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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穿书]》2、原生之神 (2)(第1/2页)
对于死老公这回事,太启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这件事对他而言唯一的麻烦就是,他还得找下一个老公,下一个并不一定有虞渊这么好。
因此,太启还是很珍惜和虞渊的这段关系的,编造拒绝同房的理由时,也自认为各方面照顾了虞渊的情绪和面子,该配合虞渊的表演一一都有。
只是接下来,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理由越编越少,总有一天要露出马脚,看完了毛片的太启,晚上就有些睡不着了。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一口长呼吸呼出胸口的浊气,抬眼看到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枝蔓缠绕的阴影,竟然感觉到一丝森然的凉意。
睡衣都汗湿了。
太启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缓了一会儿后,翻身下床打算换身干净的睡袍。
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他才意识到有人闯了进来。
来人的步子很稳,步态规整,鞋履落地的声音铿锵有力,听起来并无异样,然而若是仔细聆听,就会发现这人沉稳的脚步声里,掩着一股暴戾狂躁的气息。
听起来像是虞渊,又不像是虞渊。
对于这类潜在的威胁,太启是一点也不在意的——他是东君,众神之主,天地化生的神明,所有的威胁,在他面前都脆弱不堪。
太启甚至没有把心思放在来人身上,他的目光瞥过窗外灰黑色的天空,鼓沉沉的黑云,似乎并不是什么吉祥的征兆。
“你——”
他刚一出口,身后的人已走到身后,下一秒,他的膝盖便撞到了地板上。
太启第一次发现,木地板竟然这么凉这么硬,他跪在自己的床前,膝盖被压得生疼,身后的男人倒剪着他的双手,虔诚地应道。
“是我。”
来人的虔诚似乎只体现在语气里。
昆仑诸神和世间众生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尊崇的东君,有朝一日会以这样一个屈辱的姿势被人钳制在身下。
那人俯下身,高大健硕的身躯和太启的后背严丝合缝,他低头吻着太启的头发,又重复了一次。
“是我。”
太启恍惚间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你?”
这个疑问明显勾起身后男人的占有欲。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冷,胳膊如铁壁一般箍紧了太启的腰肢。
“您还记得您给我取的名字吗?”
——“你这是渎神。”
这一刻,太启心里其实并没有被亵渎的愤怒,自他有意识以来,他鲜少会有情绪,喜怒哀乐那都是凡人的烦恼,以至于在提醒对方时,漠然地宛如一个路人。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说什么胡言乱语,为什么要做这种渎神的事情。
“渎神吗?”
身后的男人轻轻笑起来,太启隐约记得,这是个十分英俊的男人,也曾是凡间九五之尊,就算是轻笑,听起来也不会显得轻佻,倒有些帝王的威严。
太启的衣带很快被解开,男人带着薄茧的手一路向上游移。
“这样也算是渎神吗?”
男人温柔地吻着他的耳垂,他的手很快停在太启的腹部。
“都说东君无所不能,那么,您能怀孕吗?”
太启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情绪。
“你会死。”
男人大笑起来,突然捏住太启的下巴,狠狠地吻在他的唇上。
“是,我会死,那您愿意为我守寡吗?”
混乱中,无数道风刃天雷划破黑夜,在那个男人被诛灭的那一刻,太启终于记起了他的名字。
他唤了一声那个男人的名字,那个男人满足地闭上双眼,然后在漫天的雷鸣风啸中,化为齑粉。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太启记得那晚天有异象,是有神明陨落时,才会出现的血月。
而今晚——
太启猛地惊醒,他无视了身后的怀抱,深思有些恍惚。
这是梦,也是这千万年来,太启唯一会做的梦。
“太启?”
太启这才回过神来,他看到虞渊就正西装革履地坐在床边,手从他的肩膀上抬起来,手背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太启想起昨晚看过的毛片,身体微微一僵,幸好下一秒钟,虞渊就放下手,转而去拿床头的电话。
“把我的早餐也准备一下,另外,换一下主卧的床单和被子。”
虞渊和家里的阿姨交代着生活事项,太启想趁此机会溜去洗澡,他刚一掀开被子,虞渊便挂断了电话,眼看着虞渊又要和他说话,连忙用脚尖勾过拖鞋,穿上就打算往卫生间冲,不料拖鞋穿错没站稳,左脚踩右脚,差点摔在地上,幸好虞渊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又让他坐回了床上。
“别着急,还早。”虞渊弯下腰替太启穿好拖鞋,又直起身体,帮太启把松掉的衣带系好,问,“你最近忙吗?”
太启思考了十秒虞渊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后来发现,根本就是徒劳。
他根本看不透人的想法,尤其是虞渊这样有城府有手腕的人。
“就——还好?”太启试探着回答道。
虞渊也看出来太启的回答不太走心,他耐心和太启说道:“是这样的,马上年关了,公司会比较忙,我打算趁着现在空闲把年假休了,刚好我们还没有度蜜月,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去度蜜月。”
说完,又问了一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旅行太启很有兴趣,但是和虞渊一起旅行,他就不乐意了,听说是度蜜月,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两人出去度蜜月,又是新婚,氛围正好发生点什么的概率太大了,他才不想度完蜜月回来就给虞渊哭坟。
太启想了想,说:“天气太冷了,我不太想出门。”
虞渊说:“我们可以去温暖的地方,海边或是亚热带都可以。”
太启摇头:“温差太大了,我有点不太适应。”
夏太启在书里的人设是身娇体弱草包,太启记得很清楚。
“就近找个地方泡泡温泉?”
“我低血压。”
“去度假别墅看雪?”
“在家里也可以看啊。”
虞渊笑了起来,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出门了,年关事情也多,假期拜访一下家里的长辈,商量一下今年如何祭祖过年。”
这事儿看来是翻篇了,太启松了口气。
虞渊帮他把被子掖好,又叮嘱他注意添减衣物小心着凉,然后站起来,打算先行下楼。
走到门口时,虞渊突然停了下来,太启抬起头,和虞渊锐利的眼神交错而过。
“你刚刚做梦时叫的人,是谁?”
*
对于那个人,如果不是这个偶尔会出现的梦,太启根本不会想起他。那个人也是昆仑的神,太启是万神之主,严格说起来他算太启的神侍,但太启是不可能在虞渊面前暴露自己身份的,想来想去,太启只能想到仇人二字。
就算是仇人这二字,太启也不好开口,他的人设可是娇弱草包,出身单纯社交单调,怎么可能会有仇人。
虞渊问起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嗯嗯地敷衍过去,虞渊也没多问,径直就离开了。
太启终于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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