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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到古早重生文后拿了女主剧本》120-130(第15/27页)
先朝那路边的馄饨摊走去。
萧燕飞又对着谢无端后面的风吟也招了招手:“还有你,也坐下吃碗馄饨吧。”
老妪很快就把那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盛好了,风一吹,那香喷喷的气味扑面而来,勾得人食指大动。
“咕噜噜……”
风吟的肠胃诚实地发出了细微的蠕动声,臊得这娃娃脸的少年脸都红了。
谢无端莞尔,笑着对娃娃脸少年道:“风吟,坐下吃点东西。”
风吟对自家公子一向是唯命是从,便乖乖地垂着头坐下了。
“您的馄饨……汤水烫,您小心点。”灰衣老妪赶忙将馄饨端了上来,一碗给谢无端,一碗给风吟,看着谢无端的眼神中掩不住的激动,满含泪光。
谢无端微一颔首:“多谢婆婆。”
果然是谢少将军啊!老妪不由心潮澎湃,眼眶都湿了。
谢无端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用调羹吃着馄饨。
这再寻常不过的动作由他做来,就有种难言的优雅与贵气,显得赏心悦目,与这街头的小摊格格不入。
一碗热乎乎的馄饨汤下肚,热气上涌,谢无端原本苍白的面颊上渐渐地红润了些许,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不少。
旁边还有很多百姓流连不去,一直望着谢无端,却是默契地无人上前打扰,都想让谢无端安安静静地吃上一碗馄饨。
不仅吃完了馄饨,谢无端连汤水也全都喝了,青瓷大碗干干净净,点滴不留。
风吟亦然。
这是他们身为军人的习惯。
放下空碗,谢无端又上了马,那个木匣子始终寸步不离地在他身边。
顾非池在桌上留下了一个银锞子。
一行人策马往皇宫的方向而去,后方的那些百姓这才朝那馄饨摊围了过去,不少人对那老妪喊道:“婆婆,给我一碗馄饨。”
“就要刚才谢少将军吃的那种。”
“我也要,也给我一碗……不,两碗。”
“……”
萧燕飞、顾非池和谢无端一行人策马离去,也将城门的喧嚣远远地抛在了后方。
旭日越升越高。
当他们来到承天门附近时,才刚到辰时。
萧燕飞不进宫,就和风吟一起去了附近的一间茶馆里等他们,顾非池与谢无端则一路策马穿过承天门、端门,一直到午门才下了马。
当守宫门的禁军将士看到顾非池与谢无端一起出现时,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顾非池与谢无端就在周遭一道道震惊的视线中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走过金水桥,穿过太和门,一直来到了金銮殿前。
金銮殿外守着两排禁军将士,两把长枪在前方交叉,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顾世子……”一名大胡子的禁军将领为难地看着顾非池。
朝会已经开始了,顾非池这时候再进去,就是迟到了吧。
“去禀报吧。”顾非池淡淡道。
大胡子的禁军将领与其他同僚面面相看,犹豫了一瞬,道:“还请世子在此稍候。”
他步履匆匆地踩上了一级级的汉白玉石阶,直迈入了金銮殿中,目不斜视地走到了站在大殿中央的一名异族男子身旁。
“皇上,卫国公世子来了。”大胡子动作利落地抱拳,对着正前方宝座上的皇帝禀道。
“卫国公世子”这几个字似带着一种奇特的力量,殿内众臣瞬间安静了下来,连他身边的异族男子都有一瞬间的动容,摸了摸下巴的络腮胡,藏在胡子里的嘴角扬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皇帝正揉着抽痛的太阳穴,听说顾非池来了,不由皱了皱眉。
虽然皇帝如今根本看不清一丈外的人脸,但早朝上少了个顾非池,他又怎么可能没发现,心里早就不快,觉得顾非池的气焰是越来越嚣张了,连早朝也这般随心所欲,想不来就不来,想迟到就迟到。
皇帝心头又烧起了一股怒火,想说让顾非池不必进来了,话还未出口,却被另一人抢先了一步:“大景皇帝陛下,贵国开出的条件恕我不能接受!”
不太标准的景话响彻了金銮殿。
留吁鹰昂首阔步地上前了一步,即便面对堂堂大景天子,亦是一贯的狂妄与张扬。
殿内又静了一静。
迎上皇帝晦暗不明的眸子,留吁鹰谈笑自若地朗声道:“我长狄勇士无所畏惧,是贵国不想打,一心想求和,陛下既然要求和,那自当摆出‘求人’的态度。”
他嚣张放肆的言辞清晰地回响在文武百官的耳边。
哪怕是朝臣中近半数的求和派此刻也觉得留吁鹰的态度太过狂妄、嚣张,也有人思量着,若是能不重燃战火,只是赔付些银子倒也值当。
留吁鹰锐利的目光只望着皇帝:“若要大景真的有诚意议和,就先赔款两千万两白银。”
站在队列最前方的徐首辅闻言面沉如水,全身绷紧,心道:两千万两白银可是大景朝廷一年的税银,这留吁鹰未免也太贪心了!
耳边,留吁鹰的声音愈发高亢,带着有恃无恐的底气:“再将北境以及幽州上郭郡割让给我长狄,这些地域的景人也归于长狄,从此世代为奴。”
四下里,一片哗然。
武将队列中几个火爆脾气的将士心火蹭蹭蹭地往上冒。
大景朝自建朝来,太祖皇帝就有言在先:永不割地,永不和亲。
忍了又忍,刘将军那张黑脸膛气得通红,甩开了同僚按着他的那只手,按耐不住地从队列中迈出了一步。
然而,不等他开口,一个清冷张扬的男声不疾不徐地自金銮殿外响起:“幽州是大景的。”
“北境的六磐城、银川城、平洛城、还有兰峪山脉也是大景的。”
“求和?”
“长狄退回兰峪山脉北,割呼贝尔草原、石坷河以南给大景,本世子倒是可以考虑一二。”
青年的语气比留吁鹰还要嚣张,还要狮子大开口,这一开口就要了北狄一半的领土。
留吁鹰一下子就听出了顾非池的声音,没有回头,目光依然注视着金銮宝座上的皇帝,留心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变化,皇帝的额角肉眼可见地浮起根根青筋,一手紧紧地抓着宝座的扶手,显然雷霆震怒,却又在苦苦压抑着、按捺着。
留吁鹰心中了然。
如他所料,大景朝现在是臣强君弱,就算他们长狄不出手,大景朝的朝廷内部也已经岌岌可危了。
他既然来了京城,就不能坐视顾非池控制住朝堂。
得让他们乱。
让他们内斗不止,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
这样,他们长狄才能一举拿下中原!
他又朝皇帝逼近了一步,闲适地摊了摊手:“顾世子的意思,可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是想重燃战火吗?”
他笑着说出了这句话,但语速极慢,威逼之意昭然若揭,明晃晃地暴露在了他言辞之间。
留吁鹰是在逼着皇帝表态,逼着皇帝去斥责顾非池的狂言妄语。
他要逼得他们君臣针锋相对。
留吁鹰眯了眯那双褐色的锐目,目光穿过皇帝那看似镇定的外表直击对方怯懦的内心,心下鄙夷而又庆幸。
大景有了这样的天子,才给了他们长狄入主中原的机会,他们长狄等待了数百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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