞧着她够穿,那云裳府的针线那么贵,很不该再去挥霍,爷有几件衣裳没得穿,拿料子进来叫她表一表心,给爷做了来,那屋子也不必睡了,该哪儿睡哪睡,就东暖阁吧。”
他一字一句,说的极清楚明白,他就不信了,他还调/教不了一个女人。
一屋子奴才议论纷纷的出去了,秋桐淳儿等人都没把刘钰的吩咐当回事,还以为到了第二日,爷又得好言好语的哄着若芯姑娘,不成想姑娘真就挪到东暖阁去睡了,二爷还真就每日进进出出的不理睬姑娘,甚至还不忘每日早晚嘱咐一遍,按着规矩来,不许给那女人优待。
二人破天荒的在同一屋檐下待了五六日,愣是一句话都不同对方说,外间乃至府里头就传了起来,说二爷不知因为什么,又恼了若芯姑娘,若芯姑娘虽然挪回了钟毓馆,却被打发去了暖阁,还被二爷当成丫头使,日日熬着眼睛给二爷做针线,好不可怜。
月影见若芯虽回来了,却被二爷冷落,不免殷勤起来,拉住秋桐直问,二爷可曾叫她前去伺候,还要给秋桐塞银子,秋桐无奈的将银子还给她:“月姑娘不必如此,姑娘来时太太就嘱咐我了,叫我好生照拂姑娘,我不敢不尽心,只是,只是,昨儿晚上我端着姑娘做的汤给二爷时,二爷说,叫姑娘以后不必费心做了,还说,说姑娘孝顺,伺候太太勤谨,若嫌每日去长春馆来回的跑麻烦,倒是可以搬去太太那儿住,也好贴身伺候太太,也算是替爷尽心,爷必记着姑娘的好”
见月影脸都白了,秋桐就没敢再说下去,这二爷还说了,叫她没事在屋里待着,别在院子里头瞎转悠,她想,二爷大约是怕,若芯姑娘见了她闹心,才不叫她出屋子,可这话实在伤人,她真怕说出来这姑娘受不住。
? 第 60 章
刘钰的伤好的极快, 没几日那伤口就见结痂,以前他在军中时,这样的皮外伤动辄便是,养了这么些日子才好, 已叫他嫌慢, 若芯叫丫头给他用的金疮药也都是用顶好的药材炮制来的, 他每回上药,都觉冰冰凉凉还不疼, 心想, 这女的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小厮吉武走到外书房来报:“二爷,老太太请小齐太医来给二爷看看伤。”
刘钰正坐在太师椅上懒懒的翻看公文:“不必看了,爷这伤早好了。”
那小厮不动:“二爷,老太太一片心, 咱不好推辞,而且,这新进太医院的小齐太医, 在东京城里名声大着呢, 老太太太太都很信赖他。”
刘钰听了, 这才想起, 他昨天去长春馆看望康氏时, 他母亲的气色确实好了许多,也不嚷嚷着头疼了,不禁打听起来:“他医术很高明吗?”
吉武回道:“二爷不知道,现如今东京城的人都说齐太医是神医, 游遍天下的医家圣手, 找他看病那是一号难求, 不过, 齐太医虽然得了名声,却不曾忘本,感念咱们老太太老太爷的引荐提携,经常给老太太送好方子呢,还有,太太压惊的方子,治头疼的偏方,没有一张不是好的……”
还要说什么,就听刘钰打断他:“他经常来府里?”
小厮道是。
刘钰脸色就变了,将手上的公文推了下去,怒道:“我怎么不知道?怎么没人来报我?”
小厮吓了一跳:“这,这,二爷也没问呀。”
刘钰又问:“那他都见过什么人没有?”
闹了这么多回,刘钰的心腹小厮便多多少少的知道些什么,也明白二爷问的是谁,忙回道:“不曾跟若芯姑娘碰见过。”
刘钰吃味,没想到他听到齐宏毅的事,还这么大反应,那人无非就是个太医,混的再好也越不过他去,怎就听不得他的事,他如今得了府里人的青眼,还治好了太太的头疼,论理该谢他,却觉心里堵的难受。
“请他进来。”
吉武将主子推下来的公文收好,放到案子上,去外头请人了。
待齐宏毅进来,刘钰恭恭敬敬起身行礼,请他坐到东侧的太师椅上,又着人上茶。
齐宏毅没落坐,放下药箱,对刘钰拜道:“老太太遣我来给二爷看一看伤,不知二爷伤在何处。”
刘钰交差似的撩开袖子给他看,齐宏毅看了看他的伤,微微笑道:“这药用的不错,舒缓温和,也不会留什么明显的疤。”
刘钰本就多心,折回手道:“齐太医是来看病的,不是来看药的。”
齐宏毅略显尴尬,他方才确实只盯着药效看,觉得若芯配的药不错,不自觉脱口夸了出来,不知怎么,他每回给刘府中人看病,总猜想,这药是不是若芯炮制的,她有没有在这里行医,有没有给这里的人问诊,上回在这府里见过她后,又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能忘了她。
“二爷怎不知药到病除,药用对了,病自然就好了。”
刘钰道:“小时读史记里一文章,叫扁鹊仓公列传,里头有一句,曰医治好治不病以为功,不过后来,齐桓公因讳疾忌医暴病而亡,怎不叫人警醒。”
齐宏毅熟读扁鹊传,怎会听不出,刘钰暗讽他沽名钓誉,好大喜功,他只道:“齐桓公自负,不肯就医,自得那样的下场,堂堂一方公侯却不知小病在皮肤纹理之间,想来也不能统一方之地而披泽百姓。”
刘钰道:“太医说的是,欲制物于其细,我这伤要好好养着,古圣人的教导要时时放在心里。”
齐宏毅自在东京行医以来,名声大噪,还从未被人这般暗讽过,他心里不悦,可也不愿同刘钰多说,只道:“二爷是外伤,不必忧心。”
刘钰嘴上讨了便宜,便笑着恭维他:“有劳齐太医了,老太太和太太如今身体康健全仰赖医正大人,大人名声在外,想必家里的太太奶奶们都保养的很好吧。”
“不瞒二爷,我家里只我母亲一个女眷,身体尚算硬朗。”
“哦?齐太医没有娶妻纳妾?”
刘钰知道齐宏毅没有娶妻,只不知他家里有没有别的妾室,一时好奇问了出来。
齐宏毅听刘钰提起娶妻之事,霎时恼了他,又兼方才他明争暗讽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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