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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到古早重生文后拿了女主剧本》140-150(第8/28页)
皇帝眯了眯眼,不置可否,只吩咐道:“给皇后赏一盅冰糖血燕窝。”
“是,皇上。”梁铮赶忙应声,转头使唤另一个小内侍去办了。
皇帝浅啜了两口茶盅里的碧螺春,放下茶盅时,又想起另一件事来,环视了周围一圈,不清不重地问道:“留吁鹰呢?”
刚刚朝贺时,不见留吁鹰出现在金銮殿上,皇帝就觉得奇怪,不过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未及细想,可是现在留吁鹰还是没出现,皇帝心里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皇上,长狄出了点事。”顾非池放下了手里的白釉梅花杯,杯底敲击茶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皇帝皱了皱眉,循声望去,眯眼看向了坐在下首的顾非池。
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顾非池竟然坐得离自己最近。
其他官员见皇帝与顾非池在说话,全都没心思看戏了,竖起耳朵默默听着。
皇帝心里对于留吁鹰的缺席有些不快,随口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不等顾非池回答,他就又道:“两国和谈事关重大,与长狄的和谈不能耽误,朕最近精神不济,这事……”
皇帝本想说让大皇子负责两国议和,可顾非池风轻云淡地打断了皇帝:“银川城、六磐城和平洛城等地已被我军拿下,北狄大军退到了兰峪关。”
这话一出,四下的朝臣们全都惊了一跳,面面相看,倒抽气声此起彼伏,更有人不慎撞到了茶几角,一阵骚动。
北狄元帅留吁鹰现在还在京中,大放厥词地等着大景“割地求和”,现在北境却已经失守了,又回到了他们大景的手中。
这么想想,这实在是好刺激啊!
有那么一瞬间,徐首辅甚至以为是皇帝故意以和谈为名牵制住留吁鹰,可下一刻他就看到皇帝惊得目瞪口呆的样子。
徐首辅眼角抽了抽,暗暗叹气:好吧。是他想多了。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紧捏,连脸色也成酱紫色,既惊更恼,瞪着顾非池的眼神愤愤不已。
这些年,大景朝战乱不断,早就兵疲马困,国库空隙,大景早就经不起战乱了。为了这次的和谈,他堂堂天子不惜放下脸面对着留吁鹰假以辞色。
却没想到,顾非池竟然背着自己又闹了这么一出!
皇帝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挤出一句阴冷的质问:“顾非池,你从哪里调的兵?”
“并州。”顾非池一派泰然地答道。
“好你个顾非池。”皇帝的脸色阴沉沉的,字字句句都像是从腹腔中挤出,一字一顿。
这私自调兵可是……死罪。
但这句话,到了皇帝嘴边,来回滚了好几遍,他又说不出口了。
顾非池的不臣之心早就昭然若揭。
他现在有并州在手,可以私自调兵去北境,更可以从西北调兵陈兵京城,而京城只剩下冀州这一道防线。
想到“并州”,皇帝就觉得心痛难当,似有一块心头肉被割下,转头又朝坐在他另一侧的华阳大长公主望了一眼。他这位皇姑母手掌西南,而她明显也是偏向卫国公府的。
万一他们联手……
想着,皇帝便感受到了一种刀锋逼近的寒意,京城如今可谓是四面危机。
不过寥寥数语,气氛愈发紧绷。
东侧戏楼的所有人全都噤声不语,唯有下头戏台的几个戏子毫无所觉地唱着,丝竹声似重锤般声声击打在皇帝的心头。
很快,刚刚去给皇后送赏赐的小内侍又“蹬蹬蹬”地踩着楼梯回来了。
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气氛有些怪异,瞥了一眼梁铮后,他还是硬着头皮禀道:“皇上,皇后娘娘谢了恩,令奴婢献给皇上一支玉簪作为寿礼。”
小内侍双手捧着一支羊脂白玉簪,呈给了皇帝。
上好的羊脂白玉簪触手温润,簪头的凤首线条婉约,那妩媚的凤目惟妙惟肖。
这玉簪是当年他赠与柳听莲的及笄礼。
也是她及笄后,他向她诉了衷肠,问她愿不愿意等他三年……
小内侍又道:“娘娘说,她在流云阁等皇上。”
皇帝枯瘦的手指在玉簪上摩挲着,眸光闪烁不定,再抬眼看西侧戏楼的凤座,凤座上空无一人,柳皇后已经不在了。
皇帝心中叹了一声,捏着那支玉簪起了身。
哪怕皇帝没说,群臣也知道皇帝这是要去见皇后了。
对此,群臣早就见怪不怪。
皇帝对这位继后一向偏宠,有几次曾经因为皇后凤体不适,皇帝就在金銮殿上匆匆而去,临时散了朝。
皇帝一手扶着楼梯的扶手,沿着楼梯慢慢往下走,就听身后顾非池淡淡道:“并州布政使王思成的独子王澜之死在了乾元九年。”
“当年王澜之不过十七岁,是四皇子的贴身侍卫,跟着四皇子押送漕银到京城。”
“但是,漕银在青州遭劫。”
皇帝脚步一顿,身子微僵,停在了楼梯中段,却没有回头。
后头顾非池还在不疾不徐地说着:“我给了王思成一本账册。”
“他说,会誓死效忠……”
顿了顿后,他才吐出最后两个字:“大景。”
瞬间,东侧戏楼的群臣们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
乾元九年的漕银案曾轰动一时,距今也有二十几年了,在场的一些两朝老臣是知道这桩案子的,也有一部分三四十岁的官员也曾听说过这件事。
此时这些官员咀嚼着顾非池这番明显意味深长、意有所指的话,不由面面相觑。
气氛一时凝滞。
皇帝在楼梯上停留了一阵后,就一言不发地继续往下走去,耳边还能听到后方众人发出的细碎声响,“漕银”、“四皇子”、“莫非”等等的词断断续续飘入耳中。
他走得一步比一步慢,心道:那本账册竟然到了顾非池手里。
皇帝知道有这样一本账册,在他登基前,就叮嘱柳汌毁掉了。
上回,从皇后话里透出的意思,他就猜到柳汌怕是违背了他的旨意。
皇帝慢慢地走出了天音阁,对那些投诸在他身上的目光浑不在意,一直穿过竹林来到了林子另一边的流云阁。
他抬手做了个手势,梁铮就驻足,没再跟上去。
流云阁是一间临水而建的水阁,波光粼粼的水光映在三面扶栏的阁内,光彩四溢。
皇帝径直朝流云阁内走去,一眼就看到身穿翟衣、头戴九龙四凤冠的柳皇后在那空荡荡的阁内等着他,一双秋水明眸满目柔情。
“诏郎,”她对着大门口的皇帝柔情款款道,“臣妾刚进宫来的时候,很害怕,也很忐忑,是皇上在这里允诺了臣妾,不会负了臣妾。”
是啊。他曾亲口这么对她说过的。
皇帝迈过了门槛,轻轻叹口气。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最喜爱的人,后宫三千佳丽不及她一根头发。
可是,她却背叛了他。
他没有负她,而她却负了他!
她实在太让他失望了。
皇帝语气平静地问:“皇后,柳汌的账册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是。”柳皇后点了点头,眼眸明亮。
上回她暗示了账册在她手上,皇上才立了诏书。
所以,账册就“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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